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方,海水紅亮。
徐浪,帝釋天,劍聖,聶風,步驚雲,斷浪,劍晨,聶人王一行人乘船向著東瀛而去,現在的劍晨身上的傷勢尚未全好,但是劍晨想要跟著徐浪,把自己的劍路走通暢。
船行極遠,已經看不到岸上的人影,聶風方才回過頭來。
適才是夢在岸邊送他。
「韋福,東瀛怎麼樣?」
徐浪問道。
這帝釋天就是徐福,可是地道的老東瀛人了。
「不毛之地罷了。」
帝釋天聽到東瀛這個地方,頗看不起,當年為了躲避秦始皇的追殺,服用了鳳血的帝釋天在東瀛苟了很久,直至秦始皇死去,方才重回中土,自此之後再也沒去過。
「很多年前我去過東瀛。」
劍聖表示有話說,道:「東瀛這個地方學習大唐文化,語音跟我們相似,就是他們這個地方之前連年征戰,故此尚武之風極重……」
劍聖對著大家介紹東瀛各方面的消息。
聶人王認真的聽著東瀛的一切。
「驚雲,你爹在東瀛的什麼地方?」
劍晨問道。
步驚雲瞥過臉來,看著劍晨臉上謙和的笑容,微微閉眼,說道:「我不知道,我也不認,我只是為我娘討個公道。」
步驚雲的母親臨死之前,仍然惦記著步驚雲,只是瞧著他一滴眼淚都流不下來,臨死之時都十分難過,步驚雲對母親感情極深,而對這個辜負了家庭的父親,滿懷怨憤。
「嗯……耐烤吧。」
徐浪想了想,說道:「東瀛人不耐高溫的。」
什麼大燒烤,什麼六千度……
耐烤?
步驚雲想了想,自己的父親是一個鑄劍的,對於火焰確實有非同一般的耐性,而現在的步驚雲,兩條胳膊都是麒麟臂,自然是能夠搓出火焰的。
「我們去了那裡之後,應該如何去尋我娘親?」
聶風憂心問道。
「這個你放心吧。」
徐浪說道:「東瀛那個地方高手很多,耳目也很多,我們從無雙城裡面出發,一路往東瀛來,早早就被東瀛的人注意了,等到我們臨岸的時候,東瀛那邊自然會來人迎接的,屆時我們去什麼地方,也就有人引路了。」
風雲之中有句話:天下高手出東瀛。
這小小的一塊地上臥虎藏龍,高手成群,各種勢力的耳目繁多至極,這邊只要前往東瀛,那邊就有信息。
船行幾日之後,終於是臨近了東瀛海岸,而正如徐浪所說,在臨海邊處有許多船隻,箭一般的向著他們所在的大船而來,在那船隻之上還有高手,雙手負立,極有傲氣。
「這些人交給我吧。」
聶人王佇立船頭,手中執拿長刀,目光寂然的看向來人,長身飛起,一招驚寒一瞥,凌空劈下,在這長刀之上自然有刀氣延展,讓那個雙手負立的年輕人立時飛身翻身而起,而這刀氣劈落,年輕人腳下船隻已經四分五裂。
「連身刀法。」
這個年輕人手中長刀轉身而灑。
聶人王人在半空,已經掠到了他的跟前,一招紅杏出牆,長刀透過了年輕人的連身刀法,手起刀落,讓這年輕人身首分離。
紅杏出牆這一招,是聶人王看到了顏盈出軌所創造,當年聶人王看到了顏盈和人歡好,心中悲痛至極,但是他仍舊守在門外,生怕自己闖進去之後,會讓顏盈羞愧難當,從而一走了之。
因為聶人王太愛她了,故此能夠原諒顏盈,只要顏盈在他身邊。
但是最後,顏盈仍舊是走了。
而那時候他複雜的心理變化,就將聶家的傲寒六訣進行更改,成為了現在的一招,單刀直入,後味無窮。
身形下落,聶人王腳下一點海水,翻身落回船上。
周圍眾多的小舟之上,諸多的毒箭向著大船,箭矢密密麻麻,一時飛射爾來。
聶人王手中刀氣運轉,揮灑而去,將這一應毒箭全都擋下,緊接著身如猛虎,沖入到了眾多的舟船之上,長刀所向,連人帶船,一刀兩斷,不過是盞茶的功夫,這大海之上已經一片安靜,唯有舟船的木板碎片漂流在大海之上,隱約有一些人尚且存活,卻也在海中上下沉浮,活命極難。
「爹。」
聶風心善,見此情形有些不忍,但是卻很高情商的說道:「我們還要這些人引路呢。」
「沒關係。」
徐浪淡淡說道:「正是因為我們強,東瀛才會尊重我們,如果我們被他們拿下了,那麼死了也就只是死了。」
這風兒是要跟他爹說話,你應什麼?
聶人王收刀無言。
大船繼續向著岸邊而去。
而在那岸邊早早就有三個人在那裡等著,其中有兩個被並列為東瀛七大高手,更有一個人頭髮倒豎,滿臉橫肉,面色猙獰可怖,他的名字叫做破軍,是這東瀛刀手柳生無望的朋友,聽聞中原有高手前往東瀛,故此來這裡湊個熱鬧。
此時大船臨近,他們三個看到船上的人儀容整潔,並無經歷大戰的模樣,又不見東瀛的人,彼此心中都有一驚。
「看樣子是真的遇到高手了。」
破軍桀桀笑道。
柳生無望抬起頭來,看向了船上眾人,眼眸尚未看清楚,便感覺到了一道銳利的目光傳來,幾乎在那一瞬間,就將他的肺腑全都看乾淨一樣,也正是這一道目光,一下子讓他們心中的銳氣,殺意全都打消,三個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驚目劫!」
帝釋天心中大喜,徐浪用出了驚目劫,就證明他正在研修聖心訣,這對帝釋天來說,實在是一件大喜事。
「從現在開始,你們三個人被徵用了。」
徐浪從船上飄下來,出聲宣布,說道:「我在東瀛的這段時日,你們三個人都給我安排好,稍有不到之處,立時就是滅門之禍!」
徐浪來到這裡,不是跟他們相處做朋友的,是來當爺的。
當大爺自然要有當大爺的樣子。
「無神絕宮在哪裡?」
徐浪首先問這個地方。
無神絕宮是在一個單獨的小島上,所在方向,徐浪要問清楚。
「你問他吧。」
柳生無望看向破軍,說道:「他和無神絕宮的宮主有交易,他的武功就承自無神絕宮。」
「哦?」
徐浪打量著破軍,心中一動,問道:「你跟無神絕宮的人有什麼交易?」
破軍抿嘴,就要強行拔刀。
柳生無望一隻手將破軍止住,畢竟他們都從徐浪適才的眼神中,體會到徐浪的強大,更是沒有反抗的勇氣,同時柳生無望說道:「他把老婆送給了絕無神,在絕無神那裡得到了兩招武學。」
「哈哈哈哈。」
聶人王聞言笑道:「重武功而輕愛人,有你後悔的。」
當年的破軍是一個很帥的小伙子,但是自從到了東瀛之後,破軍的長相越發兇悍,故此聶人王倒是沒有認出來,就是這一位和她老婆有一手。
「是啊,我確實很後悔。」
破軍幽然嘆道:「我委實不該帶著顏盈去見絕無神。」
不是他願意跟絕無神換,是顏盈願意跟絕無神換……她太主動了。
「誰?」
聶人王臉上的笑容沒了,手中的長刀緊了,目光細細打量著破軍,也瞧出了一點端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