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學習使我快樂
周末，唐覺曉還真的陪著劉玲玲吃了麥當勞。
2004年的綠城和2017年差別還是很大的……
唐覺曉不是綠城本地人，他是從小縣城搬家來的，那時候他小學4年級。
唐覺曉的太爺爺生活在那種幾十戶人的小山村，爺爺就去了那種有幾百戶人的村子，唐爸去了有萬戶人的縣城，再接著唐爸再努力，把全家拉扯到了省會。
這城鎮化***的過程，主觀的說是國家政策宏觀調控，客觀的說，但凡有一點能力的中國人，幾個人會窩在小地方呢？
人往高處走，這就是許多人心中的核心價值觀，各行各業都如是。
現在是2004年，城鎮化只是剛啟動，綠城市中心是衡陽路，還沒發展到後來六大商業購物中心那麼誇張。當然，誇張也是相對於本省其他城市，和發達省份的大都市還是有差距的。
在朝陽路的市中心，現在有一家麥當勞，開了沒幾年，現在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唐覺曉踩著車去接劉玲玲，本來說一起踩車的，但劉玲玲說兩部車停著麻煩……實際上估計是想和唐覺曉更接近一些。
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或是成績差自卑？一路上沒有太親昵。
不過，唐覺曉踩車搭人，還要上坡，真是累成狗，這妞不是故意折磨人的吧……
初中少年少女的幼稚，在於價值觀還比較單純，總被灌輸「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成績差的差生會自卑，有時候會沉默。但實際上，劉玲玲這樣的一出社會，根本不可能看得上唐覺曉，唐覺曉之前追的系花甚至還不如可以預見的5年後的劉玲玲。
找地方停了車，一排排的自行車。
在人們手頭比較緊的十年前，綠城大概可以叫做自行車城。在摩托車沒有被禁的五年前，綠城就叫做摩托車城。以後還有電瓶城，偷電瓶的老哥一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紅遍全國，成為了戒賭吧精神領袖。再接著「藍瘦香菇」又刷屏全國。
停了車開始「排隊」，不是在麥當勞排隊，而是排隊慢慢走。
人流量太大，本地人選擇周末休息，外地人也選擇周末上省會來看看，於是城市許多熱火地區就相當擁擠，幾乎是排隊慢慢走，去市中心的走右側，回來的走左側……
現在許多矛盾還沒出現，買買提現在還霸占著各個路口賣羊肉串，他們現在還沒發現切糕更賺（坑）錢（人）……
唐覺曉要了10串羊肉串，一會兒要小姑娘請麥當勞，他總不能不花錢吧？
拿著羊肉串看著，唐覺曉覺得這肉有點可疑……
算了，這起碼是肉，而不是臭豆腐里可能放有的……
「城管來了！」遠處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一些賣烤肉、涼皮的頓時炸了鍋，各種小車子一條龍似的超前沖，剛才擁擠的人群頓時散開，看著這條龍遠去。
幾個本地人賣燒烤的，甚至有直接抱著大燒烤爐跑的，也不顧爐子裡還有碳火。
幾個買買提卻是紋絲不動，城管來了，也對他們視而不見。
唐覺曉看看買買提，又看看突然變得空曠的這條巷子，一時間想到了不少東西。
「嚇到我了。」劉玲玲只是單純受到驚嚇的拍拍胸口，又接著去看城管消失的方向。
外邊就已經夠擠，進麥當勞里更擠！
十幾年後人們慢慢了解到，麥當勞其實就相當於我們自己的肉夾饃、大肉包、油條、餃子，這類的快餐，慢慢就不怎麼追求了。
劉玲玲買了兩個人的套餐，加起來也就十多塊錢。
裡邊人太多不能坐，唐覺曉提議去旁邊的朝陽花園，劉玲玲同意了。去的時候唐覺曉還買了烤雞腿，塗滿了紅紅的辣椒油，這東西在10年後就吃不到了。
外帶這時候還是有「台灣珍珠奶茶，一塊錢一大杯」，小唐同學又買了兩杯。
說是自己請客，結果最後唐覺曉買的東西更多，劉玲玲有點不好意思。唐覺曉社會上打滾了那麼多年，輕鬆的就看出了她的尷尬，然後找話題聊天。
吃得兩人都有點撐，劉玲玲忽然道：「對了，我是真有東西不會，這數學怎麼複習……」
兩人是帶著書包的，劉玲玲掏出了幾本數學課本。
唐覺曉快速的給她過了一遍初一的內容，結果初二就卡住了……
一次函數和反比例函數內容。
「怎麼說呢？初一到初三的數學，其實恰好初二的才是難點，特別是這些函數。拿下了初二的函數，中考數學就算過去了。這個甚至是高中各種函數的基礎，學得越紮實越好。這道題要這麼看……」
小唐同學眼裡本該一次就過的內容，講了足足五遍，對面劉玲玲一條馬尾，兩眼漩渦……
「這個，要不我回家自己看？」劉玲玲看唐覺曉有些生氣的樣子，弱弱的問。
「我現在沒讓你弄明白，你自己回去肯定更不明白，這內容一定要過！」
「……那，怎麼辦？」
「接下來我讓你見識一下人腦的記憶力有多恐怖！五遍不行就十遍，十遍不行就二十遍，連腦癱和記憶力缺陷都進哈佛了，你不可能連這種題都做不出！」
於是，劉玲玲開始後悔約唐覺曉出來……
她覺得，世界上怎麼有唐覺曉這樣的人？同一道數學題自己聽三十遍就夠煩的了，唐覺曉居然能講三十次？
每次她聽不下去了，就問會不會耽誤唐覺曉的複習，唐覺曉很乾脆的說不會，正好加強記憶……
講解完了函數之後，唐覺曉又給她強化幾何的內容。
劉玲玲真心給跪了……
第二天一大早，唐覺曉打電話給劉玲玲，約她出來吃飯複習。
小劉太天真，覺得唐覺曉昨天從早上說到傍晚，絕對累了，今天不可能再像昨天那樣！再說了，自己不帶數學的東西，你能拿我怎麼樣？
所以說小劉還是太年輕，唐覺曉帶了……
『怎麼會有這種人？怎麼會有這種人？』學渣劉玲玲感覺自己兩天時間被灌輸了超過三年的知識，神奇的是自己記住了不少！但是吧……還好周末就兩天……
她還是太天真！
以為平時上課，唐覺曉就不能找她複習了？
又被折磨了兩天，唐覺曉自己的複習強度是很大的，劉玲玲是捨命陪君子跟著強撐，現在她隱隱有點撐不住了。
「為什麼你這麼勤快？」
「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
劉玲玲無語的看著唐覺曉。
角落裡王龍芳無語的看著這兩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