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消息
他們吃過晚飯,虞洋給暖陽倒了一盆飯後,便去休息了,庭院中只剩下陳懷安和妙悠。
虞洋說自己有早睡的習慣,陳懷安和妙悠聽後只是讓他早點去休息,他們也很快便會回房間休息。
此刻,暖陽吃著飯,有時還不忘吐著舌頭與妙悠嬉戲,只不過陳懷安聽著暖陽奔跑時的聲音時,卻面露疑色,但他臉上的表情很快被他掩飾過去。
虞洋回到屋中後,妙悠走到陳懷安身邊,小聲地問陳懷安,「老陳,你不是會醫術嗎?你看看虞洋的腿有沒有醫治的可能?」
陳懷安聽到妙悠的話,微微搖頭,妙悠見到他的反應,頓時有些焦急,問道:「真的不行嗎?」
「若是早遇到兩三年,或許還有希望,他這些年吃藥,藥力堆積在他的雙腿,而是藥三分毒,他腿部經脈在藥力的侵蝕下,早已壞死,這我無能為力。」
陳懷安說完,妙悠陷入了沉寂,陳懷安的話還沒有說完,若是他師尊前來,這種病很簡單。
但,他的師尊無法離開蜀山,他雖不知道為什麼,但他知道他師尊在守護著很重要的東西。
他現在的實力不夠,若是他實力再強些,或許就能治癒了,不過他話沒有說完,可用針灸慢慢治療,以靈力相輔,或可痊癒。
但那需要時間,而他卻待不久,而且他不喜歡給予人可能無法實現的承諾,所以他才說他無能為力。
至於他的靈力,他的真氣早已轉化為靈力,至於何時轉化的,他也不知道,他想應該是他沉睡的十二年,他的真氣轉化為靈力,也是他醫治虞洋的一大依仗。
「誒,可惜了,虞洋大哥肯定很渴望站起來吧。」
「誰不希望自己有一副健康的身體呢?」
陳懷安反問道,陳懷安的話讓妙悠輕輕點頭,確實,若是可以,誰不想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呢?
或許他們永遠也無法知道虞洋內心的真實想法,或許他也很想奔跑於夕陽之下,拂袖於微風之中。
「若是我有實力,一定讓天下無疾!」妙悠說著,臉上浮現無比堅毅的神情。
「說不定哪天就實現了呢。」陳懷安笑著回應妙悠,妙悠瞥了他一眼,「我覺得你更有這個實力。」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若是可以,我倒想像一隻閒雲野鶴,無拘無束,天下之大,任我快哉。」
「你心真逍遙,不過,這才像你。」
陳懷安對妙悠的話只是笑笑,沒有回應。
「不和你說了,我要回房練功法了。」妙悠說著便起身要回房間,陳懷安見妙悠離去,也起身回了房間。
只不過他在回房間時,回頭望了一眼暖陽的方向,隨後徑直走向房間,似是休息去了。
夜色已深,寒風也悄然來襲,仿佛帶著冬日的前奏。天空猶如一塊暗藍色的綢
緞,點綴著寥寥幾顆閃爍的寒星,月光清冷地灑在大地上,勾勒出物體模糊的輪廓。
院中,狗屋中,暖陽的身體止不住打顫,似是被冷到一般。
嘎吱——
一間房間的房門被推開,一道身影走向了暖陽,看見暖陽止不住打顫的身體,微微搖頭。
他俯下身子,伸出手掌輕輕撫摸暖陽的身體,「嗚~嗚~」
「很痛苦吧。」
他的聲音響起,暖陽痛苦地抬頭,它認出了來人,是今天才搬進來的,它知道他叫陳懷安。
「真的是一隻很聰明的狗。」陳懷安嘆息著說道,他從懷裡拿出一顆丹藥,他身上的藥瓶也不多了,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肉疼之色。
他把那顆丹藥放在手上,遞到了暖陽嘴邊,「吃吧,能減輕你的痛苦,你的病我沒有辦法。」
暖陽聽完陳懷安的話,伸出舌頭,把那顆丹藥吃進了肚裡,「嗚~嗚~」
「不用謝。」
「嗚~嗚~」
「我知道了。」
陳懷安說完便離開了,暖陽的病已經病入膏肓,除非是他師尊那種級別的強者前來。否則沒有一點辦法。
他今天聽到暖陽跑步的聲音十分怪異,前重後輕,步不穩,很是踉蹌,只不過在它的極力偽裝下,妙悠和虞洋沒有發現罷了,但這些卻瞞不過陳懷安的耳朵。
「有藥力扶持,應該還有半個月,夜裡我為它針灸,應該……還有一個月。」
暖陽告訴他,它想活,想多陪陪虞洋,他太可憐了,它暫時還不想死。
陳懷安走到門口,輕嘆一聲,「如果能早些來,或許一切都不一樣。」
他說完便關上了門。
……
陳懷安和妙悠在這裡已經不知不覺待了半個月了。
此刻,他們待在院子裡,雪花紛紛揚揚,似玉蝶翩翩起舞,天地間一片潔白,雪落在樹梢,宛如盛開的梨花;落在屋頂,像是蓋上了厚厚的棉被。
暖陽歡快地跑在雪地上,是那麼的無憂無慮。
妙悠看著暖陽在雪地中踩出的腳印,她一把抱起暖陽,「暖陽,你喜歡畫畫嗎?」
「汪汪!」暖陽興奮地叫著,似乎對妙悠說地畫畫十分感興趣。
「畫畫嘍!」
妙悠說著,一隻手舉起暖陽的前爪,朝著一塊兒雪白的地上,按了下去,「嘻嘻,小狗畫梅花。」
「汪汪!」
暖陽興奮地叫著,虞洋看著暖陽歡快的模樣,說:「雪地里來了一個狗畫家。」
虞洋說完,暖陽睜開了妙悠的手,朝著虞洋跑去,它吐著歡快的舌頭,跳進虞洋懷中,舔著他的臉。
「哈哈哈,好了,暖陽,都是你的口水。」
暖陽聽到虞洋的話,跳出了虞洋的懷中,在雪地中歡快地跑著。
陳懷安在一旁看著,默不作聲。
忽然,他的眉頭一撇,他看向虞洋和妙悠,說:「我有點事,出去一下。」
「啊?你能有什麼事?」妙悠不解地問,虞洋也投來不解的目光,通過這半月的相處,他知道陳懷安和妙悠都是外來人,在這裡應該不認識多少人,為什麼會突然說自己有事呢?
「是十多年前相識的老朋友。」陳懷安說著,便自顧自的走出了院子,不再給他們詢問的機會。
「陳兄真是一個怪人,不過倒也挺有趣的。」虞洋說道。
「他就這樣,活得比誰都瀟灑。」妙悠看著陳懷安離去的背影說道。
陳懷安的突然離去是因為他聽到了他給虎爺的哨子聲,「看來是有消息了。」
陳懷安出了院子便以極快的速度來到虎爺的住處,等了半個月,終於有了消息,他迫切地想知道,這個三長老,如今身在何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