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光臉色一冷,就是這個年輕人壞了他答應金針菇的事。
他冷哼道:「年輕人,不知隱忍,這個圈子裡有太多你得罪不起的人。」
蘇落也笑了,渾然不懼道:「高總說的沒錯,但這裡是華國,可不是棒子國。」
「你。」高光心生慍怒,神色陰沉的看著陽蜜,道:「陽小姐,這就是貴公司帶出來的新人?」
揚蜜瞪了蘇落一眼,這樣雖然解氣,但卻相當於和高光完全成為了敵人。
揚蜜笑道:「高總別生氣,年輕人不懂事,這樣我代他向高總賠罪如何?」
說完,直接從侍者手中拿過一杯高度數的洋酒,喝了下去,讓蘇落根本來不及阻止。
高總冷冷一笑,哪有那麼容易,朝一旁的幾個同伴使了個眼色。
一個身影高大的魁梧漢子會意,走過去親自倒了一杯洋酒,只不過在背過身時,手不經意的一抖,數顆指甲蓋大小的紅色藥丸,已經落入杯中,並迅速溶解。
轉過身後,壯漢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心裡卻在得意發笑,一顆藥丸,無論你是什麼人,都會『原形畢露。』(加符號的,懂我的意思吧)更何況,他這一抖,起碼掉進去四五粒。
高光面色如常的接過酒杯,看向她開口道:「揚小姐,如果再喝下去一杯,我就既往不咎。」
蘇落眉頭一挑,暗道有古怪。卻見陽蜜已經接過,準備喝下。
蘇落面色一變,猛地劈手奪下酒杯,道:「高總,這杯酒我喝。」
說完,也不容他人拒絕,仰頭猛地灌入嘴中。
高光臉色頓時變得陰沉鐵青,難看無比。
原本在看到大蜜蜜已經接過酒杯,本以為這次的計劃可以天衣無縫的完成。
一想到自己可以將華夏當紅的小花旦~,高光就忍不住激動的渾身顫抖。
可如今,一切都毀了,成為了夢幻泡影,這怎能讓他不怒?
他那一張油膩的臉上,因為惱怒,肥肉都擠到了一塊。
冷著臉道:「今日之事,我高光記住了。」
說完,轉身就走。一旁的揚蜜瞪著蘇落,道:「都怪你,讓我平白樹立了一個敵人,不就是一杯酒嗎?喝下去說不定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
「你,哎~」揚蜜嘆了口氣,道:「算了,事已至此,再說下去也沒什麼用,好了,我們還是回酒店吧。」
蘇落沒有回答,顯得格外安靜。
他已經確定那杯酒有問題,在喝下去的這一會兒,他就已經感覺到了眩暈,還有一些『熱』。
不想說,也是不想讓揚蜜擔心。
磕磕絆絆的回到酒店,蘇落已經不省人事,陽蜜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他弄回來。
揚蜜看著昏迷不醒的蘇落,嘀咕道:「這麼渣的酒量,也敢替姐姐擋酒。」
不過說歸說,當蘇落擋在她身前的那一刻,她的內心其實是很感動的。
此刻,望著臉色通紅的蘇落,她竟有些情不自禁的痴了。
忍不住,輕撫臉頰。讓她吃驚的是,蘇落渾身無比滾燙。
「怎麼回事?」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不會是發燒了吧。」大蜜蜜心中暗自思忖,可是按道理來講,發燒也不應該是這種表現,蘇落此刻就像一個滾燙的烙鐵。
再加上蘇落此刻難受掙扎的表現,讓她不由得更為揪心。
「你等著,我去給你買退燒藥。」說著,揚蜜就帶著包轉身離開。
獨自將蘇落一個人留在了酒店的房間中。
好在是蘇落還殘存著一絲理智,在大蜜蜜離去後不久,便掙扎著坐了起來。
踉踉蹌蹌的向浴室走去,他只覺得全身仿佛一團火,即將要炸開,急需降溫。
「嘩啦。」
水龍頭打開,絲絲涼意沖刷在身上,讓蘇落的感覺好受了些。
為了避免這個時候有人進來打擾,蘇落乾脆將浴室的門反鎖。
自己一個人呆在裡面,即便有冰涼的冷水沖刷,但是藥效卻是在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一滴的揮發。
好在有冰涼的水克制,加上蘇落的忍耐力超乎常人,一時間倒也平安無事。
很快,揚蜜就買了藥回來了,在客廳沒看到,但看著浴室的燈亮著,還有嘩嘩的流水聲,也沒多想,以為他在洗澡。
徑直來到浴室門外,喊道:「蘇落,藥給你買好了,放在客廳的桌子上,一會兒你記得喝。」
浴室中沒有傳來回應,揚蜜又喊了兩聲,蘇落強忍著內心的悸動,道:「知道了,蜜姐,你快回去休息吧。」
揚蜜點頭,道:「好,那我走了。」
隨即,揚蜜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浴室中,蘇落長鬆了口氣,雖然現在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但還在還能夠承受。
如果她真在這裡,蘇落會很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化身為狼。
一夜,就這樣匆匆而過。初升的日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
咬牙抗爭了一夜的蘇落,身體微微顫抖,十分虛弱。
就如同大病一場,剛剛痊癒。臉色白的嚇人。
試想一下,即便一個正常人淋一夜的冷水,體質再強,恐怕都得大病一場。
體質弱一點兒的,說不定早就去見上帝了。
雖然成功的熬了過來,但蘇落此刻顯得十分虛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擊倒。
扶著牆壁,緩緩起身,哪曾想雙腿一軟,差點一頭栽倒。
站在原地緩了一小會兒,蘇落身上這才有了幾分力氣,步履蹣跚的走到沙發上坐下。
看著手機屏幕中自己的樣子,蘇落不禁苦笑。
沒想到那藥的效果竟然如此霸道恐怖,看來以後還是少逞英雄。
僅這一次,就要了他半條命,再多幾次,恐怕他就已經躺在棺材裡面了。
不過,經歷了這件事也讓他意識到了,棒子國人的新鮮和狡詐。
以後與之相處,務必要保持萬分的警惕,免得今日的事情再次上演。
這就叫吃一塹長一智,既然這件事過去,他也熬了過來,也就沒必要再讓其他人知曉這件事情。
畢竟,那兩個人,也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