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天啟的憤怒】

  「廠公,信王殿下不在宮內,我等找到一個替身,他不曾知曉信王殿下的去向。」

  幾位東廠幡子拽著個身穿王爺衣服,長相與信王朱由檢八分相似的傢伙,從信王居住的宮殿裡面走了出來,一名魏忠賢的心腹說道。

  「哼,深更半夜出宮?肯定是有鬼。」

  魏忠賢早就看信王朱由檢不爽了,經過那名東廠檔頭的提醒,不由讓他想起來了李唐江山的某位韜光養晦的皇帝,這才冒著大不韙帶人前往了信王府邸一探究竟,結果沒讓他想到的是,信王朱由檢真的出宮了。

  現在,真的不由讓他懷疑皇上落水一案,就是朱由檢謀劃的。

  畢竟,皇位的誘惑,是沒有人能夠承受的住誘惑,歷史上多少人為了皇位手足相殘?

  最著名的就是贏秦江山,為了皇位謀害自己父皇所有的子女,又或者李唐江山,手足相殘。

  他沒想到的是,平時謙遜的信王,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城府。

  還好陛下沒有什麼事情,要不然的話,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

  「千歲爺,剛剛城門的鎮守將匯報,信王殿下在一個時辰以前,已經出宮了。」就在這時,外面跑進來個宦官,來到魏忠賢的身前撲通一下跪在了他的腳下,說道。

  「該死的,你們給咱家守好宮門,咱家這就去調集軍隊,懲治這個該死的弒君逆賊。」

  這個時候,魏忠賢才不管你是信王朱由檢還是誰,只要敢謀害陛下的混蛋,那就是等於在謀害自己。

  ......

  寢宮。

  朱由校在模模糊糊中,被魏忠賢給叫醒了,不滿的看著他,說道:「大伴,你是有幾個腦袋?」

  「陛下恕罪,奴婢有緊急要事稟告陛下。」頓時,魏忠賢惶恐的跪在地上,看著滿是起床氣,不滿看著自己的天啟皇帝,額頭磕在地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行了,站起來說話吧。」

  看見魏忠賢這個不要命磕頭的模樣,天啟皇帝揮了揮手,這是自己的貼身太監,也沒有多大的過錯,就不責怪他了。

  「奴婢不敢起來。」

  這一次,魏忠賢反常的沒有爬起身,而是五體投地的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道。

  「哦,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見魏忠賢這個模樣,天啟皇帝就知道肯定是出現什麼大事情了,問道。

  自己貌似已經是很久沒有看見魏忠賢露出這副表情了。

  「奴婢不敢說。」

  魏忠賢身為皇帝身邊的大紅人,跟隨了皇帝那麼多年,自然是知道什麼叫伴君如伴虎。

  要是自己說的讓人不滿意,恐怕會被砍頭。

  「朕恕你無罪。」見狀,天啟皇帝知道,肯定是事情大條了,連忙坐正自己的身體。

  這該不會是努爾哈赤那王八蛋,打到順天府來了吧?

  要是打到順天府來了,自己這不就要成亡國之君嗎?

  他雖然擔憂努爾哈赤打到順天府,但是養氣功夫卻不是信王朱由檢可以比肩,臉上並沒有什麼慌亂,說話的態度也是非常的穩,穩成了老狗。

  「稟陛下,奴婢,東廠通過調查,發,發現,發現陛下落水一案的幕後黑手,很,很有可,可能是......」

  魏忠賢抬起頭來膽戰心驚的看了眼天啟皇帝,但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仿佛是在吊胃口,但他是真的害怕啊。

  畢竟。

  朱由檢,那可是天啟皇帝的親弟弟啊,要是告訴天啟皇帝,就是你待之不薄的弟弟,想要弄死你,你說,天啟皇帝會不會第一時間弄死他魏忠賢啊?

  「是誰?」

  聽說查出來是誰想要謀害自己,但魏忠賢卻支支吾吾,仿佛是懼怕這後面的人,不由讓朱由校臉上漲紅成豬肝色,無論是誰,要是知道有人故意謀害自己,會有什麼好的心情,那就是怪事。

  而他的一生厲聲大喝,著實把魏忠賢給嚇了一跳,硬著頭皮說道:「是,是信王殿下?」

  話落。

  朱由校臉上出現錯愕之色,腦袋裡面是一片嗡鳴,不確定的大喝:「你說是誰?」

  朱由檢,那可是自己的親生弟弟啊,怎麼可能謀害自己?

  狗賊,若發現爾是在期滿朕,定當誅你九族。

  「稟陛下,是,是信王朱由檢,奴婢負責暗中調查皇上落水一案的檔頭,疑似發現了信王殿下謀害陛下的證據,不料小太監郭真準備深入調查時被滅口,且用東廠特殊傳訊符號傳遞出來個「信」,奴婢原本沒有往信王殿下身上調查,結果在不經意間,卻發現信王殿下經常在深夜半夜出宮,奴婢去信王所居宮殿查看,卻發現一個替身,真正的信王殿下早就已經在一個時辰前出宮了。」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奴婢特來請示陛下,對信王殿下實行拿下審訊。」魏忠賢身體顫抖著將自己等人的調查與想要做的事情對朱由校說道。

  「混帳,簡直就是混帳,朕待他不薄,結果居然敢謀害於朕,當真是膽大包天,行那弒君之舉,枉為人子。」

  頓時,朱由校差點被氣背過氣去,怒聲咆哮道。

  身為皇弟,不為朕分憂就算了,還想著謀害於朕,簡直就是枉為人子,朕可是帶他不薄啊。

  「來人,將夜愛卿給朕叫過來。」

  朱由校並沒有當即讓魏忠賢去調查,而是讓人叫了夜麟去調查。

  魏忠賢私心肯定是有的,也有可能是皇弟得罪了他,但是讓夜麟去調查,這比較讓他放心。

  這就是他放任夜麟與魏忠賢抗衡的原因。

  「老奴這就讓人前去調夜大人前來處理事情。」魏忠賢聞言,不由為朱由檢默哀,如果這件事情讓夜麟參與進去,即便朱由檢沒有參與,也要脫一層皮。

  「滾。」

  朱由校此時不能用憤怒來說,可以用爆炸來形容,沒辦法,誰讓自己期望能接手皇位的皇弟,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迫不及待的弄死自己。

  皇家最忌憚什麼?

  最忌憚的就是為了皇位,不擇手段手足相殘。

  結果自己那個皇弟,就那麼迫不及待想要自己死,皇位難道還有親情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