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的宅邸裡面賓客極多,多情公子候希白也是其中貴客,正是候希白的運營,讓徐浪光明正大的坐在其中,而杜伏威則隱了姓名,跟在徐浪身側。
這是沒辦法的,因為在今天有一個隋朝的大官王世充在此,他奉命剿匪,聽到石青璇在這邊奏曲,專程過來轉一圈,而杜伏威是不折不扣的反賊,故此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進去的。
「那個就是王世充。』
杜伏威為徐浪指著王世充,說完之後不忿的嘿了一聲。
徐浪輕笑。
在這隋朝末年,王世充一路平叛,手握大權,現在坐鎮洛陽,正在針對瓦崗寨,等到隋煬帝一死,王世充也將成為割據勢力。
徐浪看著王世充,在心中已經將他給標記了。
「那不是你的兩個兒子嗎?」
徐浪又看到了寇仲,徐子陵兩個人,對杜伏威說道:「今天早上,我接到彭梁會消息,昨天你兩個兒子在東溟派偷帳本,剛好又有宇文成都溜到船上,就在那兔起鶻落的一瞬間,連陰後都未來得及出手,你的兩個兒子帶著帳本跑了。」
東溟派有一個管家老頭,被單美仙稱為尚公,這老頭本來就吊打寇徐,但是寇徐兩個人能把握時機,實力雖弱,但是往往能做出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過現在的寇仲也是受了情傷。
他遇到了李秀寧,但是李秀寧的眼中完全沒有他,在大罪了一場,寇仲已經打定主意,要闖出來一番事業,準備當皇帝了。
「他們兩個確實滑頭。
杜伏威笑道,現在的他看到寇仲和徐子陵,滿眼都是自己過去的影子,只不過現在的他受制於徐浪,家業全丟,而寇仲和徐子陵如同飛鳥游魚,處處可去。→
就在這邊說話的時候,那邊的寇仲和徐子陵被單婉晶給盯上,而後很快鬧成一團。「小白,去!」
徐浪叫候希白。
候希白聽到徐浪稱呼,無奈上前,畢竟他是一個美男,而那邊對罵的單婉晶,以及一個叫沈無雙的都是妹子,看到了候希白就給了幾分臉面,而後候希白將寇徐,單婉晶都帶到了徐浪跟前。
「外公。
單婉晶看到徐浪,叫道。
「嘶
候希白聽到這個稱呼,震驚的看向徐浪這莫非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返老還童,由此面貌才如此年輕。
「別誤會。」
徐浪淡淡說道。
候希白聽到這一聲,自覺「外公」可能是某一種稱呼,當下就又坐了下來。
「你外婆沒來?』
徐浪問道。
「宇文成都犯到了外婆手中,現在外婆幫我們追殺宇文家。」
單婉晶說話的時候,眼睛都亮著,祝玉妍實力強橫,所向無敵,帶著東溟派的人一晚上就把宇文家在這左近的勢力都給拔了,單婉晶雖然沒出手,但是心有榮焉。
外婆這麼強勢,直接就為東溟派掃了一大堆的麻煩。
這外婆她認!
「嘶!」
候希白長身而起,震驚的看向單婉晶,問道:「陰後是你外婆?』
單婉晶點頭。→
「外公?』
候希白顫聲看向徐浪。
「呸,誰讓你亂稱呼的?」
單婉晶大為羞怒,叫道:「外公是你能叫的嗎?」話雖如此,單婉晶臉上也有一層暈紅。自從單美仙為她和尚明定了婚約之後,單婉晶從哪方面看尚明都不順眼,自覺雄才大略的李世民才是她心中的擇偶對象,現在看到徐子陵,心中也有悸動,瞧見候希白,心中也感覺很好。
反正都比尚明好
「外公!外婆!嘶!」
候希白又吸一口涼氣,他也就一天沒跟在徐浪身邊,情況就有這麼大的變化,連陰後都跟徐浪有一手了。
「你再亂叫我就要惱啦!」
單婉晶對候希白嗔道。
「得罪,得罪。
候希白對單婉晶行禮,這才坐下。
「財神徐,我們把你出賣了。」
寇仲看到徐浪,嘆一口氣,說道。
他遇到了李秀寧,然後在徐子陵和李世民交談的時候,李秀寧在外面陪他逗笑,寇仲哪裡見過這等貴女,當下就把心交給人家,然後三下兩下,關於寇仲和徐子陵對李世民的警告,徐浪是逍遙魔教,現在又是邪帝的事情都給挖走了。
「你們這兩個小賊卑鄙無恥下流,出賣誰都不奇怪!」
單婉晶對寇徐兩人滿是惱恨,而後看向候希白,說道:「聽他們稱呼,你是多情公子候希白?」
「江湖人抬愛。
候希白說道。
「聽說你有一個美人扇,只要是美人,都能夠被你畫上。」
單婉晶眼光晶瑩,看著候希白。
她自覺自己十分漂亮,也應該被收錄在美人扇上。
「美人扇,我已經許久沒畫了。」
候希白無奈嘆息,說道:「你外公畫藝勝我十倍,扇子也在你外公手中。」
單婉晶聞言,看向了徐浪,徐浪拿出扇子,遞了過去。
扇頁打來,候希白所畫的美人歷歷在目,單婉晶尚在品鑑之時,徐子陵驚呼一聲,瞧見了扇面另一面的師妃暄。
女神!
單婉晶不滿的瞥了一下徐子陵,而後將扇子翻面,看到了拔劍的師妃暄,畫筆細膩入微,完全是將人給縮小放了進去,相比之下,候希白的畫雖然真切,但是沒有一幅如這般真實。「這是
單婉晶打量著畫。
「這就是你外公畫的。」
候希白嘆息說道:「此女是慈航靜齋當代入世弟子,
看到師妃暄的畫像,候希白心搖
神醉。
單婉晶將畫扇收攏,目光不住的打量著徐浪,突然發現自己的外公好有魅力,無怪乎祝玉妍這等老婆婆,也會動心!
這邊在說話的時候,另一邊已經打了起來,一方是這裡的歐陽希夷,另一方是跋鋒寒,正在雙方激鬥之時,忽然一陣蕭音自天外而來。
幽怨低吟,高至無限。
音樂的無窮奧妙,在這時候全然向人闡釋,也讓交戰的雙方收斂殺氣。
音樂飄飄,悄然而止。
在場眾人一片靜謐。
「好,好。』
王通叫道:「聽到青璇的蕭音,今後音樂再難入耳了,青璇蕭藝盡得其母真傳,還青出於藍了。」
「青璇既然來了,何不就此現身,讓伯伯看看你有多像秀心。」
歐陽希夷說道。
「相見爭如不見,青璇奉娘親遺命,來此為兩位伯伯演奏一曲,此間事了,青璇就走了。
石青璇的聲音如同清泉流動,在林間幽至。
「遙夜一美人,羅衣沾秋霜。含情弄柔瑟,彈作陌上桑。弦聲何激烈,風卷繞飛梁。行人皆躑躅,棲鳥起迴翔
候希白起身而來,開始抄李白。
特碼的!
徐浪就受不了這文抄公,當下也站立起身,抄一個李商隱的,念道:「來是空言去絕蹤,月斜樓上五更鐘。夢為遠別啼難喚,書被催成墨未濃。蠟照半籠金翡翠,麝熏微度繡芙蓉。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
好詩!
但是情詩!
蠟照半籠金翡翠,麝熏微度繡芙蓉,這一句搞的好像你們睡過一個被窩似的。
「這位公子!」
石青璇聲音傳下,大為嗔惱,說道:「你可不要亂念啊。」這完全是在傳她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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