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一曲海底哭翻全場(求月票)

  昨天彩排的時候沒有觀眾,感覺不出來什麼,今天人一多,氛圍馬上不一樣了。記住本站域名

  五千名觀眾坐在舞台對面,正對著歌手。

  台下,觀眾看到又上來一位男歌手,好奇心被勾起來。

  上一位上上籤給了他們很大的驚喜,一首消愁唱得那叫一個慘,沒點人生閱歷都唱不出來哪種老婆跑的了意味。

  確實是個實力派歌手。

  一些薛之纖的老粉甚至已經把他猜出來了,聲音沒多大變化,身形也擺在那,只是騙騙外人還行,根本瞞不過老粉絲。

  特別是上上籤這個花名。

  不就是他的火鍋店嘛。

  就算這一輪薛之纖能躲過去,能節目播出後他也會被歌迷猜出來。

  海底

  演唱:金沙

  舞台大屏幕上,袁華演唱的歌曲出現,並伴隨著哀傷的鋼琴前奏。

  幾秒鐘後。

  「散落的月光穿過了雲」

  第一句就秀了一把唱功,長長的空靈悲傷尾音讓觀眾頭皮發麻。

  全場響起掌聲,一些觀眾站朝著舞台喊出呼聲。

  這一趟,來對了。

  「躲著人群」

  「鋪成大海的鱗」

  「海浪打濕白裙」

  「試圖推你回去」

  「海浪唱搖籃曲」

  「妄想溫暖你」

  高音一轉,上一秒還是天上,下一秒跌落到塵埃里。

  畫面感頓時撲面而來。

  夜晚,一束月光穿過白雲,落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海浪扑打在女孩白裙上。

  短短几句歌詞,把壓抑,悲傷,傷感,孤獨衝進觀眾的心裡。

  「你喜歡海風鹹鹹的氣息」

  「踩著濕濕的沙礫」

  「你說人們的歸處應該回大海里」

  「你問我想念會去哪裡」

  「有沒有人愛你」

  ……

  「來不及來不及」

  「你曾笑著哭泣」

  「來不及來不及」

  「也要唱給你聽」

  海底的歌詞一段比一段悲傷,一段比一段傷感。

  聽到這,大家也懂了,這是一首輕生的歌曲。

  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孩在夜晚,迎著海風,月光,一步步邁進深淵。

  如果說之前上上籤唱出來的是媳婦跑了的感覺,這位金沙唱出的是媳婦沒了的感覺。

  消愁是生活的壓抑,海底是生命的壓抑。

  前者好歹還在紅塵里打滾,後者已經不想活了。

  後台休息室,望著舞台的戴著金色面具,隱藏在帽兜里的男人,每位歌手的表情都很凝重。

  現場的觀眾還沉浸在歌聲中,紅著眼傷感,他們比觀眾想的更多。

  作為專業歌手,不說所有的歌都會唱都聽過,但是有點名氣的,大家或多或少會有印象。

  這首海底明顯是首精品歌,歌曲風格太悲傷,只要聽過絕對不會忘記。

  但大家都沒印象,說明什麼,說明這是首新歌,沒發行過的。

  這次遇到硬茬了。

  「我去,誰啊這是??」

  薛之纖臉色十分精彩,快崩潰了。

  「拿新歌在這裡唱,神經病啊。」

  一首歌不是作者說好就是好的,必須經過市場化檢驗,歌迷說好才是好。

  沒經過市場這一關就敢放在舞台上唱的,要麼對自己信心爆棚,要麼就是個大傻子。

  金沙明顯是前者了

  這種風格,薛之纖腦海里一下子想到兩個人名。

  夏洛,袁華!

  「不對,夏洛拿手的是民謠,嗓子要啞一點,而且他已經退出娛樂圈了,不可能是他。」

  「袁華嗎?也不太像啊,那傢伙唱功沒這麼好,唱唱沒難度的敘事歌還行。」

  「這特麼到底是誰啊?」

  金色面具下是誰薛之纖不知道,但他知道一點,他要輸了。

  海底本身就不比消愁差,一個是翻唱,一個是新唱,誰高誰低一目了然。

  運氣不好!

  薛之纖只能這樣想。

  他巔峰時期參加誰是歌王,第一場輸給了袁華,回去沒多久被雪藏。

  好不容易翻身,想在湘南衛視的舞台上揚名,誰知道來了個金沙。

  這特麼叫什麼事。

  前台,觀眾聽得感動,袁華唱得更感動。

  一首歌是要投入感情的。

  人不可能走過一摸一樣的河,歌曲亦然。

  沒有一個歌手能唱兩回一摸一樣的歌。

  心態不同,年紀不同,時間地點不同,情緒不同,唱出來的感覺都不一樣。

  錄版和專輯都是合成,多次錄的,永遠都是那個調,遠遠沒有現場版來得讓人震撼。

  唱這首歌,袁華投入了很多感情。

  歌詞意思,故事畫面,全都瞭然於胸,此刻,用聲音來釋放情緒。

  「來不及來不及」

  「你曾笑著哭泣」

  「來不及來不及」

  「也要唱給你聽」

  ……

  一曲唱完,袁華鞠了一躬,站在舞台中間,隨著升降機消失在觀眾視線中。

  汪函上台,先是誇了海底幾句,然後組織觀眾投票。

  「海底啊,必須是海底,這首歌太慘了。」

  「不知道面具下是哪個大佬,相比歌,我更感興趣面具下的人。」

  「兄弟,我投海底,你投什麼?」

  「上上籤,別問我為什麼投他,我老大。」

  「果然啊,還是蒙著面聽歌過癮,聽說華夏好嗓門有黑幕,都是節目組說了算。」

  「這特麼才是真正的音樂。」

  「各位觀眾朋友,投票的趕緊了,還有兩分鐘,時間一到就不能投了。」

  「投票時間到,請觀眾有序離場。」

  「有請上上籤,金沙上台。」

  投票環節結束,節目組並沒有把票數公布出來,而是讓觀眾離開。

  馬上要宣布離開的人,擔心觀眾回頭泄露內容,只能讓他們先離開。

  再次面對空無一人的觀眾席,袁華和薛之纖放鬆很多。

  「兩位,請看大屏幕。」

  「金沙獲得的票數是……三千二百一十九票。」

  谷鴫

  「上上籤獲得的票數是,一千七百八十一票。」

  「恭喜金沙獲勝。」

  大屏幕上,兩人票數出現,完全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是大家都知道金沙會贏,意料之外是沒想到會是碾壓性的。

  一個三千多票,一個一千多票,差距太大了。

  第一場就殺得這麼凶,後面還不知道會有什麼猛人。

  「上上籤,請揭面。」汪函的話語像一把利劍刺進薛之纖的心臟。

  嘴角泛起苦笑,他只能揭面。

  他知道揭了面代表什麼。

  離開這個舞台。

  拿下面具,年輕的薛之纖對著空曠的觀眾席大聲喊道:「大家好,我是薛之纖!」

  觀眾席上已經沒有人了,但他的腦海里有,就在十分鐘前,那裡都是他的個歌迷,他聽到有人喊出他的名字了。

  蒙著面還有人喜歡他的聲音,這種感覺真好。

  說完,薛之纖和袁華握手。

  「前輩你好,很高興和伱同台,希望有機會能合作。」

  有規則在,袁華不能說話,只是輕嗯了一聲,然後走下台。

  接下來就是催淚揭傷疤環節,薛之纖在台上講述自己為什麼會來這個舞台,為什麼選擇面具,為什麼要叫上上籤。

  後台,袁華也在接受採訪。

  不過是戴著面具採訪,話筒也是變聲話筒。

  「請問你怎麼看待蒙面歌王這檔節目?」

  「很好,公平公正。」

  「是什麼讓你決定參加的?」

  「不是你們邀請我的嗎?」

  「哈哈,開個玩笑,其實節目組給的錢太多了。」

  採訪的女主持快哭了:「你真幽默,能不能評價一下薛之纖?」

  「一個很厲害的年輕歌手,和千千萬萬的普通歌手一樣,只是還沒找到屬於他的舞台,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火的。」

  採訪時間不長,十幾分鐘。

  十幾分鐘後袁華回到休息室,他十二點的飛機,時間還早,可以多看幾場,不急。

  在薛之纖離開後,五千名觀眾重新回場,他們還不知道已經有歌手離開舞台了。

  第二場,白稜鏡pk河馬。

  當白稜鏡出場後,所有人都懵了,後台所有歌手齊刷刷吐了一個靠字。

  「還能這麼玩嗎?」看到白稜鏡,袁華說道。

  白稜鏡一身反光衣服,像一塊塊鏡子拼接而成,臉上的面具露出了鼻子,嘴巴。

  最關鍵的是頭上沒戴任何東西。

  這性感大嘴唇,還有身形,髮型,沒開口呢,不少人心裡已經有底了。

  這不李克秦嘛!!!

  白稜鏡唱的是粵語歌吻別,從頭到尾沒有聽到換氣聲音。

  對上了,零瑕疵歌手。

  如果是沒開口之前只是有一部人認出來,還有些沒有十足把握。

  開口後但凡長耳朵的都認出來了。

  蒙面的歌王的意義本就是不給歌手露面機會,拋去過去的身份,大家用聲音pk。

  結果李克秦玩這一手,現在觀眾已經認出他了,一會投票的時候難免帶有主觀想法。

  還沒比的,河馬大哥就輸了!

  十幾分鐘後,河馬出場。

  比起李克秦,他遮掩得密不透風,大大的馬頭罩在頭上,根本不知道是誰。

  「為何一轉眼」

  「時光飛逝如電」

  「看不清的歲月」

  「抹不去的從前……」

  河馬唱的歌叫忘不了,這是首八十年代的老歌。

  開唱後好幾個休息室里都傳來呼聲,大家猜測他的年紀應該挺大的。

  至少是個七零後。

  投票環節,和之前一樣,投完票後觀眾離開,汪函宣布票數。

  白稜鏡四千二百多票。

  河馬七百多票。

  這個比列比上一局還誇張。

  拿下馬頭,露面的是張偉,曾經花兒樂隊的主唱,一個不滿三十歲的年輕的歌手。

  輸給了李克秦不丟人,他笑嘻嘻的談及過往,最後還感謝節目組能給他這個機會和前輩交手。

  後台,袁華按照慣例接受採訪。

  「我覺得白稜鏡勝之不武,他憑實力也能贏的,但露臉太多了,影響了觀眾判斷。」

  「也不知道是節目組要求他戴的那個面具還是他自己戴的,反正我覺得不太好。」

  採訪的小姐姐拿著話筒,手都在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她剛從別的房間過來,其他歌手談及白稜鏡都是遮遮掩掩,說一些客套話。

  這位金沙大哥呢,什麼都敢說,太猛了。

  勝之不武,就差沒報李克秦身份證了。

  第三場上場的是兩個女生。

  一個有彎彎腔,一個唱粵語歌,最後彎彎腔以少兩百票輸了,揭開面具後是張韶函。

  第四場……第四場袁華沒看。

  十二點的飛機,十點鐘就得到機場,去機場還得花不少時間,再不走來不及了。

  快速換好衣服,袁華坐上台里安排的車直接去機場。

  早在半小時前,段亦宏,王洛丹,郭韜三人就出發了。

  其中還包括拎著他行李箱的助理。

  「不好意思各位,讓你們久等了。」

  下車後袁華狂奔,總算沒有遲到。

  王洛丹急的跳腳,「大哥,你去幹嘛了,這個時候才來?」

  他們是一個整體,今天還要跑一個城市,袁華這個男主角不來,還怎麼宣傳?

  昨天就神神秘秘的,今天直接不見人影,讓助理跟他們一塊走,差點遲到。

  「一點私事,對不住。」袁華接過助理給的水,灌了一口後才緩過氣,雙手合十道歉:「下午落地川省,我請大家吃火鍋。」

  他不說,大家不好問,反正沒造成太大的嚴重後果,這件事就這麼翻篇了。

  只有王洛丹,對袁華越來越好奇。

  候機的時候,景恬電話打來了。

  「我沒拍戲,在跑宣傳呢,段哥,讓你接電話。」

  「他沒拍戲,對,和我們一起呢,放心,我一定看好他。」

  等袁華掛掉電話,王洛丹笑道:「華哥,你這日子過得真是……很自由啊。」

  「唉,別提了,說出來都是淚。」

  「景恬師妹管的是有點嚴了哈,我將來要是交男朋友肯定不管他,人嘛,誰還沒點私人空間,跨過界對雙方都不好。」

  聽到王洛丹的話,段亦宏皺眉,都沒好意思說她。

  沒看出來人家小兩口鬧著玩呢,用得著你說?

  袁華吐槽歸吐槽,你見人哪有半點不高興?

  再說,這也沒什麼不好,袁華拍烈日灼心把身體搞壞了,景恬這是關心他。

  結果到了王洛丹嘴裡就變成管得太多,沒有私人空間。

  這女娃子演戲有點天賦,情商真不行,有時候說話不把門。

  「那倒不至於,她也是好心。」袁華笑笑。

  「你離妻管嚴不遠了,現在就這樣,以後結婚有你受的,我一個朋友……」

  王洛丹巴拉巴拉說不停,沒發現郭韜和段亦宏臉都變了,最後被袁華冷著臉懟了兩句才停下來。

  氣得幾個小時沒和袁華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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