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又有幾人樁功過關？」
把弟子召集起來後，塗師兄朝著一位先入門的弟子詢問道。
聞言，
從隊列中走出一位漢子，身形短粗， 打著赤膊，一身疙瘩肉在陽光下泛著油光。
「回塗師兄， 昨日又有三人樁功過關！」
聽到又有三人樁功過關，塗師兄點了點頭。
「那拳法也一併教了？」
那漢子道：「只打了三式！」
「好！」
應了一句，塗師兄高聲道：「昨日樁功過關三人等會和前天六人一塊隨我去後院，其餘人等繼續在這習練樁功！」
說完，便朝著那名精壯漢子又道了一聲：「往後再有樁功過關者都由你來教習，不用再往後院帶了！」
......
人群中。
辯聲之下， 塗師兄最後交代的這句話自是落進了陳初一的耳中。
往後凡是樁功過關者，不用再往後院帶了？
嘶！
這可是直接給是後面那些弟子判了刑了啊。
雖然說不至於學不到拳法， 但是這內門師兄教習和外門師兄教學完全是兩個概念啊！
還有..
這一批報名弟子雖說有一些吃不了這修行的苦已經放棄了，就在頭一天露面後便不再過來，但還剩下四十餘人，而塗師兄點走九人，剩下還有三十多，
這一位內門師兄教導九人和一位外門弟子教導三十多人，這其中差距不言而喻。
也是..
修行之路，在剛踏進這武館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有了競爭。
其中你無論是因為天賦還是其他讓自己落於人後， 那往後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一步慢，步步慢！
說白了， 這樣的弟子武館在收完了銀錢後已經放棄了， 往後再沒必要去投入過多去培養。
修行之路比外界競爭來的還要殘酷！
.....
後院，
還是那座房間之中， 因為多了胖子和後來的三人，這讓屋子裡面的幾人站位稍顯侷促一些。
而塗師兄坐於後牆一張八仙椅上，身旁看了一壺茶，茶蓋旋轉一圈打去了浮沫後，這才抬頭。
「那碎山拳交於你們後，你們可都自行習練過？」
九人皆是應聲點頭。
「好！」
道了一句好字，塗師兄伸手點向那排在首位高手青年。
「從你開始，給我打一遍這碎山拳，學到哪裡，就打到哪裡！」
被點之人正是那高峰。
走出隊列後，高峰先是朝著塗師兄行了一禮，接著便拉開了架勢， 而剩餘八位即便是那與其不對付聶宏圖也往後退了幾步給這高峰留出了一些空間。
隨後..
高峰身形閃轉騰挪， 雙拳不斷遞出，盞茶功夫後便運氣收功。
「好！」
「拳法雖是只有其形，但能在兩日內便習練完這碎山拳的前兩式，資質不錯！」
塗師兄的一句不錯，讓那高峰身板挺得更加的筆直。
「下一位！」
隨著不斷的被點名，九位新新弟子都把這碎山拳演練了一二。
因為天賦高低，加上習有早晚，所以九人的拳法進展都各不相同。
其中那高峰最佳。
前兩式全都能有板有眼的演練出來之後，甚至於第三式也能打出一二，天賦在這一批弟子中可見一斑。
排在其後的便是那聶宏圖，比起高峰稍遜一籌，但也能打完前兩式。
至於剩下差距就有些大了。
像是昨天的三名弟子， 連第一式都未曾打完。
值得一說，
這其中有二人耍了心眼，其一就是那胖子， 之前在外面這傢伙就把完整的三式碎山拳打了出來， 而到了這後院， 只是打了一式。
這讓陳初一對其高看了一些。
藏拙！
這胖子心性可以。
而其二自然是陳初一了，他卻時只能打出一式， 但是這一式出拳，可拳響三道，其進展可以說比那些先入門的師兄都要來得快。
但..
胖子懂的道理，他自然也懂，所以只是把碎山拳第一式比劃出來便退回了隊伍，認真較真起來，也就比昨天那過關三人強一些罷了。
藏拙，並不代表墊底！
等到一眾弟子演練完了拳法， 塗師兄也喝完了一壺茶，身形往後一靠。
「可以！」
「你們幾人天資都還不錯，不出意外往後三月，也只有你們九人能進這後院跟我習練這碎山拳。」
這話一出，幾人胸膛都是不由的一挺。
五十餘人只有九人能來此，這何嘗不是一種肯定。
「剛剛你們的拳法我也看了，也發現了一點不足，那就是你們每人的出拳力道都是很重， 而這重..並不代表著好！」
道出這一句，塗師兄看了那高峰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在拳法中向來都有拳打一面之說， 但這只是前半句，而後面還有一句，拳打一面，卻落於一點！」
「所以這拳打的不是力道大小，而是透勁！」
說著塗師兄起身走到屋角的木樁前， 隨即抬起拳頭揮去， 初看下拳力不大，甚至於速度都能捕捉一二。
但..
隨著拳峰在觸碰到那木樁之時。
「砰！」
響聲之下，那木樁竟被直接擊穿，而這讓房中幾人心頭巨震，就連陳初一也是如此。
那木樁被擊穿在意料之中，但是在被擊穿之時， 整根木樁卻未有絲毫震動。
這可不單單是力道大就能辦得到的。
隨意的一拳打完， 塗師兄又落回了座位上。
「這一拳不是顯威，而是讓你們確定方向少走彎路， 至於你們能看透多少， 那就看你們各自的天賦了。」
「還有..」
「這方向給了你們，我們在回到這拳法的習練過程。」
一句話，
眾人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塗師兄道：「這碎山拳習練不僅能顯威殺敵，更能不斷的淬鍊著我們自己的體魄，其過程自然有快有慢， 那我問與你們，這淬鍊精進過程的快慢與何有關？」
話音落下，
排在首位的高峰開了口：「天賦！」
「天賦？」塗師兄笑了笑。
「對，但不是全對，甚至於說是錯的！」
「你可以說這碎山拳演變出來的千百種拳法招式習練的快慢有天賦有關， 但是對於自身身體的淬鍊卻關係不大！」
被塗師兄否定，那高峰身形不由矮了矮， 這一幕自然一旁聶宏圖挑起了嘴角道：「是外物！」
聶宏圖的答案一出， 塗師兄投過去一個讚賞的眼神，接著問，
「這外物為何？」
那聶宏圖道：「各種補氣活血的大補之藥，或者打熬皮肉的藥浴！」
塗師兄欣然點頭，
「對，除了這些湯藥方子，其他還有一些可以具有同樣的效果，甚至於遠超。」
「像是修行到了一定道行的精怪血肉，或者隱喻山川大澤的天靈地寶之物， 特別是這後者，大氣運者要是能尋到一二， 哪怕只是初級寶藥服用之後也能頂的上他人數月苦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