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夢中的焦土
「這裡的地下洞窟眾多，魔獸們就是從地下湧出來的。」另一位原神如此說道。
夏米安點了點頭，帶著貓貓沖入了地下。
幾周後，身上不染塵埃的夏米安從地下沖了出來。
此處地底下的魔獸已經被夏米安徹底的解決了，並且夏米安在下面還刻畫了限制空間移動的法陣，短時間內是不用擔心這個地區的地下了。
說起地下，夏米安就頗為頭疼，整個須彌的地下的洞窟實在是太多了，現在這些洞窟全都變成了危險源，夏米安能夠解決的也就只有其中一些洞窟而已。
不過夏米安明顯出來的不是時候，在她出現的不遠處，巨像、雨林學者部隊，沙漠的鍍金旅團，甚至還有藏在暗處的蘭納羅，大家都在和巨量的魔物廝殺。
「看來咱們來的正是時候。」夏米安對著貓貓說道。
貓貓喵嗚了兩聲，表示贊同。
然後一人一貓就這麼沖向了魔物。
大戰持續多日。
最終以荼訶古國白鵠騎士們全軍覆沒，其餘部隊傷亡慘重為代價，他們將這大部魔物徹底消滅。
「庫魯還活著沒。」夏米安戰役結束後，四處尋找著庫魯的身影。
她的靈能告訴庫魯還活著，但是情況不太妙。
「老夫也沒想到會活下來。」庫魯瞎了一隻眼，拄著新拐杖吐槽道。
「你看起來不太妙的樣子。」夏米安說道。
「喵喵~」貓貓也跟著點點頭，看著庫魯的眼神充滿了擔憂。
「不用太過擔心，只是損耗有點大了，比另外兩個老夥計的情況好多了，我畢竟只是指揮官，親自殺敵的情況是少數。」庫魯像是想起了什麼顫顫巍巍的拿出藥劑喝了下去。
不過看著他腳下堆積如山的屍體，顯然就非常沒有說服力。
不過藥劑下肚之後，庫魯頓時氣息就平穩了許多，夏米安對他也算是放心了。
「滋補藥劑，永遠的神。」庫魯扶了下眼鏡吧唧了兩下嘴感慨道。
雖然滋補藥劑最初發明出來是為了賺錢的，但是在應用的過程之中，他們也發現了一些滋補藥劑的其他作用，比如說是緊急補充身體缺少的一些微量物質什麼的。
對於年輕人可能效果一般，但是對於庫魯這種老年人，簡直就是堪比神藥，效果也是立竿見影。
「看你沒事兒我就放心多了。」夏米安說道「你帶人回須彌城休整，我還有事情要去做。」
「嗯？」
「樹王傳信。」夏米安難得的解釋了一句。
「又是哪裡的戰線出問題了嗎？」
「鑌鐵沙丘那裡出問題了，弗蓋特陵寢沒問題，但是魔物太多了。」
魔物們直接用魔物海將人們壓制在弗蓋特的陵寢之中，隨後大量的魔物湧向了防沙壁防線和桓納蘭那。
夏米安將貓貓留給庫魯，然後就化作雷光消失，貓貓好歹也算是一個高端戰力，戰力比庫魯他們這群殘兵敗將加起來都多。
「庫魯顧問，來做戰後總結了。」一個明論派的學者說道。
「你們自己做就行了，放過我這個老頭兒吧。」庫魯無語的說道。
「您好歹也是前賢者，現在的戰爭顧問，我們肯定得是把您捎帶上啊。」另一個學者說道。
「行吧，帶路。」
「對了，庫魯顧問，咱們之前的大戰，改變了不少地形，還有巨像也徹底損壞了，這個地方如果改名的話，您覺得什麼名字比較合適。」一個學者問道。
「這種事情不應該問室羅婆耽學院出身的知論派學者麼，你們問我個素論派賢者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庫魯吐槽道。
「室羅婆耽學院出身的這一片估計是沒有了。」學者感慨道「魔物對他們的陣法地發動了突襲，基本上全死光了。」
庫魯頓了頓，然後看著周圍的山峰說道：「這樣啊，那就叫這裡降諸魔山吧。」
「是，庫魯顧問。」
另一邊，桓納蘭那，不現在應該稱作是往昔的桓納蘭那才對。
「還是來晚一步。」儘管夏米安緊趕慢趕，但是依舊晚了一步，或者說，自從樹王準備通知她開始就已經晚了。
三位古老的蘭納羅將大量的魔獸封印到了夢境之中。
「雷電那菈。」
「？」
「看這裡，雷電那菈，這裡有無留陀的化身。」
順著蘿蔔精的指引，夏米安將阻撓蘭納羅遷徙的魔物斬殺殆盡，沒有時間猶豫，隨後夏米安趕到了弗蓋特的陵寢。
這裡的情況雖然依舊不容樂觀，但是得益於水、食物和後勤的充足，他們還能繼續堅持下去。
不過現在魔獸的大部隊已經被打敗，現在也是時候反攻了。
最起碼幾個大部落都想要回到屬於自己的綠洲。
於是夏米安開始主持反攻。
教令院在這方面就做的非常拉跨。
他們只是給沙民們提供了物資，然後讓沙民們自己去奪回。
不過也有受過沙民恩惠的學者們選擇了幫助沙民，其中就以薩曼尼耶的學者為主，薩曼尼耶的學者們在這段時間發展壯大，甚至不弱於六大學派。
甚至成立了一個屬於自己的鍍金旅團武裝「矯論團」。
因為其首領為那伽朱那的原因，這個學派又被稱為那伽朱那學派。
······
「冕下，看來您已經做出了決定。」弗蓋特的意識體察覺到了要發生一件大事，於是便出現在了淨善宮之中。
「你來了啊，你的存在現在似乎頗為獨特，不過這並不重要。」大慈樹王說道「你說的是對的，想要根除那禁忌的力量，唯有遺忘。」
「那麼要試試『遺忘』的力量嗎？」弗蓋特問道。
作為組成他本質的名字也是有力量的，在升華之後他就掌管著【虛無】、【快樂】和【遺忘】三重權柄。
三者互為表里相剋相生，弗蓋特以均衡之力平衡其中。
弗蓋特幫助大慈樹王的目的非常簡單，他日你渡我，今日我渡你。
你雖然沒有渡我成功，但是我也只是試試，也不一定能成功渡你，他是來還人情的。
「那麼就試試吧。」大慈樹王能夠輕鬆的感知到對方並沒有惡意。
於是就伸出了自己的手。
「焚毀記憶、摧毀歷史、泯滅過去、遺忘現在···」弗蓋特誦念遺忘的禱言，灰黑色氣息從他的身上向著大慈樹王纏繞而去。
這就是弗蓋特的權柄之遺忘，擁有焚毀記憶的能力，外在的表象是灰黑色的水和灰黑色的蒸汽。
大慈樹王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但是卻並沒有叫停的打算。
不多時，大慈樹王叫停了弗蓋特。
「有用，但是又不是那麼有用。」大慈樹王冕下評價道「對付一般的禁忌知識，你的力量可以輕鬆將其摧毀，但是其中比較高級的那些，你的力量就無可奈何了。」
弗蓋特點點頭，這是因為他本身不夠強大的緣故。
除非他現在就擁有完成了所有儀式之後的力量，那樣才能對那些厲害的禁忌知識產生影響。
「那麼看來我阻止不了您的計劃。」弗蓋特感慨著離去了。
「你的預言能力的確是出類拔萃。」大慈樹王也讚嘆著弗蓋特的優秀「很久都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優秀的預言家了。」
須彌是有著預言家傳承的，能夠做出準確占卜和預言的人也有不少，但是像是弗蓋特這樣的的確是沒多少。
弗蓋特離開之後大慈樹王重新陷入了冥想之中。
一段時間後。
「大慈樹王冕下，在降諸魔山打敗了大量魔物的部隊回來了，大賢者問是不是舉辦一下慶典，緩解一下最近民間緊張的情緒。」
「舉辦一個比較簡易的祭典就行了。」
又一段時間後。
「大慈樹王冕下，各地死域的數量出現了井噴現象，巡林員在戰爭中損失慘重，已經來不及處理了。」大賢者說道。
「我知道了，調遣更多的學者加入巡林員體系。」大慈樹王冕下做出了指示「讓庫魯賢者去訓練巡林員。」
庫魯的武藝不說天下無雙，但是也可以算的上是非常強大，整個須彌的凡人之中前五肯定是能排到的，現在說不定能排前三。
畢竟他可是打滿整個戰爭只瞎了一隻眼的人，最重要的是，這個眼睛並不是被魔物打傷的，而是魔物的攻擊打壞了庫魯的眼鏡，造成了玻璃飛射，這才瞎了一隻眼。
其實如果庫魯的眼鏡能薄一點的話完全是可以避過這個攻擊的···他的眼鏡足有0.9cm厚。
「是。」大賢者告退。
又過了一段時間，生論派賢者前來覲見。
「冕下，健康之家最近收治的魔鱗病患者熟練大規模上升，需要的鎮痛類藥物大幅度提升···或者請多撥付一些H藥劑系的情感抑制藥劑。」
「我知道了，不過目前前線也需要這些藥物，你通知素論派和各個獨立鍊金術師抓緊生產，然後分給你們一批吧。」
「是，冕下。」
「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大慈樹王冕下慈目看向了須彌「也是時候開始那個計劃了。」
「虛空···」
······
「祂折下了純淨的枝椏，統括凡人的力量，自身投入烈火···」
「水源即將乾涸，契約已經完成···」
弗蓋特的陵寢之中，祭司接收到了弗蓋特的預言。
「祭司你怎麼樣了。」鐵砂部落頭人問道。
「咳咳~」祭司咳嗽了兩聲說道「聖者告訴我，我們應該離開這裡，重新尋覓聚集地了。」
「為什麼。」頭人問道。
雖然現在的確是一個占據其他綠洲的好時機，畢竟大家都因為漆黑魔獸之災受損嚴重。
但是相比較於其他綠洲，頭人還是想要待在這裡。
不為其他，這裡安全。
雖然漆黑災厄的大部分魔獸已經被消滅，但是還是有著大量的魔物四散在整個沙漠之中。
那些魔物掌握著空間的力量，非常的難纏，一不小心，就是一場屠殺。
「因為水源即將枯竭。」祭司說道「聖者維持這麼龐大的力量不是毫無代價的。」
弗蓋特將整個鑌鐵沙丘地區的空間加固，耗費的就是陵寢地下水脈的力量。
但是這地下水脈的力量又不是無限的，雖然大部分水元素都能循環使用，但是抵抗了這麼長的時間也讓陵寢的地下水脈耗費嚴重。
想要恢復過來，最起碼需要幾十年，這還是完全沒有損耗，全力恢復的情況下。
如果維持如今八百餘人（原本一千餘人，有三百餘人在漆黑災厄之中死去）生活，在人數不發展的情況下，這個地下水脈能夠支撐近百年，但是如果部落通過吸收流浪沙民並發展人口。
那麼最多支撐數十年，如果吸收的人口多一些甚至只能支撐十數年。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將這裡廢棄，當成類似於據點之類的存在，讓這裡的水脈慢慢恢復。
部落頭人同意了祭司的提議，然後便開始派遣戰士和祭司，向著周圍的幾個原本部落的綠洲前去探查。那裡現在應該有些零散的部落，他們排戰士正好去收編，順便看看漆黑災厄對水源的污染情況。
這個漆黑災厄令沙民們最為痛恨的一點就是其對於水源的污染。
水源是沙民的命脈，好在神鳥西摩格和花靈一族出現了，他們用靈光淨化了沙漠的水源。
不過神鳥西摩格和花靈一族最多出現在荒石蒼漠和浮羅囿兩個地區，對於其他地方望塵莫及。
好在砂鐵的部落有著自己的辦法，他們的祭司用儀式引用弗蓋特的奇特力量（靈能）形成特殊的淨化之力，這種力量對於污染的力量更加克制只需要稍稍出手，就將其徹底的淨化。
之前大戰的時候，戰士們正是因為祭司的淨化才能擺脫魔物的詛咒。
魔物的詛咒可是很恐怖的，如果有人痴迷於殺戮這些魔物，那麼自己遲早就會墮落成魔物的樣子（王下近侍·薇瑞迭瑟恩和蒙德·正義/染血的騎士羅蘭）。
正是因此鐵砂的部落在大戰過後才會恢復的這麼好，現在陸陸續續有不少其他部落的戰士領著人前來投奔。
「我們會派遣精銳的人手留守在這裡，這裡將會成為據點。」頭人和祭司對留守的人是如此承諾的。
留守的多是年輕的戰士與孩童。
這些人因為祭司知曉，唯有靈感與情感都非常充沛的年輕人，才能夠抵達聖者所在的至高天，覺醒聖者賜予的力量（靈能），接受聖者的教導（指的是弗蓋特無意識間散發的知識）。
當然了就算沒有這個，光是陵寢第二層的那些記錄著知識的壁畫也足夠珍貴。
那裡的六個壁畫，其中第一個壁畫記錄著【弗蓋特智力開發藥劑】的原理和詳細的煉製流程圖，代表著弗蓋特在藥劑開發領域和煉製領域的最高成就。
【弗蓋特智力開發藥劑】哪怕經過多次簡化和規範化，依舊是非巔峰時期的鍊金大師不可嘗試。
弗蓋特在死後安排庫魯公開的藥劑配方之中就有【弗蓋特智力開發藥劑】，但是這個藥劑為什麼沒有在須彌流行開？不就是因為只有少部分鍊金大師才能夠進行煉製麼。
第二個壁畫記錄著【弗蓋特智力開發療程】的基本原理和一些步驟，這個代表的是弗蓋特在意識學和腦學的最高成就，弗蓋特最滿意的是他將其中治療智障的方法進行了簡化，只需要一個有點醫學和腦學知識的人就能用。
這個在教令院只公布了一部分，最多將智力開發到普通天才的程度，不過在這裡銘刻的是完整版。
第三個壁畫則是記錄著弗蓋特一生刀術的集大成之作，這改無可改，可以弱勝強的絕世刀術·無缺刀術，弗蓋特將其刀譜，原理都盡皆刻錄在壁畫上。
第四個壁畫是弗蓋特在元素力研究上的集大成之作，上面詳細的論述了蒸汽元素的種種應用，並且還在邊角刻錄著血月呼吸法這個可以讓人突破人體極限的方法。
第五個壁畫則是弗蓋特和六位弟子的畫像，代表著弗蓋特在教育學的最高成就。
這六位弟子的畫像也不簡單，弗蓋特就是將弟子的靈放在其中孕育的。
第六個壁畫則是生物增強技術，不過由於比較禁忌，所以弗蓋特只是刻畫了一些理論方面的知識。
······
「你來了。」弗蓋特的聲音迴響在夏米安的耳邊「很累吧。」
夏米安點了點頭，她只是生物增強人，並不是真的不會累。
「累了就回家裡休息吧。」弗蓋特低語道「在我們的六重莊園之中，我會庇護你，願你的美夢永不終結。」
六重莊園的地下三層，那裡有著準備好的沉睡儀式。
「你也知道，現在還不是長眠的時候。」夏米安拒絕了弗蓋特。
弗蓋特對此也不強求，化作微風吹動夏米安的耳朵和發梢。
「那麼就依你。」
「但是答應我，在大樹自折之後，一定要陷入沉睡，否則那人心便會化作啃食一切的豺狼。」
「那嫩芽還需要你，所以聽我的吧，一定要聽我的。」
「至於現在，夏米安，睡吧，睡吧夏米安。」
弗蓋特化作的微風帶著悄聲細語離開了夏米安。
夏米安躺在了不知何時出現的床上，不一會兒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