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身份暴露

  蒙面歌王第一期錄製了十二位歌手,節目組分成三期播出,第二期錄製的分為兩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周播一期,給歌手留的時間很充裕。

  接下來的半個月,袁華因為忙宣傳的事,沒有再去過蒙面歌王。

  十月一號,烈日灼心上映。

  首日票房兩千多萬。

  不算高,也不算低。

  這兩年娛樂行業發展好,年年都有電影打破以往票房記錄,以前破億很了不起,現在破億是家常便飯。

  所以烈日灼心首日兩千多萬票房自然算不上驚艷。

  不過首日票房沒暴,口碑卻是爆了。

  清一色好評。

  「沃日,袁華這演技,一部戲比一部好,拍了這麼多部戲,角色就沒有重複的。」

  「完了,完了,華子這是徹底往演員這條路上走,我還指望他去蒙面歌王秀一把呢。」

  「愛情戲是真的秀,沒想到袁華的第一次愛情戲給了男人,預測一波,明年的金雞獎要拿影帝了。」

  「艹,這鏡頭真特麼晃,看的我想吐。」

  「同感,晃的我難受,還以為來到cf。」

  「不懂別逼逼,這叫手持式攝影,代入感強烈,給人一種現場拍攝的感覺,你們沒發現這部電影有點不像電影,反而像紀錄片嗎?」

  「袁華不袁華的我不在意,我就想問問最後審訊室里的大哥是哪兒找來的殺人犯,這特麼跟法制欄目似的。」

  ……

  景恬特意從劇組請假回到魔都,下午到的,晚上吃完飯,補充好體力後拉著袁華就去了電影院看烈日灼心。

  「不去行嗎?」沙發上,袁華有點累,不太想動。

  強行把他拉起來,景恬道:「那不行,我千里迢迢請假過來的,就為了支持你。」

  「我謝謝你了。」袁華兩腿發軟,嘆氣道:「等等吧,我換件衣服。」

  「換什麼衣服,把帽子口罩戴上就行了,走走走,一會要遲到了。」

  景恬很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主演。

  電影院,兩人的位置靠後排,袁華端著爆米花吃,眼睛沒怎麼看銀幕,反倒是景恬看得津津有味。

  這部戲是袁華從業以來投入最多精力,演技貢獻最高的一部戲,同時也是拍得最累的一部戲。

  心理都整出陰影了。

  殺青以來,他只在首映禮上看過一次成片,看過後就不想再看了。

  免得勾起辛小豐的回憶。

  「嚯!開始脫衣服了呀!」

  「咦~」

  「這尺度也不大嘛。」

  等了一個多小時,景恬終於等到自己想看的畫面,袁華的愛情戲。

  因為是刪減過的,只有幾秒鐘。

  和她一樣,不少女觀眾嘆息。

  「火剛勾起來就沒了,搞什麼鬼!」

  「劇組涉及虛假宣傳,我要舉報。」

  「就這?」

  電影最後,辛小豐被執行死刑,沒過多久,真正的滅門案真兇投案了,楊自道和辛小豐不是兇手,兩人白死了,觀眾唏噓不已。

  「唉,辛小豐死得太可惜了。」景恬靠著袁華肩膀道:「你說他們為什麼不辯解,最後他說有些事爛在肚子裡比較好,什麼意思?」

  「別,別劇透,我不想聽,我要自己想。」

  袁華:「……」

  電影院離小區不遠,兩人步行幾分鐘就回來了。

  晚上,夜黑風高,雷電交加,臥室里人影綽綽,稀稀疏疏傳來對話。

  「王洛丹為了這部戲也是夠拼的,她真沒用替身嗎?」

  「沒有,人家親自上的。」

  「你看到了?」

  「我,我看到什麼了,導演清場了。」

  「那你覺得我和她誰的身材更好?」

  「當然是你!」

  「你還說沒看,要不你怎麼知道我更好。」

  「我真沒看啊……」

  景恬回來這幾天,袁華飲食作息混亂,一日三餐一點都不準時,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身體,又回到喝枸杞的日子。

  「你什麼時候走?」第五天,袁華忍不住問道。

  餐桌上,景恬吃著湯圓,彎彎的柳眉抬起,杏眼一睜:「你就這麼想讓我走啊。」

  「不是,我就是問問。」袁華喝了一口枸杞水,砸吧嘴道:「說起來這是你今年第二部戲了吧,什麼時候殺青?」

  眯眼一笑,景恬道:「快了,還有幾場。」

  「不過這部拍完還有一部,可能要拍到明年春節前後。」

  袁華嘆氣:「實在不行第三部就別拍了。」

  他都不好意思說伱拍的那些都是爛片,上映都沒人看,只會挨罵。

  「不行啊,第三部才是最重要的,甄子單男一,張函予男二,我女一,這是部大投資電影,機會難得。」

  袁華挑眉,沒想到景恬路子這麼野,聽到這個陣容他就知道是什麼戲了,不出意外是特殊身份。

  港圈拍的。

  「你把劇本給我看看。」

  直接讓景恬別演太過強勢,就算她聽自己的,心裡恐怕也會有點不高興。

  他也不能直接說特殊不好,只能用迂迴戰術,用劇本說話,點出不好的地方,讓她心甘情願放棄。

  「你要看嗎,好呀,你等等哈。」轉身去房間,一會功夫,景恬從行李箱翻出保存完好的劇本。

  拿到劇本,見景恬直勾勾望著自己,袁華道:「你先吃吧,不用等我,我慢慢看。」

  一邊是呲溜呲溜的吃湯圓聲音,一邊是翻頁的沙沙聲。

  半小時後,景恬把碗洗好,打掃完廚房衛生,袁華這邊合上劇本。

  「這部戲你不能接。」

  「為什麼?」

  「黑幫,暴力,臥底,都是港片裡很常見的元素,題材上來說一點新穎都沒有,十幾年前就看膩了。」

  谷抋

  「而且你沒發現嗎,這就是部大男主電影,甄子單,安志節,張函予走的是硬漢路線,打戲少不了,你一個嬌滴滴……年輕漂亮,溫文爾雅,大家閨秀參合進去,不覺得突兀嗎?」

  被景恬瞪了一眼,袁華改口。

  「縱觀港片幾十年套路,大部分女演員扮演的都是花瓶角色,你如果沒有打戲,只是襯托還好點,偏偏戲又多……」

  一口氣講了十幾分鐘,袁華把特殊身份這部戲吐槽了一遍,包括景恬身份的突兀不自然,角色鏈連接不上等等問題。

  說到最後還從市場角度分析這部戲的票房,口碑。

  總之一句話,這就是部撲街電影。

  不管是眼界還是演技,景恬都不如袁華,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泄氣,信心全無。

  「真有這麼差嗎?」

  這部電影是她接觸到的資源中數一數二的了,僅次於戰國。

  沒想到還是什麼都不是。

  「你相信我的眼光嗎?」袁華認真道,「如果你演了,肯定又是一部被罵的片子。」

  「你的眼光我當然相信,就是,有點接受不了。」像泄氣的皮球,景恬趴在桌上,俏臉貼著小臂上:「你說我是不是不適合當演員?」

  「別人求之不得的資源到我手裡接二連三演砸,網友說得對,換個人早紅了。」

  袁華坐到她面前,道:「當然不是!劇本不好,換誰來都是一樣的,你只是沒找到自己的定位。」

  「你的臉型不錯,從三庭五眼來看有古典氣質,怎麼說呢,出淤泥而不然,又帶點菸火氣,拍古裝,走復古路子應該是不錯的。」

  噗嗤一笑,景恬道:「沒想到啊,你還學會看相了,袁半仙,你能給我算算,我拍什麼戲能火嗎?」

  被袁華變著法一頓夸,她心情好了不少。

  「跟我來。」拉著景恬的手,袁華把她帶到書房,從書架上拿下十幾頁稿紙。

  「你先看看這個。」

  景恬低頭看去,喜道:「你還會寫小說啊。」

  「半妖司藤,名字起的不錯嘛。」

  「六十年前,天師道長丘山於滬上鎮殺女妖司藤,臨死前,司藤嘴角現出一抹如釋重負的詭異微笑。

  2011年,男子秦放攜未婚妻前往西部囊千尋找一位祖上的恩人,車毀墜崖,崖底的尖樁刺透心臟,滴落的血復活了長埋地下的女妖……」

  稿子不多,十幾頁,都是手寫,有些地方塗塗寫寫,要不是袁華在旁邊講解,景恬都不知道寫的是什麼。

  一篇萬字小說,她硬是十幾分鐘才看完。

  「不錯,有寫小說的天賦,就是字丑點,有些地方不通,斷斷續續的,像是在填故事。」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在填故事,不過這不重要,你覺得拍成電視劇怎麼樣?」

  司藤這部戲是前世景恬的代表作和知名度比較高的作品,具體台詞袁華記不清了,只記大概劇情和一些小片段。

  這幾個月他閒下來的時候都會慢慢拓展故事,儘量恢復原樣。

  大體上枝幹和脈絡都有了,只是沒有細節,但這不叫事,後面找幾個編劇合計,好好弄,砍掉前世多餘的戲份,加一些符合現在的元素,成片效果未必就比前世差。

  「你是說讓我演司藤?」景恬美目圓瞪。

  「對,有信心嗎?」

  「有倒是有,不是,你劇本都沒有啊,大綱也不完善,目前來看就幾個角色,對手演員都沒定,我怎麼演?」

  「你演,我給你當男主角。」

  「啊!」

  景恬錯愕。

  「啊什麼啊,就這麼定了,下午我去公司開會,把項目弄起來,你記得把特殊身份推了,賠點錢沒關係,我給。」

  「不行,你身體還沒好呢,不適合拍戲啊。」反應過來的景恬搖頭。

  袁華笑道:「放心,劇本打磨階段都沒開始,離開機早著呢,最快也得年後了,對了,女主司藤的服裝應該多弄點,旗袍怎麼樣,改天咱們去看看,訂個幾十套不重樣的……」

  袁華越說越起勁,景恬都插不進去嘴,聽他畫大餅,樂得跟傻子似的。

  ……

  次日早上,袁華剛進衛生間沒多久,床頭的手機響。

  景恬被吵醒,還以為是自己的手機,下意識接了。

  「喂!」

  慵懶沒睡醒的女聲讓汪函愣了一下,重新看了一眼手機,確定自己沒有打錯。

  「請問袁華在嗎?」

  「在!」

  「華哥,有電話找你!」

  「你幫我接吧。」衛生間,袁華的聲音傳來。

  在家裡,他一向是事無不可對人言,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景恬知道什麼。

  「你有什麼事嗎,我一會轉告。」景恬問道。

  汪函也聽到袁華的聲音了,知道接電話的這位和袁華關係好,是他身邊人,也不再隱瞞。

  「是這樣的,我們這裡是蒙面歌王,想問問袁華最近哪天有空,把最後一期錄了。」

  「蒙面歌王?」景恬睡意全無,一下子來了精神:「你跟我好好說說……」

  十分鐘後,袁華從衛生間出來,想補一個回籠覺,景恬在他耳邊幽幽道:「湘南衛視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把蒙面歌王最後一期錄了。」

  「你說你也真是的,答應了就錄唄,這些天都是閒著的,吊人胃口乾嘛。」

  「話說你什麼時候開始參加蒙面歌王的?我算算哈,第一期錄製時間應該是在,對,烈日灼心宣傳第一天,怕你跑去拍戲,我還讓段亦宏接電話。」

  「你精力聽旺盛啊,一天天的這麼忙?老實交代,你是蒙面歌手中的哪一個?」

  這檔引起轟動的綜藝她也是看過的,前幾天還在家裡和袁華追過一期。

  當時她覺得有個人像袁華,袁華不承認。

  袁華雙腿被一條長腿壓著,一隻小手摸進他的衣服里,只能顫顫巍巍道:「戴金色面具那個是我。」

  「好啊,果然是你,我說這名字耳熟,金色的沙是吧,來,給我把海底唱一遍。」

  「可以是可以,能別動手動腳嗎?」

  「不行,你先唱,唱完再說。」

  「散落的月光……」

  「後面還有幾期吧,你唱的是什麼,唱。」

  「戲一,一,嘶……」

  湘南,袁華下飛機,手上拉著行李箱,景恬的行李箱。

  自從知道他是那個蒙面歌手後,景恬非要跟著來,說是要聽現場版。

  「機場人多,咱們別說話,分開走,一會酒店見。」

  帽子往下一拉,臉上戴著大大蛤蟆鏡的景恬壓著聲音說話,接著假裝不認識袁華,加快腳步往前面走。

  走沒幾步想起來行李箱還在袁華手上,又用小碎步跑回去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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