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時遷又叒闖禍了(求追讀)

  第42章 時遷又叒闖禍了(求追讀)

  阮小七的幽冥之氣籠罩,將一片區域化作死地,可未等他動身,石秀卻是提前一步縱身而上。

  「咦!」

  石秀一入那墨汁般的黑暗之中,便感到了無盡的寒意,五感都被屏蔽了。

  但他膽能包天,沒有一點畏懼之意,手臂在黑暗中一陣攪動,便從中撈出一個乾瘦矮小的男子。

  阮小七濃眉微挑,他這養出的本命真炁,少有人能不受影響。

  沒想到,剛剛入伙的石秀,連養炁的門都沒入,只是純粹的煉精武者,憑藉肉身就破了自己拿手的絕學。

  不由高看了他一眼。

  同時暗道二郎眼光獨到,不愧是小孟德,有「周公吐哺,天下歸心」的才能。

  石秀重重將乾瘦矮小的毛賊摜在地上,喝道:「偷偷摸摸,究竟是想謀財還是害命?」

  那毛賊痛苦地跌坐在地上,一雙漆刷似的濃眉擠成一團,兩眼一大一小格外的滑稽,只是眼珠子極亮,滴溜溜亂轉,看著頗為精明。

  「好漢,饒命,饒命啊!我不謀財也不害命……」

  「哼!看來只有給你上上刑,你才能說實話了。」曹正握著一口剝皮小刀,獰笑道:「我雖沒有剖過活人,但殺的豬卻不少。你是我手裡的第一個,放心,我刀功了得,一整張皮剝下來,伱還活蹦亂跳的。來,忍著點!」

  「好漢……」

  毛賊瞪大了眼睛,五體投地急道:「真沒有說謊啊!我聽說飲馬川干出了好大的事業,便想去投靠。但我一個偷雞摸狗、掘土挖墳的毛賊,貿然上山,肯定不收。所以就偷了遼國貴人的寶物,準備當投名狀……」

  曹傑淺笑著望著毛賊,輕言巧語問道:「那你為何到了這薊州城,來到了我落腳的房樑上?」

  毛賊指了指曹正,脖子也縮了縮:「他傍晚去打聽石秀的消息,被我撞見了。所以這才來探一探,沒想到真遇到了飲馬川的好漢。我時遷說得句句屬實,若有一句假話,叫我得攪腸痧死了。」

  攪腸痧,又名乾霍亂,欲吐不吐,欲瀉不瀉,心腹大痛。

  「鼓上蚤。」

  曹傑道了一句,時遷當即瞪圓了眼睛:「哥哥知道小人的名號?」

  「你這毛賊,也配我哥哥知曉。」

  曹正將剝皮刀按在了時遷的脖子上,刺激得他毫毛根根倒立,大聲求饒。

  「曹正兄弟,將刀子收了。」

  曹傑吩咐了,曹正立刻點了點頭,便將刀子收了起來,目光深沉地站在一邊,袖子裡的剝皮刀握在掌心,隨時出手。

  「呼!」

  時遷長長吐出一口氣,拜道:「哥哥,我真的想拜在哥哥門下,為幫助天下兄弟脫離苦海努力啊!」

  「實力如何?會哪些本事?」

  對於時遷的能力,曹傑是心知肚明的,這傢伙別看排倒數第二,梁山要是少了他,還真玩不轉,多少大事都參與了,並起到了關鍵性作用。

  但自己看中他還不行,一眾兄弟還看著呢。

  總要給兄弟們一個過得去的交代,才能拉他入伙吧!

  「我善能飛檐走壁,所以人稱鼓上蚤。口技、斂息、開鎖、縮骨,我都精通……哥哥要是收了小弟,便是皇帝老兒的玉璽,咱也能給哥哥偷來。」

  「口氣不小。」阮小七嗤笑一聲:「那你怎麼被咱發現了?」

  眼前漢子好似閻羅在世,時遷一點不敢頂嘴,苦著臉道:「聽到哥哥的一番話,心中實在太感動,這才破了斂息功。」

  曹傑有意捧他,於是開口說道:「古時孟嘗君收留雞鳴狗盜之輩,他門下的門客很不理解。後來他在秦國被扣留,全靠狗盜之輩盜出獻給秦王的白裘復獻王姬,才得釋放。

  又靠有人學雞鳴,搶出函谷關,這才逃出生天。

  我們聚義,要有臨陣殺敵的好漢,要有運籌帷幄的軍師,要有敵後偵察的密探,自然也少不了盜軍書、竊情報的梁上君子。」

  「七哥、曹正、孟康、石秀兄弟,此人能摸到我們頭頂,探聽了好長時間,這能力沒得說了。剩下就要看他人品如何,我等兄弟中,可不能有那採花大盜、食人惡魔、賣友求榮的小人。」

  「哥哥說得極是!」

  時遷八字鬍跳動,急道:「哥哥,我雖偷雞摸狗,但從不干採花的勾當啊!我……我還是個童子呢!」

  「你閉嘴!」

  阮小七喝了一聲,抱拳道:「二郎,我聽你的。」

  「我等都聽哥哥的。」眾人齊道。

  「嗯!」

  曹傑將時遷扶了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你品行如何,不是用嘴去說的,要看你今後的表現。」

  「是是是,哥哥!」

  時遷一介毛賊,到哪都人嫌狗厭,為人瞧不起,可在這裡,曹家哥哥為他說話,招他為兄弟。

  一時間,感動到熱淚盈眶,不能自已。

  眾人互通了姓名,拜了兄弟,便重新落座,並給時遷添了一副碗筷、一張座椅。

  一碗酒下肚,時遷猛地拍了一下腦袋,說道:「哎呀!忘了一件事,我不是偷了遼國貴人的寶物嘛!本想當做投名狀獻給飲馬川的,現在遇到哥哥,便送給哥哥吧!」

  在胸口處摸了摸,一張捲起的獸皮便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佛?」

  曹傑打開獸皮,只見上面用顏料畫著一尊佛陀,其身白色,右手觸地印,左手定印,盤膝坐在蓮台上,周身有五顏六色的光圈。

  眾人湊近一看,都不是佛教徒,自然也不認識這尊佛。

  這時,曹正用手摸了摸獸皮,擰眉道:「哥哥,這好像不是獸皮。」

  「……」

  「是人皮。」

  「而且不是一般的人皮,是煉皮大成的武者,生前紋上這尊佛,活剝下來的皮。所以水火不侵,蟲蟻不蛀。」

  曹傑認真打量了一番,問道:「所以說,這東西真是一件寶物,甚至……可能是一件孕神的觀想圖?時遷,你從哪偷來的?」

  「遼南京一個公主府里,叫……叫什麼天壽公主。」

  「嘶!」

  曹傑咬了咬牙。

  書中記載,天壽公主答里孛,遼國「十一曜」之一,使一把七星寶劍,率領五千女兵統領混天陣之太陰陣,抵擋梁山大軍。

  剛開始,宋江無法破陣,直到他在夢中授得九天玄女之法,造出二十四部雷車,這才破了混天陣,擒了此女。

  一個疑似孕神有成的修行人,她手裡的寶物豈是那麼好偷的。

  「時遷,你確定收拾好了手尾?沒泄露行蹤吧!」

  時遷遲疑了一下,撓著頭道:「應該沒有吧!我沒驚動公主府的人。」

  曹傑皺眉望著手裡的人皮佛圖,總感覺有一種不好的事即將發生。

  「七哥,你來看看,這東西會不會泄露出特殊的信息。」

  修為最高的阮小七一陣折騰,搖頭道:「這種孕神的東西,神神秘秘的,咱弄不懂啊!不過……我的幽冥之炁能屏蔽感知,即便它能被人遠遠地發現,只要咱用炁覆蓋包裹……就像這樣,應該沒問題了。」

  曹傑緊緊皺起了眉頭,命魂的敏感,讓他越發難受起來。

  「不行,我們連夜離開薊州,回大宋。七哥,麻煩你用炁一直包裹住它,千萬別泄露了氣息。」

  「啊?!」

  阮小七瞪大了眼睛:「一直?」

  「不用收拾了,拿上刀兵我們直接走……」

  雷厲風行,果決至極。

  幾人都是武藝高強之輩,急速穿行在黑暗中,又有時遷這個盜賊在,輕鬆避開巡邏。

  近十丈的城牆,一根繩索,眾人便穩穩地落到了地面。

  就在眾人離開薊州城,竄入山林間後,轟隆隆一陣敲擊地面的鐵騎聲驚破了黑暗,也擾亂了薊州城的幽夢。

  上千鐵騎抵達薊州城下。

  那為首女將擰眉望了望高大的城池,卻並未入城,而是驅使著手下朝著各個山道追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