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天塌地陷紫金錘』，二階極品，品階雖然差點，但煉製者別出心裁，給它留足了改造升級的空間，可以加入『土屬性金符石』，重點往『地陷』方向發展，也可以加入『金屬性』，重點往『紫金』方向發展，還可以加入『雷屬性』或『電屬性』或『風屬性』，往『天塌』方向發展，哪怕手上只有多屬性，例如『土金雙屬性』或是蘊含這兩種屬性的三屬性四屬性乃至五屬性，理論上都能煉入，只是煉成之後的品級、威力有差別。」

  侍者先給閻闖介紹四階奇兵，之後是三階，看閻闖似乎都相不中的模樣，甚至有些不耐煩，他這才內心極其不情願的給閻闖介紹這件二階極品。

  這也難怪——

  三階奇兵最低3000斤精石。

  四階奇兵更是至少價值5元丹。

  只要賣出去一件三階或是四階，且不說一個月的業績一單就能完成，就說最實在的提成，那可不少。

  而二階奇兵呢？

  起步300斤精石哪怕最高哪怕極品也不超過1000斤精石，例如這件『天塌地陷紫金錘』就是二階中的極品中的極品，售價999精石，也還不到一千呢。

  二階奇兵業績太少，提成太少，侍者當然不願意給閻闖這樣擺明不差錢的先天神將推薦。

  但沒辦法。

  侍者察言觀色，眼見閻闖逐漸不耐有要走路的架勢，他也管不了那麼多，有棗沒棗打一桿子再說。

  能賣出去就是好！

  「天塌地陷紫金錘！」

  「就是它了！」

  閻闖聽著眼睛一亮一眼相中。

  ……

  【奇物·天塌地陷紫金錘（20級）：煉器師的遊戲之作，蘊含太多構想難以兼顧，威力不俗潛力有限。】

  （十倍靈性可升級）

  ……

  「誠意之作？」

  「遊戲之作？」

  閻闖看看《分寶岩》給『天塌地陷紫金錘』的簡介，再想想侍者賣貨時的說辭，一陣好笑，這一類銷售員的話果真半點都不能信，前世如此，今生也一樣，古今一同。

  但是，左右也不過才999斤精石：「且試一試。」

  閻闖將『天塌地陷紫金錘』錄入《分寶岩》，最後一樁奇物終于歸位，《分寶岩》又滿，接下來再想強化新的異寶，要麼替換舊的，要麼繼續升級《分寶岩》，再要麼就是打造四級《分寶岩》新出的『仙石』，一千萬靈性，還可以再多強化兩件奇物。

  不過，短時間內，閻闖應該湊不齊一千萬靈性打造不起哪怕一塊『仙石』，更攢不出一個億的靈性升級《分寶岩》，甚至連替換也沒幾個替換餘地。

  打量打量《分寶岩》，再看看相較於動輒一千萬一個億的靈性需求而他此時卻少得可憐的那點靈性，閻闖笑笑，不多想，直奔萬山商行第一層原石區開始掃貨——

  【奇物·天塌地陷紫金錘（20級）：煉器師的遊戲之作，蘊含太多構想難以兼顧，威力不俗潛力有限。】

  （可升級。）

  （正在檢索可融合材料。）

  （檢索完畢，以下材料按照契合度排序——）

  （①三階金土雙屬性金符石）

  （②二階金木水土四屬性金符石）

  （③二階五行混雜金符石）

  ……

  還真行！

  閻闖大喜！

  ……

  整一天，閻闖帶著『四階·日月琉璃瓶』與『二階·天塌地陷紫金錘』將萬山商行整個原石市場細緻掃了一遍。

  結果不出閻闖意料，『四階水火雙屬性金符石』十分罕見，幾乎掃遍了萬山商行硬是沒發現第二塊。

  『四階·日月琉璃瓶』儼然一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架勢。

  但『二階·天塌地陷紫金錘』不同，此寶雖然等級雖然不高，但胃口實在好——

  三階金符石，自『金土雙屬性』往上，『金』、『土』單屬性都能感應，甚至還感應到一塊『三階變異·雷屬性金符石』，也契合。

  二階金符石更是生冷不忌，只要蘊含『金』、『土』屬性，無論是雙屬性三屬性四屬性還是五行混雜，全都契合全都能感應。

  「四階金符石，起步1元丹。」

  「三階金符石，起步1000斤精石，三階五行均衡能賣到4元丹。」

  「二階金符石，起步100斤精石，二階五行均衡最高能賣出三四千斤精石。」

  二階三階的價值雖然比不上四階那麼高，但勝在量大。

  今天一天，閻闖在萬山商行掃了4塊三階金符原石，53塊二階金符原石，一共花了2580斤精石。

  57塊二三階金符原石肚子裡面個個有貨，哪怕按著二階三階金符石的最低價來算，總的也能賣個9300斤精石，雖說還比不上一塊『四階水火雙屬性金符石』，但勝在天天都能掃貨，不說每天穩定1元丹，哪怕三五天這個數，也完完全全足夠閻闖日常修煉。

  再者說——

  「我這『二階·天塌地陷紫金錘』感應的三階金符原石中最低都是『金土雙屬性』，還有單屬性、變異屬性，價值可比三階五行混雜要高至少十倍！」

  今天的4塊三階金符原石，至少能開出價值4元丹以上的金符石。

  僅此！

  閻闖血賺！

  ……

  「師兄是想往『解石師』還是『煉器師』發展？」丁香在『北府』中待了一整天，也看著閻闖在萬山商行泡了一整天，眼看著閻闖豪擲千精狂掃二三階金符原石，丁香就一陣肉疼。

  年少不知精珍貴！

  不知精珍貴啊！

  閻闖奢侈！

  再想想那二階巔峰『天塌地陷紫金錘』，999斤精石，真不知道閻闖堂堂先天神將買來有什麼用？

  當擺設？

  丁香不懂。

  鹿玉如也不理解，但她卻在閻闖逛過萬山商行第二層奇兵異寶區之後，整日都陷在驚喜中——

  「一階奇兵，30斤精石。」

  「二階奇兵，300斤精石。」

  「三階奇兵，3000斤精石。」

  「四階奇兵，5元丹。」

  「五階奇兵，50元丹。」

  「異寶根據功能性不同，價值一般會在同階奇兵的基礎上上下浮動三到五倍。」

  「而我身上有59件奇兵異寶，其中一階17件，二階29件，三階12件，四階1件，總價值已經超過10萬斤精石。」

  鹿玉如這才發現原來自打走出檀谷王城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坐擁巨萬身家。

  在丁香還在為幾百幾千斤精石發愁甚至迫不得已向閻闖借錢的時候，而她卻已經擁有至少十萬的優質資產。

  人比人，氣死人！

  這要是被丁香知道，怕是羨慕壞了。

  鹿玉如偷著樂，先前看閻闖、看丁香對精石的消耗與渴求所帶來的焦慮，至此一掃而空。

  有慧眼！

  不用怕！

  但鹿玉如同樣也不理解：「閻兄真要賭石？」

  「是也不是。」閻闖沒過多解釋，他這一趟購買『二階·天塌地陷紫金錘』花費999斤精石，掃蕩金符石花費2580斤精石，又購買『金符錘』與『金符鑿』這一套二階解石奇兵連同配套的大路貨色《十八般解石功》花費1660斤精石，總計支出5239斤精石，足足半個元丹，實在大手筆。

  不過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些都是必要開銷，省不得，也沒法省。

  如今原石在手，工具齊備，又有《十八般解石功》翻看幾遍絕對專注熟記在心，理論上，閻闖已經可以解石。

  但是——

  「沒那麼容易吧？」丁香遲疑，要真是只要有工具跟《解石功》就能解石，豈不是人人都能解？

  「當然沒那麼容易。」閻闖並不看輕『解石』這一行當，想做好『解石師』，不但工具要好要趁手，不但要精通《解石功》，其實最重要的是經驗——

  什麼原石該用怎樣的手法，或密或緩。

  在什麼點位該用怎樣的力道，或輕或重。

  『解石師』首先要對每一塊即將開解的原石有一個大體甚至較為詳盡的認知，唯有這樣，才能做到心中有數進而庖丁解牛得心應手。

  每一位『解石師』中的大師都是在數十年如一日的解石過程中磨練出來，日日解石，夜夜琢磨，如此才能又快又好。

  閻闖初學，還差得遠。

  但他獨有一個優勢——

  《教學相長》！

  ……

  「干三：頭肩法乎天干，取其剛健純粹。」

  「坤三：足膝法乎地坤，取其鎮靜厚載。」

  「陰陽合德，氣發四體，備干健坤順之德，當其靜也，陰陽所存，無跡可見，及其動也。看似至柔，其實至剛，剛柔互運，無端可尋。是謂陰陽合德，故取諸乾坤也。」

  ……自這日起，閻闖修煉之餘多多研讀《十八般解石功》，這是地級秘典價格不低，在《解石功》中也算上乘。

  閻闖閒時琢磨，又在金符城大大小小的原石市場中閒逛，利用『二階·天塌地陷紫金錘』與《分寶岩》感應二階三階金符石——

  一塊二階原石根據品相不同，10斤精石起步，往上沒譜，少的三五十，多的，例如那種一眼看著就像能開出『雙屬性』、『單屬性』甚至『變異屬性』金符石的原石，價值甚至達到一二百、二三百斤精石。

  同階原石價格浮動大。

  一旦開出金符石，同階的價格浮動也大。

  二階五行混雜金符石只能賣出100斤精石，但五行均衡卻能賣出三四千斤的天價。

  閻闖閒逛，每天買買買，買的多，當場開的少，但往往都能掙個幾百上千斤的差價。

  不過，賭石、掙錢，這都是次要。

  閻闖逛遍原石市場，為的其實是偷學技術，他往往會在解石師給他解石的時候指指點點，用自己半吊子的《十八般解石功》去指點人家資深解石師，讓人煩不勝煩，但因為解的是閻闖自己花錢買的原石，大多數解石師都能忍受，只有少數脾氣火爆的，氣不過，可偏偏又得罪不起閻闖大大方方表露在外的這位先天神將，只能憋著一口氣不聽不聞默默解石。

  教學相長。

  多多少少不斷反饋，閻闖在《十八般解石功》上的造詣也不斷加深——

  【你的『十八般解石功』得到提升，一境初學乍練→二境初窺門徑】

  【你的『十八般解石功』得到提升，二境初窺門徑→三境登堂入室】

  【你的『十八般解石功』得到提升，三境登堂入室→四境略有小成】

  【你的『十八般解石功』得到提升，四境略有小成→五境融會貫通】

  ……

  十天下來，輕鬆五境。

  與此同時，閻闖又雇專人為自己推進開辦『原石商鋪』等紛雜事宜——

  物色地址。

  租賃商鋪。

  註冊商鋪。

  加入『金符行會』。

  聯繫貨源。

  招聘解石師。

  閻闖在原石市場賭石、偷師的時候，在金符城內城最大的原石市場『白沙市場』中，數百家原石商鋪中，有的悄然倒閉，有的隆重開張。

  大燕弘武十二年三月初十，金符城，內城，白沙原石市場，『星辰變原石鋪』盛大開張，店鋪東家兼首席解石師是一位先天神將，代號『流星』名喚『秦羽』。

  ……

  「不容易啊！」閻闖坐在『星辰變原石鋪』的三層，長出一口氣。

  這世道，即使先天神將想掙點錢也不容易，就說他吧，甚至還開了掛，但是，從『掛』再到變現精石的過程中也充滿曲折——

  因為《分寶岩》而去尋找合適的奇兵最終購買『二階·天塌地陷紫金錘』。

  靠著『二階·天塌地陷紫金錘』又在各大原石市場掃蕩不少穩出二階三階金符石的原石。

  為了不惹人注目閻闖只能自己開解原石，為此購買『金符錘』與『金符鑿』，修煉《十八般解石功》。

  為了給掃蕩的原石、解石之後的金符石尋一個出路，閻闖又不得不開設一家『原石商鋪』作為『洗錢渠道』。

  彎彎繞繞。

  一頓折騰。

  「屬實不容易。」閻闖感慨，甚至店鋪名稱原本定的是『星辰』，但已經被占用，他又不得不畫蛇添足再加上一個『變』字，有些拗口。

  但不重要。

  重點是這間『星辰變原石鋪』終於開設起來，為此，閻闖幾乎將全部身家都填進去，壓在滿鋪子的原石上，就等開張回血了。

  ……

  「來來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星辰變原石鋪』開業大酬賓啦，一階原石統統一口價一口價，1斤一塊！全場1斤！」

  「還有神將東家親自挑選的二階原石，買十必中一，不中全額退款！」

  「來來來！瞧一瞧看一看！特價特價！開業特價！您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

  噼里啪啦爆竹聲中，『星辰變原石鋪』火爆開張，得益於開業活動力度大，特別是『一階原石』全場1斤精石的價格太吸引人。

  這是引流商品，閻闖壓根不指著從一階原石掙錢。

  真正掙錢的是二階原石、是三階原石。

  「一階原石進價平均0.95斤精石一塊，第一批一共進貨5000塊，成本4750.」

  「二階原石進價平均9.2斤精石一塊，第一批一共進貨1000塊，成本9200.」

  「三階原石進價平均89斤精石一塊，第一批一共進貨100塊，成本8900.」

  在沒有進四階原石的情況下，閻闖這間鋪子進貨成本就已經高達22850斤精石，分期付款，在還剩下12000斤尾款的情況下，閻闖在這些貨款上的支出也超過一萬斤。

  租賃店鋪年租金1620斤精石，押金500斤精石。

  大批貨款首付10000斤精石。

  小批精選全款10245斤精石。

  借給丁香1550斤精石。

  當場解石回款42272斤精石。

  『五階·聚寶盆』十天利息1000斤精石。

  在神將別院中修煉十天閻闖鍊化4000斤精氣消耗5000斤精石，王正一的『猴王分身』煉化800斤精氣消耗1000斤精石，修煉總消耗6000斤精石。

  截止十天前，閻闖身上共有2元丹外加3530斤精石。

  如今閻闖身上只剩下36887斤精石。

  「36887斤精石的現金。」

  「12600斤精石的尾款。」

  還有閻闖身上的精選原石以及鋪子裡的這批一二三階原石。

  閻闖的全部身家幾乎都壓在這裡。

  成本大！

  風險高！

  難怪金符城中的原石鋪面鋪面規模不大，閻闖的『星辰變原石鋪』已經算是規模不俗的。

  「想在金符城裡做生意也不容易。」

  「閻兄是神將，能震懾宵小，賒欠貨款。」

  「即使如此也要上萬斤精石的本錢才能開設這樣一間鋪面，但能不能掙錢還是兩說。」

  『原石生意』妥妥的重資產，壓貨太嚴重了，隨隨便便就有價值上萬斤精石的原石堆在店鋪里，一日賣不出去，一日就不能回款。

  銷售壓力太大。

  此外還有人工成本、租金成本、稅務成本，林林總總，賺錢真難。

  好在——

  ……

  「漲！」

  「漲！」

  「又漲了！」

  『星辰變原石鋪』中人頭攢動，一個個夠著腦袋看解石師解石，一抹金光乍現，引得眾人驚叫——

  「第多少塊？」

  「第404塊二階原石，第58塊出金！」

  「嘶！接近一成五的出金率！難怪這『星辰變原石鋪』敢說逢十必中不中包賠。」

  「全場二階原石售價40斤精石，一口氣買十塊400斤，必出一塊金，至少是二階五行混雜，價值100斤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