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迅與上官無敵眼看也要離地時,那自養兵池蔓延而出熾白岩漿中,忽然四條鎖鏈激射而出纏住了他們雙腳。
雙腳被纏讓二人瞳孔猛然收縮。
但方迅與上官無敵瞬間便反應了過來,就聽嘭的一聲,四條鎖鏈崩碎,但卻還是拖延了了他們一剎那。
下一刻,已經刺破雲霄的一眾真武境強者,就看到山頂平台被一層熾白滾燙的岩漿所覆蓋。
而宇真明、方迅與上官無敵三人的身影也被岩漿給徹底的淹沒。
「無敵!」
「方施主!」
李存義與冷輕狂臉色劇變,遠處的慧心臉色也焦急了起來,同時喊叫出聲。
緊接著李玄風凝聲喝道:「葬兵谷有詐,谷內弟子還未撤遠,當務之急是趕緊抓舌頭逼問個中詳情!」
他這一嗓子讓所有人都如夢初醒,而這時下方忽然又是一陣轟鳴巨響傳來,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轟隆隆——
所有人就看到葬兵峰與活火山兩座山峰瘋狂顫動。
表面土石灰塵瘋狂滾落,而葬兵峰所埋葬的一件件通靈神兵好似是在一瞬間被某種事物給吸光了菁華一般,轟然破碎成渣。
伴隨著山壁崩塌,土石一層層的滾落,兩座山峰好似被剝去了外殼一般。
外邊一層土石剝落動靜終於平息下來,露出了其廬山真面目,讓天空中所有人都是一陣失語。
「真的是神魔異獸屍骸?!」
葬兵谷原地,兩座山峰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兩根斷掉了大部分的指頭。
這兩根斷指都是無比的龐大,之所以被人認出是斷指,是因為其直徑超過十里,但是高卻僅有數千丈。
連兩根斷掉了大部分的指頭都是這麼的宏偉,難以想像,這隻神魔境異獸全部的身軀會有多麼的龐大。
就見兩根指頭中空無頂,在萬丈高空俯瞰下,還能看到內部熾白的岩漿,就好似對方的血液一般。
而外表則是漆黑尖銳的鱗片密布,還有一根根倒刺猙獰,這顯然不可能是人類的指頭。
「真的是神魔境異獸.」天玉子眼神一陣恍惚,發出夢囈般的呻吟。
而李存義等人震驚了片刻後也回過了神來,想起上官無敵可能正身處險境後,一行人轉身就要去尋那些葬兵谷弟子的晦氣。
現在下方形勢不明,他們也不敢貿然深入那兩根指頭內部,只能先抓一些舌頭問話。
只是離去了一個白天的時間,葬兵谷的弟子們就算跑的再快,也逃不出真武境的追捕。
而就在一行八人要動身時,忽然陸德林等九名來自朝廷的高手暴起出手了!
轟——
天空中氣勁橫飛,刀劍錚鳴,浩然長河橫空。
霎時間種種異象顯化,壓出了一片真空來,九人一出手便是雷霆一擊。
李存義八人只是面露冷笑,他們當然不可能忘記身邊還有這麼一個群體與自己勢同水火,從來都沒有放鬆過警戒。
可當他們要還手反擊時,臉色又是一變,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轟——
虛空中一道狂暴的威壓降臨,不僅是他們八人,其餘除陸德林九人之外的所有真武強者都感覺身子一沉,心頭萬分壓抑。
就連體內真元運轉也變得滯澀了起來,一身實力起碼被壓制了三成。
「不好,是那兩根神魔手指,他們和宇真明都是一夥兒的,這場奪兵大會是針對我等與刀神前輩的陰謀!」
李存義當即醒悟,但猝不及防之下,也只能硬頂這種壓製出手抵抗陸德林等人的攻擊。
轟的一下,李存義八人紛紛都噴血倒飛,實力被壓制之下,終究也是抵擋不住。
「哼!今日便是爾等逆賊伏誅之日!」
陸德林看著吐血飛退的八人,口中發出一聲大義凜然的呵斥,空中浩然長河更是凝練三分,當即乘勝追擊。
而朝廷其餘八位高手也未閒著,或是出掌,或是遞拳,或是揮刀,或是揮劍。
出手都毫不留情,誓要置八人於死地。
李存義與冷輕狂心中慘然,只覺今天算是難了,但也不得不瘋狂催鼓真元去抵抗對方的攻勢。
而就在這時,天玉子與慧心兩火人共九位真武境高手也反應了過來。
李存義等人在朝廷眼中都是大逆不道的反賊,他們難道不也是一樣的?
當即天玉子、慧心九人也把定了心思,紛紛都出手援助。
當即虛空中又是佛光瀰漫,道韻天成。
陸德林等人見後只是冷笑一聲,也不退讓,竟是直接與對方十七人正面硬拼了起來。
轟——轟——轟——轟——轟——
登時罡風肆虐,異象叢生。
西邊是金佛臨空,東邊是白河倒卷,南邊是青山壓頂,北邊是太極顯化
一時間葬兵谷上空好不混亂,十七名真武陸地神仙交手讓毀滅的餘波蕩漾擴散。
而下方那兩根神魔手指卻靜靜的矗立,一道道逸散的氣勁打在上面連痕跡都留不下一個。
趙王府、蜀王府兩方高手的加入,讓李存義等人壓力都減輕了許多。
可他們雖人數比對方多了近一倍,卻是身處兩根手指的場域籠罩範圍內,實力被壓制了三成多,最後只是堪堪打了個平手。
而其餘那些不屬於三方中任何一方的真武強者早就從驚疑不定中回過了神來,想也不想的轉身就走。
朝廷與反賊之間的廝殺他們可沒興趣插手,一個不好自己就要被賠進去,反正這次葬兵谷之行自己是賺了,不如抽身而去。
轟——轟——轟——轟——
十七人亂戰在一起,僅是十幾息的時間,就將虛空給攪得一片混亂。
轟——
又是一聲轟鳴之後,雙方涇渭分明的退開,於虛空中遙遙相對。
一邊是陸德林九名朝廷高手,另一邊則是東州、川蜀、東豫三方暫時聯合在一起的十七名高手。
天玉子目中殺機凝然,看著陸德林九人一陣沉聲道:「儒門的手段都是如此下作的麼?」
陸德林只是淡淡的回道。
「家國大事又豈是爾等江湖草莽能夠置喙的,從來都只有兵不厭詐,何談下作一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