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觀棋柯爛,伐木丁丁(4K求月票)
翌日。🍫🍫 ❻9şђù𝐱.ς𝓸Μ 🐍🎉
早課做完之後,一眾師兄弟們便聯袂而去。
三三兩兩的,有的有著要見到妖王的激動不已,也有的唯恐牛妖凶性大發的忐忑不安。
不過大多還是以好奇為主,畢竟有著諸位師兄在身旁,安全上應該不會出太大問題。
陸塵則是好奇的看著身邊垂頭喪氣,有些無精打采的真安轉頭看向真若:「師姐,師兄這是怎麼了?」
真若面頰微紅:「你自己問他吧。」
卻是不好意思將昨天的事情說出來,昨日真安拿出來的紙人是十年槐樹木皮所製作成的紙張製成的。
她也是問過了才知道。
心中有些喜悅的同時,今日見到陸塵,其實也是有些多有束手束腳的,狀態亦有些與往日不太一樣的地方。
陸塵開口問真安,後者卻是瞄了他一眼後,又將頭扭了過去,頗有種小孩子耍脾氣的感覺。
陸塵問了兩遍他不答後,也就懶得問了。
好似是一場郊遊活動,眾師兄弟們也未曾一起出來過,現如今一起出來,卻是有些不知時光流逝,談笑間就來到了喬言的小院子處。
看著那充滿了生活氣息的小院,眾師兄弟們一陣好奇。
喬言與牛妖大白,牛妖老黃早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看到眾人前來,也都出來迎接。
「見過諸位道長。」高大魁梧的牛妖大白一出來,就驚得眾人一跳,好壯的身材,好高的個頭啊,比之大裊師兄都要高上一個腦袋了!
師兄弟們都要微微仰著頭看著他!
「不知哪位是如塵道長?」一番與諸位師兄見禮之後,牛妖大白掃視眾人。
陸塵好奇走出,稽首道:「我就是,不知妖王喚我何事?「
「是這樣的,我以往不知有人要算計如塵道長,險些與其同流合污,還望道長不要怪罪。」牛妖十分莊重的給陸塵道歉。
後者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擺擺手:「妖王說哪裡的話,我又未曾出了什麼事情,再說若不是有妖王出手,我師姐師兄恐怕會遭受一番厄難,委實是我要謝過妖王才對。」
這話倒是不假,若不是有著牛妖,恐怕便會被陸吾與欽原二人得手了。
「哈哈哈!」
牛妖忽然大笑了起來,極為豪邁的拍了拍陸塵的肩膀,看向身側的牛妖老黃喊道:「大兄,我就說如塵道長不會對我有氣的嗎,如塵道長貴為斜月三星洞之弟子,心胸寬廣似大海無邊,如何會與我老白生出怨念?如塵道長,俺不會說話,反正就有一件事情,若是日後出了事情,儘管來找我,我能做的,一定給你做了。對了,我之姓名叫做大白,別嫌棄這名氣俗,這名字是當初牛魔大王親自給我取的,別妖王妖王的叫了,我還不是妖王,等什麼時候我能繼承牛魔大王的名號的時候,你再喚我妖王才是。」
老黃沉著一張牛臉道:「伱這小子,如塵道長不怨你不代表你做的就是對的。」
牛妖大白不禁尷尬的撓了撓腦袋瓜:「大兄,我這不是道歉了嗎,再者說了,若不和那虎崽子合作,我上哪裡知曉你在這裡去?」
牛妖老黃不禁搖頭:「你找我作甚?我又和你不一樣,不想當什麼牛魔大王,只想安安靜靜過自己的安生日子,等日後找個看對眼的,生個大胖牛犢子,這才是我的夢想。」
牛妖大白對牛妖老黃的話不置可否,撇嘴道:「老婆孩子熱坑頭?大兄,這般日子太過無趣了,還是成王作祖的更為自在。」
「你是你,我是我,你以為我有你這份天資嗎!」
老黃怒視大白,後者神色一滯,喬言連忙解圍:「大白也是好心,老黃你就不必過多苛刻了。」
陸塵忍著肩膀上的沉重壓力,掃視了兩妖一眼後,卻是明白了過來。
這是牛妖老黃硬逼著自己的兄弟給自己道歉啊。
怪不得這一出場就規規矩矩的,與師兄們所說的豪邁大氣絲毫不掛鉤,不過看這牛妖大白,雖然剛接觸起來覺著豪邁粗狂,可是卻是粗中又有細,而且,還期望得到『牛魔大王』的名號?
這是真奔著牛魔王的身份走了?
想到這裡,不禁笑道:「妖……大白,你要是想要走到牛魔大王的層次可不容易,怕是會艱難無比,困難重重啊。」
眾人聞言也不禁點頭,牛魔大王是被真武大帝所鎮殺的,你要繼承牛魔大王的名號,可考慮過這位天界帝尊的顏面?
雖然真武大帝不是四御之一,只是歸屬於紫薇大帝麾下的臣子,可也是有著大帝之名不是!?
牛妖大白聞言卻是朗聲大笑道:「若是簡簡單單就能成功,我也不會走這一條路子了!」
說這話的時候豪氣干雲,頗有豪俠之風範。
眾人見狀,無不嘆服。
陸塵心中卻幽幽一嘆,越是如此,怕是越會走上那條道路了。
不過,這是大白的選擇,況且睡了兩位公主,還生了兒子,一家子都近乎成了正果位了,其實也不算虧本了……。
想到此處,陸塵愕然發現,若不是有西遊這一遭事情的話,後世牛魔王那必然妥妥的主角面板啊!
先娶羅剎女,後有狐狸精,生下個兒子天資超然,隨隨便便便修成三昧真火。
自己還嘆息他的命運?
嘆息個毛線啊!
眾人聚在一起攀談,牛妖大白肯定是被詢問最多者,後者也是來者不拒,不管是詢問妖族修行的,亦或者是自身修行的,又或者是妖族之中趣味閒談的,大白都一一答覆。
相談甚歡。
時光易逝,正午時分,大部分的師兄弟們都離去了,倒是陸塵幾人留了下來。
卻是大白拉著他們不讓他們走,非要和他們痛飲幾杯才可行。
眾人推辭不得,只能表示願意留下。
牛妖大白大喜,只是時下無酒,喬言主動請纓,讓眾人稍等一會,扛起了自己的斧頭便去了山林之中,眾人不解,追上前去。
喬言卻一邊持斧砍柴一邊笑道:「此地我為東主,宴客酒水本該我來請之,這山下便可賣薪沽酒,且稍等著,這就便好。」
陸塵聞言不由得樂了起來:「哪裡有主人家忙活,客人袖手旁觀的道理?且來一斧,一起行之。」
眾位師兄們,以及兩個牛妖也來了興趣。
眾人也不施展法力神通,只是用最普通的砍柴手段,有斧頭的用斧頭,沒斧頭的便借用陸塵的紙人紙刃作為刀斧,一邊劈柴砍樹,一邊談天說地,卻是其樂融融。
慧之師兄在這歡快氣氛之下也都是上了頭,拿出廣道劍便砍柴。
廣道劍『嗡嗡嗡』作響,其中靈性若有不甘,慧之師兄不管,怒斥道:「斧劍有何不同?他人手中斧,我之手中劍!殺人用的,殺樹自然也用的!」
此話說的廣道劍中的靈性瞬間無語,就是不知此事若是被雲遊在外的廣道大師兄知道後,會不會為自己的寶劍之遭遇而哀嘆幾分……
眾人雖然不動用法力,可是卻是一身子力氣都不是假的,談笑間,很快便砍好了柴禾。
落了滿滿一堆好似一個山頭一般,足足能裝下好幾間的屋子了。
這般之多,卻是無法一點點運下去了,只能用出法術,將其運下山去,去了那酒鋪之內,將酒水一掃而空,而後留下了堆的滿滿當當的一屋子的柴火。
待到酒鋪人家反應過來之時,卻是被嚇了一跳,無辜哀嘆:「我家是賣酒的,以柴換酒可以,可也不用這般換取吧?」
好在,眾人收拾了柴火之後,卻是發現了一些金銀之物,卻是陸塵見到眾人玩的興起,也不願意打擾,便將自己身上的金銀留下,以做補償。
這酒鋪人家自是一番叩謝仙人神仙,這柴便能抵了酒水了,只是售賣需要點時間,金銀之物,已然是遠遠超過了酒水價值,忙碌一番也是情願的。
可此時已然回到山中的眾人卻是不知此事。
就算是知曉了,也恐怕不會當一回事了。
酒水雖然只是最普通的粗釀,可是同門朋友相聚在一起,歡愉度日,哪怕是用那天上瓊漿玉釀也是不換的。
酒釀入腹中,宛若甘泉,眾人都放棄了用法力抵擋酒意,上頭自然很快。
不多時候,牛妖大白喝的興起,當眾便為眾人表演了一番法天象地的神通,只是身子一轉,便化作了一尊高有數十丈的巨大白牛,揚天『悶』的一聲,聲響在山林中驚起鳥雀不知幾何。
慧之師兄上台表演了一番月夜舞劍的劍法,劍光森森,漫漫白光,酒氣換來一身寬,眾人無不鼓掌高喝。
大裊師兄更是想要趁此良辰美酒,對天上諸神焚香,告知天上諸神『崑崙』之事,卻被嚇得一個激靈酒意消失大半的大寧師兄與大漣師兄給死死的摁住。
玩鬧歸玩鬧,別拿諸神開玩笑!
其他普通人或許這般做沒有事情,可是大裊師兄請仙扶鸞之術卻是修的尤為精通,若是真的溝通了天上神明,引得那群神觀望,見到是這番模樣做的焚香禱告之舉動,怕是第二日大裊師兄的請仙扶鸞之術就要廢掉一大半的功能!
廣元師兄坐在一旁看著眾人嬉笑打鬧,面露困惑之色,卻是不明白眾人為何如此高興?
卻是搖搖頭,不管眾人,盤膝而坐,開始默默頌念《黃庭經》。
眾人這般高興,那他也就高興高興,嗯,他一高興,就喜歡頌經。
就和許多學霸一樣,一高興就做題一樣的道理。
陸塵看著他這個狀態卻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狠狠地往自己口中灌了一碗酒後,也不管其他人,仰首對明月,引吭高歌!
「觀棋柯爛,伐木丁丁,雲邊谷口徐行。賣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蒼徑秋高對月,枕松根,一覺天明。認舊林,登崖過嶺,持斧斷枯藤。收來成一擔,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無些子爭競,時價平平。不會機謀巧算,沒榮辱,恬淡延生。相逢處,非仙即道,靜坐講《黃庭》……好詞,好句,好風光!」
陸塵心情舒暢歡愉,抱著酒罈『咕嚕咕嚕』的便喝了起來。
喬言醉眼朦朧,卻是將這詞念誦了一遍又一遍,此句此詞,不是正合他諸多時光嗎?
好!
日後就是我的了!
真若雙手托腮,眸光盯著陸塵不曾偏移,雙目晶瑩流轉,雙頰不知是酒色薰陶,亦或是篝火映照,已然熏熏醇紅。
真安拽著智難師兄的大腿又哭又笑,痛訴自己父王偏袒,自己年僅十四,便被送來這山中苦修,雖自己願意,可是卻是心中不平。智難師兄不理會於他,與旁邊的廣明師兄討論虎妖的身體結構構造,興頭一起,更是對著不遠處的牛妖老黃比比劃劃。
正在抱著一頭燒雞猛啃的老黃渾身一個激靈,警惕的左瞧瞧,右看看,卻是不知心中那忽然起來的一股危機感從何而來?
慧之師兄在天空中揮灑劍意,一個不慎被樹枝絆倒了腳踝,隨即一頭栽了下來,沒了聲息。
大裊師兄坦胸露腹,掙開兩位師弟的束縛,飛身而起,跨在龐然白牛身上,法力凝鞭,甩動鞭子鞭撻:「駕……」
白牛一個跳躍,大裊師兄直接被甩飛了出去,帶著『哈哈哈』大笑聲,化作了空中一點光芒不知道去往了何方。
再轉頭,卻是月色光輝銀白揮灑,山中笑聲逐漸遠去。
篝火沒有了火柴的添入,漸漸的熄滅了火光,隨後只剩下時不時的『噼啪』一聲脆響,卻也是間隔越來越長。
東方天際雲朵逐漸被蒙上一層紅紗之時,陸塵也從存思冥想中甦醒過來,昨日一番狂歡,他卻也沒走回歸山門。
一切消停之時隨便找了空地盤膝打坐了。
正此時,在身邊,卻是正躺著真若師姐,身上還被陸塵貼心的披上一層衣衫。
她的道行修行還未曾修到一夜的境地,只得和衣而眠。
陸塵搖搖頭,看著昨天那能喝的架勢,口中不斷說著『再來,再來』,誰料到,卻也是一個三杯就倒。
「醒了?」
智難師兄在一旁看著陸塵,滿臉笑容。
陸塵看著智難師兄以及他背後的行囊,不禁雙眸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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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怕什麼道友請留步,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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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