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1章 給岳雲深加點速

  第941章 給岳雲深加點速

  一場支援戰打下來,只能說勉強保住了高手與部分弟子,杜絕了西煌佛界與西儒·一筆春秋,遭到兩個魔神滅絕。☠👺 69𝕤Ĥ𝕌𝔁.Ⓒ𝓞Ⓜ 🎈🍮但毫無疑問,就戰果來說,三教仙門打仗打到這個地步,再不偃旗息鼓,大概便得被幾個魔神扎堆團滅了。

  相比於虛無與鬼智聯手,無間閻神的攪局,才是情況惡化至此的關鍵。加上魔始落井下石,打蛇打了七寸,方至眾人落到疲於奔命的局面。

  不過虛無統合自身威能,大體用不了多久,就會再度捲土重來。大家散夥之後,肯定得先儘量救治傷員,撫恤犧牲者,順帶緊急備戰。除此以外,這一架打下來之後,藺天刑本就未復的元氣再度大傷,定然得回昊正五道全神調養。

  只是,藺天刑素來有些一言堂。其他門人弟子沒誰敢藺天刑他講理,發愁地看著他連軸工作,片刻不息。唯獨夏戡玄一看皇儒還在強撐,考慮著處理尹瀟深入魔之患,立即一針見血道:「藺天刑,汝聖魂損半,功體殘缺不全,此刻該是時候,收回尹瀟深體內那半邊聖魂了。」

  心力憔悴的藺天刑,聞聲頓時勃然變色:「你說什麼?!」

  「昔年汝為救尹瀟深,犧牲半分魂魄與一半壽元,施展皇天轉命術,方補全他一半缺失的魂魄。若是以前,你能找到挽救辦法,或許俠儒尚有一份生機。」

  夏戡玄語氣冷靜至極,全然無視藺天刑激怒之色,僅以平靜道理說服:「但他如今魂魄,已徹底與締魔劍中魔魘結合,根本無從分割。人已是風中殘燭。難道你那一半聖魂,始終感受不到?」

  「放屁,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休想動我家老小!」

  不受皇儒怒目而視唬嚇,夏戡玄目不斜視,語波淡漠依舊:「吾知汝欲大耗功元,以聖珠聚其魂魄重塑肉身。然,尹瀟深此刻已死,實則是締魔劍操縱的活屍一具。縱使恢復清醒,亦不過苟延殘喘。汝該清醒,缺少魂魄的人,早已不算活著。🐲💞 ➅❾ѕᕼ𝓊Ж.Ⓒ𝓞Ⓜ 🐙ඏ」

  「你……」

  明知夏戡玄句句屬實,皇儒終不肯承認,跟著他最久最親密的小兄弟尹瀟深,就此徹底魂歸黃泉。此刻無能焦慮匯心,卻也唯有朝著背後虛空,狂怒地轟出一掌,激起黃昏下的雲波起伏。

  然而斯人已逝。縱使眾人皆知俠儒尹瀟深並非出自本意。但尹瀟深傷害了自己人,也是一個確鑿無誤的事實。

  若是一再講江湖袍哥義氣,寧可捨棄自身聖魂功力,去拯救一個罪孽深重的同門,就算皇儒自身不在乎,卻攔不住尹瀟深自責生愧。

  何況正如夏戡玄所說,藺天刑又何嘗不明白,被締魔劍徹底吞噬的尹瀟深,此刻已然是山窮水盡,無從挽救……

  不知沉默了多久,皇儒藺天刑發出幽幽長嘆,目光銳利地凝視著夏戡玄道:「不論如何,此番多仰仗你周全。」

  「同屬儒門,吾本責無旁貸。」

  心中似有長久疑惑,藺天刑忍了片刻,終將之脫口而出:「你……為何終能如此淡看?!」

  「淡看性命麼?不,吾從不輕視生命。然而千百年來,看過太多故人離去,卻非不欲護之。前事不忘,後事之事。夏戡玄所行所為,乃承前人之志,引以為戒,斷不辜負先賢犧牲。」

  微微帶著一些感懷的情緒,夏戡玄冷靜應答,停頓少頃轉身離開前,給了藺天刑忙中空閒。

  「與其和吾爭執不下,汝不如把握最後時間,去看一看尹瀟深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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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儒門那邊死傷者重,佛門情況卻也一般無二。一頁書見狀遂暫留西煌佛界,隨時準備接應。而仙門那邊被魔始偷了老家,丟了一把雲丕古劍跟締魔劍,不可謂損失不重。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雲海仙門被偷家,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省得被魔始惦念。而謝雲書則帶著月無缺回到道武王谷,顧不上去了解其他情況,就一下子把天扇子、月無缺,一手提一個「請」去石室中盤膝石榻上靜坐入定。與此同時,謝雲書又專門搬了張椅子過來,然後把太始蓮燈置於其上,乾脆連他女兒在內,把三個人身上的問題一起搞定。

  「喂,你現在聽得到嗎?」

  「玉人十分清醒,但腦海中有兩個聲音吵個不停,著實靜不下心。」

  眉頭苦成一團,月無缺雙耳魔念不絕,時不時又被黮月天火打斷,可謂煩不勝煩。而他手裡的締魔劍,依舊持之以恆散發著惡意,試圖操縱侵蝕月無缺的魂魄。

  只可惜,月無缺魂識與黮月天火本源相連,締魔劍魔靈釋魔魘無法勝過燧人火,無從侵蝕。兩者居然在締魔劍的意識結界中比拼了起來,頓時使得月無缺遭了大罪。

  但看月無缺還能開口說話,謝雲書就即刻說道:「這是第二次用夜照玉獅,最後一次得留給天扇子這位主人了。至於你……締魔劍對別人是威脅,對你卻是契機。」

  「此言何解?」

  謝雲書篤定說道:「對沖。」

  「對沖?」

  「黮月天火有靈,締魔劍也有靈。」

  謝雲書侃侃而談道:「這締魔劍被太曦神照改造過,已經與地獄鳥本身的死前怨力大為不同。魔魘無處不在,就算毀了這口劍,也無法從根源將之解決。」

  「無法消滅……」

  月無缺聞言先是迷惑,緊跟著豁然開朗,嘴角一挑淺笑道:「沒錯,昔年黮月天火泰半為大哥所用,擊潰天地主宰。留在我這的乃是火種,常為絲絲縷縷,卻也用之不竭。」

  「某種意義上,這兩種東西一個是聖火一個是魔魘。單論品質高低,黮月天火定然要高過只是地獄鳥殘氣的締魔劍。可締魔劍積累下來的魔氣,又足夠與你所懷黮月天火制衡。」

  「有這樣巧合?」

  謝雲書搖了搖頭:「那肯定沒有。不然我何必大費周章,耗費一次珍稀至極的夜照玉獅,來助你調和黮月天火與釋魔魘之靈的比例?」

  「原來如此。」

  夜照玉獅的功能是轉化,眼下兩股對立的能量湊齊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天火的意識與魔劍劍靈相互對沖,生而既滅,循環往復,僅存於下精純的能量。

  至於實驗的過程,謝雲書觀察了這麼久,締魔劍的劍靈都還在它的意識結界中,跟黮月天火之靈糾纏不下,已然算是落實了下來。謝雲書慎重盤算之後,大體做到對月無缺如今的狀況心頭有數,便不難給他提供精確的答案以供參考。

  這樣一來,懷揣著兩者的月無缺,就不必擔心過度使用黮月天火,導致意識持續被沖涮,最終失去人情,成為無善無惡,大公無私的「天道」代行者。

  「呼……居然有這種取巧的辦法。可惜此劍當年被雲海仙門封印,我與大哥又不好得罪人,事先剷除了這樁禍患,以免惹出太曦神照,亂了天下大局。」

  「這話倒是不假。」

  月無缺說著瞅了一眼謝雲書,道:「你看,你這一來,苦境許多時局境況,就變得截然不同。各方暗流碰撞,陡然間被掀開,變得猛烈了許多。」

  「我來了還算不錯了。不然光剛剛泛濫的惡魔之水,就不知會淹沒多少生靈。」

  凡事有利有弊。

  沒有攬功勞的意思,謝雲書實話實說:「無缺,你有三天時間,梳理自身真元。具體怎樣讓釋魔魘與黮月天火相安無事,還得靠你自己去催動夜照玉獅運作,細細體會琢磨。」

  「玉人明白。只可惜,這締魔劍留之不住。」

  謝雲書道:「留住也沒用。除非從源頭解決,否則它仍會在別處預留的魔魂怨能中一再重生。」

  「嗯,那就先物盡其用。」

  雖然是極為精細的修行,但個中理念卻很直白,無非是聖魔制衡的道理。月無缺看似是個青年模樣,實則不知是活了多少年的老不死,自然懂得怎樣充分利用夜照玉獅。

  不過在那之前,月無缺尚須關心同伴:「那天扇子呢?」

  天扇子先敗夜叉梟王,再殺了邪獄明王,然後又斬了剛復活的競邪王。要不是九變妖媸見狀不妙,召喚來無數「殺生岩」天降一爆十里。這群八部眾高不巧就真折在道武王谷了。

  但解封自身功體爽是爽,天扇子要付出的代價也不輕。

  謝雲書掂量了一下「龍潭」劍,對月無缺道:「他自解功體封印,導致命數走高,漸往飛龍在天而去。一旦亢龍有悔,則必兵解無疑……」

  「哪有那麼嚴重?」

  月無缺不以為然道:「除非一直與更高明的強敵對戰,而且是頂先天、近神乃至更強的高手,令天扇子命數短時間內持續攀升,無窮無限無盡的快速提高修為。否則天扇子此時自封閉關,尚且能夠恢復如初。」

  「那有什麼意思,封了功體繼續清靜無為啊?有掛不開不是浪費?」

  謝雲書篤定不移道:「我要送他往渡生死,一盜鯤皇『天機』!」

  「鯤皇?逆神七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