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有五仙教教眾向楊青傳話,藍鳳凰昨夜已趕回雲南處理教務無法為他送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楊青心中記掛著福州的事,無意逗留。索性連早飯也沒吃,拿上提前準備好的乾糧,騎上精神抖擻的黃驃馬離開了這座別院。
等到他出了成都府,再回頭去看,只見城牆巍峨高聳,路上行人車馬川流不息。他在城中半個多月,由死轉生。
此時想來卻像是一場大夢。
「駕!」
只感慨片刻,楊青收起思緒,忽地一震韁繩,迎著朝陽向東南方狂奔而去……
福建福州府。
這一日傍晚時分,楊青滿身風塵,牽馬入城。
出發時神采奕奕的馬兒,奔波多日,此時又再萎靡下來。
不知是他來得晚了,還是因為與余滄海一戰導致青城派提前出動,在城外他並未遇見假扮祖孫開酒鋪的勞德諾與岳靈珊。
等入了城,福威鏢局被滅的消息更是已經成了當地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過他來此本就不是為了林家,所以也不太在意。
眼見天色已晚,人困馬乏,他在城中找了家客棧住下,順便打探清楚向陽巷的位置,便安心休息下來。
連日趕路,楊青也確實累了,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自從他在華山學藝,除去傷病,多年來這還是頭一次。
他洗漱完畢,下樓吃了早飯,出門朝著昨日問明的方向走去。
因為前些天福威鏢局被滅一事,福州城內頗有些愛湊熱鬧,或者投機取巧的江湖閒人聚集。
儘管此時已是塵埃落定,楊青一路走來,仍見到不少身背刀劍,或拿著奇門兵刃的武林人士。
他腰跨長劍走在這些人中倒不顯眼,隨後在城中兜兜轉轉,終於在午時找到了向陽巷。
假意路過,在巷中只走了兩圈,就發現有五戶無人居住的院落。
其後他又裝作想要置辦庭院,在此落戶的旅人,向四鄰分別確定了其中三戶人家的主人,並一一排除後,這才把目光望向剩下的兩戶。
兩家離的不遠,白天人多眼雜,不好探查。楊青記清位置,便返回客棧等待。
此後無話。
直到夜半三更,楊青才從客房窗戶躍出,輕飄飄落在地面。趁著夜色一路穿街過巷,來到林家老宅附近。
他運氣很好,進第一戶就找對了目標。
不多時,又在後院找到了佛堂。
牆壁上達摩畫像左手上指。
楊青飛身上了房梁,一掌打穿了對應的屋頂,隨手扒拉兩下,便在其中找到了一件紅色袈裟。
點燃一支火摺子,他坐在房樑上就著火光看了起來。
不多時,等到系統面板顯示已經收錄,他便將袈裟塞進懷裡,最後連牆上的掛畫一起卷了帶走。
華山派的悲劇,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岳不群受到外界壓力太過,從而不顧一切修煉辟邪劍譜開始。
這部劍譜,他是絕不會讓岳不群染指的。
而他自己更不會去煉。
辟邪劍譜開篇明義,需要自宮才能修煉。隨後需要服食烈性燥藥,用以增進功法進境。
如不自宮,則慾念難消,心魔叢生,立時全身僵癱而死。
這幾乎是個死循環。
不過他記得笑傲世界有過三個版本,其中早期版本中曾有「紫霞神功,入門初基;葵花寶典,登峰造極」的說法。
可就他所知,華山紫霞神功歷來修成的人少之又少。岳不群勤修二十餘年也遠未到功行圓滿的地步,更別說以紫霞功為跳板,再進一步了。
他心中琢磨著,如果這個說法成立的話,那麼豈不是說明,林遠圖甚至東方不敗都走了歪路?
用燥藥增補陽氣,以求速進,乃是摒棄正道而走捷徑。
弊端卻是欲望不可節制,導致行功時心魔從生,繼而走火入魔,不得已自殘己身,用來遏制心魔。
事實若真是這樣,那麼他們或許遠未能領會葵花寶典的真正威力。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無論如何,他如今還不到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
離開林家老宅,在無人處將袈裟與掛畫一起燒了,然後原路返回客棧,靜待天明。
……
衡州城。
卻說勞德諾與岳靈珊。
兩人在福州城目睹青城派擄走林家三口,以及滅門惡行,他們追著青城弟子救下林平之,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衡州。
在一家茶樓內與華山眾師兄弟匯合,彼此講述經過。
而林平之為了救父母雙親,喬裝之後,尾隨青城弟子趕往衡州,因緣際會下,也來到這家茶樓。
「小師妹,此次在福州可探聽到什麼?與人交過手嗎?」
陸大有與令狐沖一直在衡州等待師傅,對福州的事一無所知。
岳靈珊聽他問起,便和勞德諾講述經過。
等陸大有提起余滄海時,岳靈珊卻因為親眼見其殺人場景表現得有些害怕。
勞德諾聽到這兒,也向眾人告誡道:「各位,今後行走江湖,遇見青城的人,可要當心了。」
華山四弟子梁發不解道:「三師兄,莫非是你們救那林平之時露了根腳,讓人家認出來了?」
岳靈珊分解道:「才沒有,我跟勞師哥易容改扮,又一出手就將他們制服,怎會被認出來?只是……是因為……」
她說著看向勞德諾。
「是因為二師兄。」
勞德諾知她與楊青感情甚篤,不好的事情她不願在背後提及,於是接口說道。
「二師兄?」
「楊師哥?」
酒樓內,梁發,施戴子,高根明,陸大有幾人盡皆驚詫。
「二師兄他怎的招惹了青城?」
勞德諾看眼眾人,稍作思量,這才嘆氣道:
「此事先前師傅不讓說,不過此時卻無妨了。
這事還要從月前我與二師兄去青城送信說起。
早前大師兄打了青城四秀中的兩人,還給人家起了個青城四獸的名號。余滄海寫信給師傅,重責了大師兄與陸師弟。」
陸大有聽到這兒,見眾人都看向他,乾笑兩聲,撓了撓頭。
「事後師傅讓我與二師兄去青城送信請罪,原本受些刁難也就是了,可是二師兄他……」
岳靈珊急道:「青哥他定是與人打起來了,是不是?」
勞德諾搖頭:「倒是沒打起來,不過卻把人都得罪光了。」
眾人聽完他敘述,紛紛不平道:「這青城派也太過強人所難,二師兄自來滴酒不沾,潔身自好,華山上下誰不知道?」
「就是,這余滄海身為一派掌門,心胸也太過狹隘。不過是兩句口角,怎的就記恨上我華山了?」
勞德諾見眾人想偏了,解釋道:「錯了,青城要與我華山為難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為何?」
勞德諾看了一眼岳靈珊,隨即說道:「那日我與小師妹在郊外為救林平之,曾聽見青城弟子談話,他們說二師兄殺了方人智,還有十幾個青城記名弟子。」
「啊!?」
「這……這怎麼可能?」
「是啊,楊師哥在華山七年,可從未聽說他與哪位師兄弟紅過臉。」
岳靈珊在一旁也想為楊青分辨,可她自己也是親耳聽見這個消息,一時不知怎麼開口,只能滿臉苦惱地看著勞德諾。
勞德諾見眾人反應,苦笑著搖頭道:「還不止如此,據說後來二師兄曾與余滄海交過手,他雖傷了余滄海,卻也被姓余的一掌打得生死不知。」
「絕不可能!」
岳靈珊忽地離座而起,眼圈泛紅。
她自從聽聞這個消息,每每驚得不能入睡,只是有勞德諾在旁寬慰,她也就騙自己想多了。
此時再被提起,心緒大亂。
「是啊,二師兄再厲害,也不可能傷得了余滄海啊。」
陸大有話音剛落,猛地看見岳靈珊瞪眼看他,便閉嘴不再說。
「勞師哥,二師兄素來為人良善,與人無爭,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老六高根明為人實誠,平素沉默寡言,一向對楊青觀感甚佳。
勞德諾瞥他一眼,隨即將楊青誅殺山匪的事說了出來。
眾人聽罷愕然當場,尤其是聽到楊青連那叛主的管家也一併殺了,一時難以相信他竟有這樣霸道的作風。
「所以依著二師兄的性格,青城眾人所說極有可能是真的,或許是我獨自回山之後,又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勞德諾深呼口氣,最後說道:「至於二師兄,我覺得他沒那麼容易死。」
「沒錯!」
「楊師兄一定無事。」
眾人一陣附和,直把坐在角落裡的林平之聽得懵了。
一個二十出頭,與自己年紀相當的年輕人已經可以跟余滄海掰手腕了?
隨後,林平之在震驚中又聽他們談論起令狐沖,只覺得這位華山大師兄太過胡鬧,與那位姓楊的華山弟子差得太遠。
再接著他看見岳靈珊被突然出現的恆山派定逸捉走,一路跟到劉正風金盆洗手現場,又親眼目睹後者滿門被嵩山派所滅。
劉正風被魔教曲洋救走,眾人追了出去,而他也從此被裹挾進江湖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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