蓑翁倒吸一口涼氣,這傢伙竟然一直在這裡等他!
而且,他竟然交出了自己的ID!毫無疑問,他們知道的已經足夠多了!
看著對方一步步畢竟,蓑翁步步後退,「你想幹什麼,流放之城內禁止私鬥!」
「老狗,別自欺欺人了,你看看周圍有人嗎?」
蓑翁急忙看向四周,這裡作為靠近南城門的區域,竟然一個官兵都沒有!別說官兵了,連其他玩家都沒有!
「這裡只有我和你!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用!」
「說,藏寶圖在哪!」
蓑翁自知已經無路可退,抽出腰間長弓,死死盯著對方,「想要藏寶圖?做夢!」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硬骨頭,這樣才比較有挑戰!」對面那人身影一動,已經閃至蓑翁面前,同時手中多了兩把匕首,「讓你嘗嘗什麼叫被秒殺!」
「鬼武雙匕·碎屍!」
……………………
涼亭廢墟旁,300天魔兵已經只剩下那名元帥了。
天魔元帥喘著粗氣,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那名人類,重傷軀體強行發動鬼影重重,頻繁降臨,又發動九龍滅世,他的肉身創傷程度再次惡化。
此刻,他單手扶著天懲九龍柱,身體在風中微微搖晃,鮮血從他的面具下不斷湧出,猶如風燭殘燈。
然而,面對這樣一個只剩下該半條命不到的傢伙,天魔元帥卻目光驚駭。
「是,是九天滅世!你手中的,是天懲九龍柱!」
陸晨勉強提起一口氣,「不愧是元帥,見識還算不錯,認識老子手中的武器。」
「天懲九龍柱的主人,也就是說,你是當日闖過天懲塔的那個人類!仔細想想,其實我早該想到的!」天魔元帥越想越驚。
「當日傳言唯我獨狂狀態極差,還斷了一條手臂,重傷下強行發動九龍滅世,更是傷上加傷!」
「只是我沒想到,這麼久你居然都沒完全康復!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今天,讓我天泯遇到了你!」
這天魔人ID天泯,越說越是興奮,雙眼漸漸冒起紅光。
陸晨的身體依靠在九龍柱上,勉強抬起頭,輕蔑看了一眼天魔元帥,「是我又如何?我照樣可以要了你的命!」
天魔元帥冷哼一聲,「你能闖過天懲塔,我承認你實力驚人,如果是你的完全狀態,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肉身損傷超過75%,你的功法絕大部分都已經不能用了,你的血量還沒打就只剩下四分之一!」
「我雖然不知道魔之一變是什麼技能,不過剛才看你動手,已經看出來了,你有一個被動是血量比例越低,攻速越快,攻擊越高,技能冷卻越短。然而,血量上限下降到260萬後,對你的影響太大了,你不敢再保持太低的血量百分比!」
「當初數千萬族將士在天懲塔前,欲要奪寶擊殺你,原本想著剛過天懲塔,正是你最虛弱的時候,那時候動手絕對最佳選擇,可就算那樣都給你跑了!」
「可誰想到,我今天遇到的你,比那時候更慘!」
「唯我獨狂,不是我要滅你,是天要滅你!哈哈哈哈!」
天魔族元帥說罷,身體突然膨脹一倍,渾身募得長出鱗片,覆蓋全省,他紅色的雙眸,冒起紅色的霧氣,手中多了一把長槍。
此槍長五米以上,渾身冒著黑氣,讓人心生怯意!一看便不屬於凡器。
「仙武!」陸晨微微眯起眼睛。
「哼哼,你認識就好,也不是只有你會變身!我便是要以我的黑煞魔槍,擊潰你的天懲九龍柱!」
「今日,你的命,你的寶物,我全收了!」
「天魔屠神槍·屠神槍!」突然,天泯化為一道黑氣……這並非比喻,那傢伙與長槍幾乎融為一體,變成一道銳利黑氣,朝著陸晨激射而去。
「老子要一槍秒殺你,今天,我天泯就要一戰名揚三重天了!去死吧!」
天泯出手便是天魔屠神槍的最強一擊,看來他真的想一擊秒殺陸晨。
陸晨喘著粗氣,傷勢過重,讓他狀態極差,渾身的疼痛幾乎讓他窒息。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結果卻被小人暗算,遇到天魔強者。
雖說這支天魔部隊並沒有傷到他,但關鍵的問題是,現在他每次動手,自己肉身損傷就更重幾分。
傷敵五百,他自己倒要自損一千。
天泯說的不錯,陸晨的功法,特效幾乎已經都不能用了,貌似等待他的只有一種結果。
可就在此時,陸晨面對對方致命一擊,卻笑了起來,「都說你天魔族聰明,看來真是讓我失望。」
天泯心中微微一滯,那傢伙這是詐他,還是真的有所依仗?
「天威棋陣!」陸晨用虛弱的聲音說道,「要殺我,先破了這個陣法吧,我還有事,不陪你玩了。」
就在此時,天泯猛然發現對面的唯我獨狂突然間消失了,他的屠神槍一下子失去了目標。
緊接著,周圍環境大變,從腳下升起一座巨大的棋盤,棋盤上有黑白棋子,且迅速化為人形。
「這,陣法?!他是什麼時候布置的!」
陣法威力巨大,但是很多強大陣法都是需要提前布置的,想天威棋陣這種能迷惑他這個天魔元帥的陣法,絕對不是一抬手就能用出來的。
那麼問題是,唯我獨狂怎麼可能有時間布置這個陣法?
周圍黑白棋子變成了300人族戰士,而作為棋局中唯一的敵人,很顯然,天泯就成了棋盤攻擊的對象。
300人整齊高喊。
「天威搏殺陣!」隨後迅速變幻位置,將天泯團團圍住。
「這……是陣中陣!」天泯目眥欲裂,看來天威棋陣比他想像的更難對付了。
能不能出去都是另說,更別說追擊唯我獨狂了!
在觀察周圍棋子士兵時,天泯大致算了下棋子的數量,300枚棋子。
當這個數字出現後,天泯突然心中一凜。
300個棋子,跟他的手下數量相當……突然之間,天泯知道唯我獨狂是什麼時候布陣的了。
「利用鬼影重重的降臨,在擊殺我的手下同時,布置陣法節點……最後的時候,其實我已經在陣中了……」想到此處,天泯突然背心直冒冷汗。
那傢伙,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布置了一個如此強力的陣法?
從一開始,他就想好避免與自己一戰,準確的說,是不親自動手與自己一戰。
未動先謀,而且不知不覺已經將自己置於險地,這份心思與謀略,不得不讓人膽寒。
「唯我獨狂……」天泯徹底記住了這個名字!
……………………
流放之城外,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一步步逼近南城門。
他的一雙眼睛冒著幽幽綠火,右側肩頭傷口徹底咧開,連走路都已經是一切一拐。
「蓑翁,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死!」
「堅持住,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