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間的形勢一夜之間就變了。Google搜索閱讀
徐浪滅掉了徐圓朗,彭梁會得到了徐圓朗原本的地盤,連同杜伏威的江淮軍合兵一處,兵馬有十萬之眾,並且地盤上面西至琅琊,北至東平,下連彭城,梁都,直至江淮軍所在的歷陽,可以說是割據了小半山東,大半江蘇,部分安徽,一躍成為了天下間極有聲勢的義軍,直接威脅到了在揚州的楊廣。
這一股勢力混合極速,並且徐圓朗又是在一夜之間被徐浪推平,消息傳到江湖上後,更是世人皆驚。
偏遠嶺南,巴蜀獨尊堡,大興獨孤閥,太原的李家,乃至於突厥高麗,都因突然崛起的徐浪,開始重新估量天下形勢。
瓦崗寨的內鬥,因為徐浪的出現而暫時緩和。
臨近徐浪的王薄,李子通,這時候都瑟瑟發抖,迅速的讓人調查事情經過,想要知曉個中詳情。
徐浪在彭城之中,將彭梁會,杜伏威的執法堂裡面的高手選出來,充入錦衣衛,傳授內功,予以培養,另一方面,香玉山解散了在彭城的翠碧樓,同樣挑選出來一批人手,傳授葵花寶典。
徐圓朗原本占據的城池,徐浪差遣彭梁會的人迅速占據,而後就是嚴明軍紀,處理內政等等問題。
江淮軍的軍紀就比較差,李靖原本在這裡面混,就是因為看不過江淮軍的軍紀,殺了江淮軍的軍官跑了。
單婉晶跟著徐浪身邊,瞧著徐浪處理各種問題,直至無人之時,邁步走到徐浪身邊。
「外公,你也是濟世安民的人呀。」
單婉晶看著徐浪,目光瑩瑩。
她一直都對李世民極有好感,就是因為李世民雄才大略,有濟世安民的心思,並且處事極有魅力,而現在她看徐浪,一項項利民的政策頒發,瞬間就感覺和義軍都不一樣了。
「……」
徐浪無言。
隋末動亂,楊廣徵取無度,百姓流離死亡不計其數,義軍造反,就是因為活不下去,而想要讓這局面安穩,一是流民問題,一是土地問題。
因為楊廣的許多工程,還有軍隊,百姓們流離失所,還有一些加入其他義軍,像這種人,在政策上一律都要赦免,這讓能夠讓人回來。
古代打仗,主要打的就是人口,南方一直打不過北方,人口就占了很大層面,直至宋朝南移,開發多年,才有後來的一個朱元璋從南打到北,這後面都有人口問題。
至於土地問題,那就使用均田制,順帶將戶口統計,然後與民生息。
就這兩點,只要能夠落實下去,對一個地方就能起到翻天覆地的變化,百姓們有了歸屬,自然幹勁十足。
貞觀年間的李世民就是這樣乾的。
由此聽到單婉晶來一句濟世安民,一下子把徐浪整無語了。
「給你念個消息。」
徐浪瞧著單婉晶,說道:「不久之前,李淵向突厥稱臣,以尊隋為由,起兵謀反,向著關中而去,而後李密劍指太原。」
「什麼?」
單婉晶聽到這消息,一聲驚呼。
李世民要造反,單婉晶當然知道,但是這剛剛起步,怎麼就讓李密這麼忌憚。
「莫非是那句桃李子得天下?」
單婉晶想到這句話,問道。
這是隋末的一句讖言,還因此死過人,只是因為李淵是隋煬帝的老表,故此沒有過多針對,現在天下勢力,勢頭最大的就是李密,李淵跳出來,就像是在跟他爭天命。
「那倒不是。」
徐浪說道:「李淵在起兵之時,給李密寫一封信,想要安撫李密,言語很是委婉,只不過李密知道李淵被人支持,是天下間最有力的競爭者,又看到了這封信,感覺李淵就像是在騙傻子,故此給李淵一個回首掏。」
這裡面也有徐浪的功勞,徐浪給沈落雁報點,故此沈落雁回到瓦崗之後,就將此事通知給了李密。
「他們沒事吧。」
單婉晶問道。
「總之挺難受的。」
徐浪呵呵說道:「不過李家畢竟有佛道兩家支持,李淵撐不住的時候,李密就遭到了刺殺,故此撤軍了。」
李閥本來就在關隴貴族之內,又是往關中而去,這一路上雖然有些阻攔,但也就像是回家一樣,沿途就得到了不少支持,想要兵臨大興城,並不是什麼難事。
單婉晶鬆了一口氣,看著徐浪,又憂心說道:「你們會是敵人,對嗎?」
佛道兩家和魔門,自古以來都是敵對的。
單婉晶一向對李世民有濾鏡,但是現在感覺徐浪也不錯。
其實不僅是單婉晶,這大唐世界的人,大多都對李世民有濾鏡,特別是寇仲和徐子陵,雙方就見過兩面,然後就由李世民一路背刺,他們兩個一路表示理解,情緒穩定,時不時的還幫李世民解決問題。
「那倒不至於。」
徐浪笑道,他並未將李世民當成自己的敵人,隨便李世民用盡心思,徐浪只要一路碾壓過去就是。
能擋在徐浪前面,算是敵人的,也就寧道奇,四大聖僧,慈航靜齋的梵清惠這些人。
徐浪是在同他們過招,而李世民不過是推在台前的人而已。
香玉山身影一閃,已經到了房內,對徐浪匯報導:「宋閥的銀須宋魯,宋玉致來到這邊,求見師尊。」
在見到了徐浪橫推徐圓朗之後,香玉山震驚於徐浪的實力,同時心中也確定,徐浪必然能夠橫推天下,故此咬牙一割,跟著徐浪習練武技,練習內功,同時也將香家上下許多人都安排到了「東廠」裡面,武學進展一日千里。
香玉山是覺得,丟掉了巴陵幫的生意,香家將會得到千萬倍的回報。
相比之下,咬牙一割,不算什麼。
「讓他們進來吧。」
徐浪點頭說道。
有人引領,過不多時,宋魯和宋玉致兩人一併走來,徐浪同宋魯早就見過,而看向宋玉致,比之徐浪所遇到的許多女子,宋玉致都多幾分健朗和英氣,別有另一種美感。
「宋先生,許久不見了。」
徐浪看著宋魯說道。
「也沒多久。」
宋魯看著徐浪,說道:「只不過現在邪帝地位不同,過往的事情也就恍如隔世了。」
徐浪呵呵笑笑,同宋魯分賓主坐下,自然有人送上茶水。
「看這姑娘憂心忡忡,必有要事,儘管說吧,若是我能幫上,定然不吝幫忙。」
徐浪說道。
宋玉致聞言而笑,說道:「我是因不知邪帝是何等人物,故此憂心,現在看邪帝如此,心也就放下了……說來也和邪帝有關係,畢竟這江淮軍現在都由邪帝管理。」
「是這樣的。」
宋魯接口說道:「邪帝也曾坐過宋家的船,應當也知道,宋家的經濟命脈,就是私鹽生意,自從江淮軍占據歷陽之後,截斷船流,過往的貨物都要被繳獲,我宋家的鹽船也在裡面,我們來這邊也是同邪帝商量,我們拿出一點過路費,能否讓江淮軍放我們的船過去。」
宋家是在長江做私鹽生意的,徐浪還知道,宋家在揚州扶持的有幫派。
徐浪驚異說道:「竟然有這樣的事?」
「你接管江淮軍時間尚短,不知道江淮軍的所作所為,那就是一群土匪。」
宋玉致對江淮軍很有不滿。
「呵呵。」
徐浪笑笑,說道:「既然如此,我這就寫一個手令,讓宋家的船隨便過往。」而後徐浪看向宋魯,說道:「在我看來,這私鹽生意,也就能讓你們發一點小財,終非長久之策,等到山河一統的時候,一應不法,都要停下,宋家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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