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小心!」最後是馬卡羅夫將所有的情緒總結。閱讀
艾斯特點點頭,往後退了一步,深深的將所有人記住,便轉身離開。
奇魯莉安和風速狗緊隨在他的身後,隨著遠離公會,艾斯特的情緒便越發濃重,就連奇魯莉安都被影響到了。
「艾斯特!」
突然,他的身後傳來馬卡羅夫的聲音,停下腳步,轉過身,頓時呆滯在了原地。
「刷~」在極為整齊的動作中,公會大門前的所有成員,以馬卡羅夫為首,齊齊舉起一隻手,食指和拇指伸出,做出一個倒『7』的動作,直指天際。
那是只有『妖精的尾巴』以及熟悉『妖精的尾巴』的人才明白的動作。
『不管你身在何方,我們都會永遠的看著你,一直守護你』
這是獨屬於『妖精的尾巴』得獨特涵義。
艾斯特僵硬的身軀,眼淚已經滑落臉頰,在這一顆,他清晰的感覺到,所有『妖精的尾巴』成員,與他的心連接在了一起。
許久之後,艾斯特才強壓下強烈的感情,轉過身,毫不停留的離去,唯一的不同,背對著眾人的他,也做出了倒『7』的手勢。
邁著堅定的步伐,心中不再充滿畏懼與不安,他已經決定,哪怕是死了,他也要從地獄爬會『妖精的尾巴』,回到這個他所眷戀的地方。
……
離開『妖精的尾巴』,深入山林之中。
「奇魯莉安,風速狗,你們先回精靈空間吧!」
艾斯特對著兩個小傢伙說道。
「奇魯~」
「汪~」
兩個小傢伙眼中帶著擔憂,艾斯特沒有隱瞞他們,自己所要去做的事情,因此,兩個小傢伙雖然沒有反對,但擔憂卻是不可阻止的。
「沒是的~」艾斯特溫和的笑道。
光芒一閃,兩個小傢伙便消失在眼前,艾斯特深呼吸一番,眼中帶著堅定。
伸出的右手,摸了一下眉心,下一刻,一聲嗡鳴,純白並不刺眼的光芒將艾斯特籠罩,當光芒消散,艾斯特消失了。
……
入眼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色彩,說它是白色,卻又能感覺到各種色彩,但若是說它是多彩,卻又說不出顏色。
除此之外,艾斯特現在的腦袋仿佛處於混亂狀態,除了說不出空間的色彩之外,還分不清上下前後左右,整個人人處於懸空狀態。
這種混亂的狀態維持了多久,他不知道,還好維持多久他也不知道。或許因為混亂的狀態,他連時間的概念和感官都已經混亂了,或許會一直維持到他老去,死去。
因此,當艾斯特的腳下有著踏上地面的感覺時,他先是一愣,便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若是放在以前,有人告訴他可以腳踏實地,是一種十分欣喜的事情,他絕對會嗤之以鼻,但如今,這種感情卻是實實在在得出現在心頭,瀰漫在心頭。
睜開雙眼的艾斯特,第一時間便去用手遮擋,或許是閉著雙眼久了,這裡的光線讓他感到不適。
當適應了強光之後,艾斯特睜開雙眼,卻是發現自己處於一個什麼都不存在的空間,除了那說不出的色彩外,便是空無一物。
這種感覺讓艾斯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突然,他瞪大了雙眼,抬起頭,看到的是那漫天飛舞的光點,在距離他十分遙遠的地方飛舞。
或許是因為感覺到艾斯特的注視,也或許是因為別的緣故,艾斯特只感覺自己與那些光點的距離越來越近,最終,卻是出現在了它們之間。
歡呼雀躍,『喜悅』,『依戀』,『快樂』,『驚喜』等諸多複雜的情緒,從這些光點之中傳入他的心頭。
仿佛,這些不是光點,而是一個個生命一般。
而自己就是他們父母一般,讓他們寄託著特殊的情感。
這些光點猶如螢火蟲一般,圍繞著他翻飛,但每當他想去觸碰時,他們又調皮的躲開他的手,仿佛在遊戲一般。
「啊嘞~」輕靈的聲音響起,「看樣子,你和這些孩子相處的不錯,不愧是『……』,哪怕還沒有甦醒過來,卻依舊能獲得這些孩子的依戀。」
當這聲音響起的時候,圍繞在艾斯特身邊的光點,卻是全部散開。
艾斯特望了過去,不知道何時,在那個方位,出現了兩個人,更確切的說是兩個少女。
艾斯特瞪大了雙眼,如果說,之前梅比斯讓他已經驚為天人,那麼,眼前這兩個少女,卻是從方方面面碾壓了對方。
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不可思議』,這是從方方面面都『不可思議』的少女。
兩個少女看起來年齡稍微比艾斯特要小,大概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
左邊的少女,有著一頭紫色的長髮,渾身釋放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恐怖存在感。
那一雙紫色的眸子,仿佛蘊含著星空一般,哪怕對方始終蘊含著一絲微笑,但艾斯特面對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哪怕沒有一絲的氣息散發,艾斯特都不由自主的敬畏。
另外一個少女,有著一頭銀白色的長髮,相比於前一個少女的存在感,銀髮少女更加清晰的是威壓,壓迫。
銀白色的眸子,始終如同萬年不化寒冰一樣的神色,讓艾斯特感覺到置身於寒冰之中,隨時會被凍僵,化作冰山的一份子。
面對這樣不同的感覺,艾斯特心中充滿了震驚。
這也正常,在艾斯特的記憶中,他所見過的強者,馬卡羅夫,基爾達斯,就是以前雷諾家的聖級,面對這兩個少女,就是千個,萬個,無數個他們,都沒有資格站在她們的面前。
而且是那種連提鞋都不配的程度。
若是換做以往,有人這麼以為,絕對會被認為瘋了。
但莫名的,艾斯特感覺這就是事實。
艾斯特看不出他們有多強,正是因為如此,這種感覺才越發的強烈。
這兩個少女是誰?
艾斯特心中有著無數疑問。
還未等他開口,兩個少女便出現在他的面前,就好像,她們原本就是位於這裡一般。
艾斯特嚇了一跳,兩個少女的臉,幾乎貼在了他的臉上,看著兩張不可思議的臉,讓他第一次有了面對女孩子的心跳加速。
「啊嘞,啊嘞~」那紫發少女眼中帶著笑意,「臉紅了哎~」
艾斯特微微有些窘迫,因此沒有注意到少女眼中的那份依戀與喜悅。就是那冷若冰霜的少女,也是如此。
當艾斯特抬起頭時,她們已經變得和剛出現時的神色。
艾斯特眼中帶著震驚,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臟,那裡產生了一股極度的親近感,仿佛,自己找到了家人一般,而且是那種最為親密的家人。
不,更確切的說,那是血脈相連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歡呼雀躍之間,也感到莫名的驚慌失措。
不需要思考,因為不需要去確信,自己來到這個地方,必然是眼前這兩位少女的功勞。
艾斯特那無法平復下來的神色,那銀髮少女一樣冷漠的觀望,而紫發少女則是微微一笑。
「我叫蓋壓」
「阿賴耶!」
兩個少女一前一後的說道。
蓋壓!阿賴耶!
這便是這兩個充滿不可思議的少女的名字。
聽到兩個少女的名字,艾斯特反而平靜了下來。
「你們是誰?」艾斯特再度問道,只是原本想要表現的冷漠嚴肅,但說出的話,卻是十分溫柔。
「已經說過了哦,我是蓋壓!」少女微微一笑,顯然,心情不錯的樣子,「名字的話就是這個,如果說身份與存在的話,我是地球的意志,也是世界的抑制力,若是難以理解的話,你可以將我當做世界的一部分。」
「阿賴耶!」與蓋壓不同,銀髮少女的回答依舊冷冰冰的,根本讓人無法看出神色與情緒,「人類意識的集合體,世界抑制力,組成世界的一部分。」
艾斯特臉上帶著震驚,在前世,便有科學家對世界進行過研究,也進行過理論猜想。
蓋壓,阿賴耶,便是為世界兩個組成部分的命名。
「那……」艾斯特開口。
「啊嘞,啊嘞~」蓋壓嘻嘻一笑,「你是想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艾斯特點點頭,這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或許你已經猜到了,沒錯,是我們把你帶到這裡的!」蓋壓開口解釋,阿賴耶全程高冷,只是那一雙明亮的眸子,一直關注著艾斯特。
「在你剛剛出生,不,更確切的說,是從你降臨『妖精的尾巴』世界時,我們便一直在關注你!只可惜,你一直弱小,我們根本無法與你見面。」
蓋壓輕輕嘆息一聲。
「那我……」艾斯特想要問現在為什麼能到這裡,但很快便反應過來,「是因為翡翠寶石!」
「對啊,不過那個小傢伙不叫翡翠寶石,而是世界間門。
這裡便是世界間,小傢伙便是連接這裡得大門。
以前,我們只能等你給你觸摸到根源時,才能和你見面。」
「以前?」
「啊嘞~」蓋壓歪著腦袋,「諸神時期的自由神,泰坦時期的巨人王,精靈時期的精靈王子,巨龍初期的燭龍。」
沒說出一個身份,艾斯特都會震驚一番,帶著不可思議。其他的暫且不說,巨龍時期距離現階段並不遙遠,燭龍,又被稱為時光龍,擁有操縱時間的力量,被譽為最強的龍。
那個強大的龍,居然是自己,這可真是……
「世界間?」
「是的哦,世界間,顧名思義,便是世界所在的空間!」蓋壓說道,她與阿賴耶身邊圍繞的光點,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這些孩子,每一個便代表一個世界哦~」
艾斯特瞪大了雙眼,臉上出現驚駭。
一個光點一個世界,那這空間內,有著多少世界?百萬,千萬,還是一億?
「嘻嘻,這些孩子一共有著十億哦~」
十億,這是多麼龐大的數量。
「為什麼,你們選擇我?」這是艾斯特心中最大的疑問。
提到這個問題蓋壓明顯有些不自然。
艾斯特瞪著眼睛,若是自己沒看到,好像,剛才,阿賴耶臉紅了!
這個情緒出現的快,取得也快,艾斯特看著那一如既往的冰山神色,他都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因為……算起來……我們應該教你父親!」
蓋壓扭捏的話,直接讓艾斯特呆滯在原地。
父親?
「哎!」
「開什麼玩笑!」
「這可不是開玩笑哦~」蓋壓開口,「我和阿賴耶因為世界而誕生,那麼在那之前,又是誰創造了世界!」
艾斯特一愣,對啊,蓋壓和阿賴耶是世界的一部分,是因為世界出現,才會誕生她們。
正如她們所言,世界又如何誕生的?
「這裡原本不叫做世界間,而是被稱為混沌。」
混沌!
又是一個他所熟悉的名詞。
「混沌在某一天,誕生了一個生靈,將混沌化為根源,創造出一個個世界。
世界存在於混沌之中,最初這裡是沒有世界間的。
當世界意識不斷聚集,我和阿賴耶慢慢誕生了意識。
父親,也就是那位創造根源的存在,將我們從意識團,創造為了根源。
是那位創造了我們,稱呼他為一聲『父親』,並沒有錯!」
艾斯特點點頭,對於蓋壓的話,他沒有絲毫否認的資格。
「我們在父親的教導下,慢慢從懵懂變得知識,而為了讓我們更好的管理世界,父親開闢了時間間,在這裡,我們可以觀察所有世界的演變。
因此,世界間也可以稱呼為觀察之間。」
「某一天,父親突然捨棄了作為最初根源得身份,轉生到了你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
隨後,經歷了這個世界的演變,到了你成為人類,父親留下的後手,哦,也就是你認知中的系統才正式激活。」
蓋壓說道,「我和阿賴耶一直都很奇怪,父親創造的世界很多,但卻對一些特殊的生命體,也就是所謂的『精靈』,有著特殊的熱愛。」
連繫統都知道,艾斯特愣了一下,但很快便釋然了,如果真如蓋壓所說,她們知道系統的存在,倒是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