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是大長老, 後面那臨至的則是城中四館之人, 不用細思就知道雙方這是碰上了面了。
「小姐!」
進入大殿之中,老嫗同樣也是看到了景婉兒。
不假思索,
抬手就是一揮, 瞬間一團綠色霧氣便朝著王天林等人揮去。
不用等那見識過此等毒散厲害的弟子提醒, 靠近一些的王天林直接往後退去, 身為藥王谷的後人,不僅是靈藥技術一等,那眼花繚亂的用毒之法同樣弱不到哪裡去。
也是如此, 讓雙方有了緩衝的距離。
「小姐,你咋還在這!」
老嫗帶著一眾弟子略到了的景婉兒身前問道。
「你看那面!」
老嫗順著視線看去面色一滯。
「此地..」
「此地是我們醫家...不,是我們藥王谷葬祖之地?」
「那些石棺..」
看到了一口口棺材被打開 ,老嫗眼神一變,先祖長眠之地被破壞,任誰看到都會氣憤。
景婉兒道:「方才我已經看過了,應該是當年那些入侵之人所為!」
老嫗神色稍緩, 但也只是稍緩。
「現在情況緊急!」
「沒想到這兩個老東西竟然能尋了過來,對了,小姐 ,密室你可尋到?」
景婉兒視線往一旁看了一眼:「尋到了位置,剛想著過去, 你們就來了!」
老嫗環視敵對。
「這些人不解決,怕是尋到了那處密室也怕不會能輕易得取!」
「那咋辦?」一旁小侍女玲兒開口!
老嫗眼神微眯:「咋辦?」
「這地下行宮留有各處出風口,而上面常年毒瘴肆意, 怕是也有不少流入其中,拖!」
「拖下去!」
「四脈弟子能堅持盞茶時間, 二境弟子能堅持半柱香,而那兩個老東西怕是能堅持一個時辰!」
「這一路走來,那些實力低微弟子能堅持到這, 怕是使用了避瘴丹, 而避瘴丹時效也僅僅半個時辰!」
「我們還要拖住一炷香的時間,要是與其纏鬥, 逼其提氣....」
一番估算下,老嫗心中有了思量。
「半炷香!」
「我們要是與他們捨命拼鬥的話,半柱香時間他們自己就會退去!」
「小姐,等會你尋機會先前往那處密室。」
說著,
老嫗提起手中長杖振臂高呼:「醫家弟子隨我迎敵!」
說完便身先士卒的朝著前方之人攻去。
...
對面。
醫家眾人心中著急, 而王天林和武瘋子也同樣著急, 就像是老嫗說的一般, 這地下行宮同樣也是毒瘴四溢。
以他們三境修為也僅僅能堅持一個時辰而已。
而對方身為藥王谷後人解毒之法神乎其神,在此等毒瘴之地待著的時間比它們只長不短。
所以..
「不能在耽擱了!」
正好!
雙方是想到了一塊去。
這時,
那老嫗正好主動攻來。
「來的正好!」
性子本就急躁的武瘋子率先出擊,揮拳迎去, 一旁周二提醒道:「師傅 ,那老婦像是有特殊的行氣法門, 似乎不受這毒瘴影響!」
「為師自是醒的!」
一拳揮出間, 武瘋子還不忘朝著王天林喊道:「瘸子,莫要耽擱, 你我二人聯手先拿下這猖狂老婦!」
聞言。
王天林沒有立刻響應,而是心中細思。
今日醫家之人能來此地, 而且還尋到了這處地下行宮,對於那份至寶想來是志在必得。
念此。
王天林朝著一旁沈浪吩咐道:「等會你可定清楚了,那藥王谷後人要是有人離開,你一定要跟上!」
「是,師傅!」
交代完, 王天林也不磨嘰提起一拳也加入了戰局。
轉瞬間,
偌大的大廳之中便喊殺聲一片,三方勢力戰成一團。
醫家在人數上雖然是稍遜一些,但是他們暫時不懼這大廳之內瀰漫的毒瘴,還有兩館弟子是暫時達成了合作。
但以往明里暗裡互相牽制了數十年, 自然也不一心。
所以此消彼長下雙方一時間也是纏鬥的難分難解。
戰局中心,
醫家大長老以一敵二, 手中長杖被揮舞得密不透風,每當將要落入下風之時, 便一發毒散以出其不意的角度揮灑出去。
所以那王天林和武瘋子境界上是高,但也不敢貼身全力拼殺, 這二人都是活了近百年老狐狸了。
互相之間誰不了解誰,自己一旦受了傷,對方勢必會落井下石是,自然也要提防一些的。
這時,
場中纏鬥的景婉兒邊戰邊退,在一劍砍傷了一名武館弟子之後,身形已經是退到了大殿的牆角。
而這裡視線昏暗,火光照射不到。
見此,
景婉兒不斷在牆上摸索著, 也很快,一扇小石門被打開,景婉兒身形一閃便步入其中。
混戰的人群中,
被自家師傅交代一番沈浪自然是注意到了景婉兒的動向。
「果然被師傅他老人家給說中了!」
接著腳尖點地便跟了過去。
另一邊,
作為震山武館的親傳弟子,周二自然是一直注意著沈浪動作,武瘋子雖然沒有王天林那張老謀深算。
但,
他明白只要盯住王天林就成,所以方才便拉上一同迎戰, 至於下面親傳自然也讓弟子盯著。
這不,
周二身形一閃也跟著沈浪背影追擊了過去。
......
而與此同時另一處暗道之中,
一把巨型斧子開路的漢子走在最前面,再其身後這是跟著一名白衣青年,與其並列行走的是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小侯爺,你尋得的這路似乎有些偏差啊!」
一路走來,
書生時不時看著手掌上事物一眼。
只是對方不予回答。
這讓書生一愣,接著像是反應了過來。
「哈哈!」
「小侯爺想多了!」
接著直接調轉身形,拉上小女娃:「走,咱們在跟下去,怕是明年也到不了地方的!」
待其一大一小兩道身影離開, 那手持巨斧的漢子瓮聲瓮氣的說道:「也就是少爺您脾氣好,依奴才的脾氣,在進來之時就將他二人斬於地上!」
聞言,
白衣青年神色一冷。
「就你?」
漢子一個哆嗦,雖是閉上了嘴巴,但依舊有些不服氣。
白衣青年見此道:
「你可記得上次在臨江城外與其碰面的情形?」
漢子點頭:「記得, 當時少爺您還和這傢伙切磋了一番!」
白衣青年道:「那你可知輸贏?」
漢子摸了摸大腦袋:「那會是您留著手,才得了平手,不然...」
白衣青年冷哼一聲直接打斷了漢子的話語:「我當時留手,對方何曾不一樣!」
「要是全力出手....」
說到這,白衣青年似是有了有些不想承認的承認道:「要是全力出手,當時輸的只會是我!」
這傢伙..當年要是不因為那件事的話,文廟之中有他一席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