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危機前兆

  但就算身為工具棋子,也並非是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此刻在危機的籠罩下,更是將心頭的恐懼和不滿無限的放大。

  終於,其中一位叫做余白浩的人扛不住壓力,跪在地上求饒道:「家,家主,請您聽我解釋,這一切其實……」

  未等對方說完,余伯民卻是呵斥道:「來人,家法伺候!」

  啪啪啪!

  隨著棍棒落下,祖祠之中頓時傳來陣陣慘叫,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就算是武者,身強力壯,異於常人,但終究是凡胎肉體,此刻也是頂不住鐵棍家法之威,少說三五個月,怕是要臥床了。

  幾人身上慘澹的狀況,使得空氣中都隱約充斥著一股血腥味,全場鴉雀無聲,雖說並未有誰產生出同情的心理,但卻像是產生了某種化學反應,這一個發生在眼前很小的縮影,使人心頭有種憂心忡忡的壓抑之感。

  按照家規,違反家族意志,理應是該受到處罰,但這所謂的家規,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便是自私的產物,居然無法做到絕對的公平,為何要用這種規則限制住自己?

  難道,只因一句家規不可違逆,自己便是要畏懼於家主的鐵血手段?

  每個人都是單獨的個體,有著自己獨特判斷事物的思維和理解能力,看到這一幕,很多人都生出了不同的感官看法,不過更多的則是心有存怨。

  然而作為余家掌權者的余伯民,豈會不知道這一點?

  無規矩不成方圓,而余家行走於世,依靠的便是這規矩,陽奉陰違,私底下私拿剋扣,本身就逾越了規矩,若是將名聲搞臭了,以後誰還敢跟自己余家有合作往來?

  說到底,還是一個人性自私的問題,他們都忘了,是誰將他們培養到如今的高度,是余家!

  所以,從一家之主的角度上來看,余伯民並未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

  隨著幾人的責罰結束,余伯民再次將目光看向人群,那些心中有貓膩的人,此刻無比忐忑,生怕被叫住名字,必不可少一頓皮肉之苦。

  然而這次出乎意料的是,余伯民並沒有在人群中過多的停留,而是直接看向了站在余長邱身旁的一名中年男子身上:「余伯岳,三個月前,你因自我瀆職,從而讓僱主被人槍殺,可有此事?」

  面對這余伯民咄咄逼人的銳利目光,余伯岳頓時倍感心驚肉跳,後背生汗,但顯然此人早已準備好了一套說辭,將心頭恐慌壓制下去,當即便是上前一步,抱拳道:「回家主,我並非自我瀆職,那日情況危急特殊,我被人限制,自保之力尚且不足,根本無暇顧忌與僱主安危,直到現在我身上的傷勢都還沒有痊癒,望家主明察。」

  「哦?」

  聽聞這番話,余伯民眼睛輕眯,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來,而那余伯岳腦袋則更加低沉。

  就算是實力高強,異於常人,但武者也是凡胎肉體,是人便會避免不了的失誤,受到無法抗拒因素的影響,而余伯海這般說辭,從任何角度來看,都全然沒有漏洞。

  許久,余伯民這才重啟話語道:「此事既然有異議,我會讓人重新調查情況。」

  「是。」

  聞言,余伯岳深知自己已經無事,默默長出了一口氣,後退的同時,眼神下意識的瞥了余長邱一眼,依稀夾雜著感激色彩。

  面對著家主的鐵血手段,早前若不是余長邱提醒,恐怕是自己也難逃一劫了。

  經歷此事,余伯岳的內心,也產生了某種的傾斜。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余伯民便是宣布著很多人的隱晦問題,但結果無一例外,皆是和余伯一樣,以各種說辭搪塞過去。

  一番拷打詢問下來,余伯民也似乎捕捉到了某種不同尋常,於是乎,最終他將目光停留在了余長邱爺孫二人身上,依舊是那副和煦的笑容,但卻讓人後背生寒,說不出來的壓抑。

  仿佛是忍受不了這目光,余長邱便主動上前,神色輕鬆的抱拳道:「敢問家主,我是有哪些地方逾越?」

  「二長老誤會了。」

  余伯民笑著搖了搖頭,一邊把玩著手上的玉扳指,一邊漫不經心的道:「二長老這些年來,對家族的功勞日月可鑑,為我余家培養了一批又一批的優秀兒郎,伯民又哪裡敢責備二長老呢?」

  聞言,余長邱並不以為然,神色間莫名恢復了某種自信色彩:「家主謬讚,這本來就是我應盡的責任。」

  余伯民笑著點了點頭,片刻後,便一副拉家常的口吻道:「二長老,從家族關係而言,我理應要叫你一聲二叔,在我印象之中,二叔便是身強力壯,高大威武的形象,未曾想這一晃都過去了那麼多年,如今二叔也是滿頭華發,實在令人唏噓時光流逝,二叔為我余家操勞了半輩子,如今我余家人才濟濟,跟二叔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

  聞言,余長邱微微皺眉,再次拱手道:「家主嚴重了,我雖然年老體衰,但只要活著一天,便是要為余家出一份力的。」

  「二叔果然乃我余家脊樑,我余家想來賞罰分明,二叔對我余家有著大功,這把歲數理應是享享清福,頤養天年了,這樣吧二叔,我已讓人尋覓到了一處適合養生、風水上佳的住宅之地,便是贈與二叔,日後無論辦公居住也好,全憑二叔的喜好。」

  聽完這一席話,余長邱眉頭皺的更深,他何嘗聽不出來,余伯民安得什麼心思?

  無非就是想將自己從二長老這位置趕下來,更進一步的架空自己手中的權勢罷了,而那風水寶地字里字外的意思,不是在暗指自己該死嗎?

  余長邱當然是惱怒,不過他也並未將心中情緒表現外表之上,反而心中還冷笑連連,事不可逆,如今家族之中儼然有了某種趨勢,任由他余伯民操作,都是無法避免挽回的,甚至會起到反作用。

  而果然不出他所料,余伯民這番急著大刀闊斧的架空行為,很快便是讓許多人心生膽寒之意。

  這家主,為了鞏固自己手中的權利威望,真就如此急不可耐的過河拆橋,深不得民心的做法,怎麼能不讓人心生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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