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麻煩了

  給景恬處理好她的傷口,袁華捲起褲腿開始處理自己的。Google搜索

  武打戲哪有不受傷的。

  他也中招了,腿上青一塊紫一塊。

  「啊,你什麼時候。」望著袁華的腳,景恬心疼。

  「兩三天就好了,不礙事。」倒了一點跌打損傷的藥水,袁華抹在小腿上,不知道又從哪拿出兩張藥貼遞給景恬,把衣服捋起來露出後背:「腰上幫我貼一下,我看不見。」

  到底不是武行出身,沒有武術經驗,一早上功夫傷了好幾處。

  「你這,還是找個替身吧。」一邊貼景恬一邊說道。

  「算了,又不是什麼危險動作,能自己做就自己做吧。」

  拍戲中最容易掛彩的地方往往是最簡單的點,有大危險的動作劇組不會讓演員上,弄壞了賠不起,都有替身的。

  袁華第一次拍古裝武打,又是飛又是跳,難免不習慣。

  感受到後背的冰涼,袁華舒服的哼了一聲:「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能接到站著不動比劃就幾下能拿幾千萬片酬的武打戲。」

  「想得美。」景恬啪的一聲拍他後背,手感還不錯:「哪有這種好事。」

  「怎麼沒有,再過幾年就有了。」

  拍戲很累的時候,袁華常常告訴自己, 多熬幾年就好了,一想到貢獻一張臉, 本尊不用到現場就能拿幾千萬片酬, 他又有動力了。

  「我先過和導演溝通走位, 你休息會。」

  下車,袁華朝劇組走去。

  隱私原因, 他停車的地方離劇組一百多米。

  來到現場,工作人員已經吃完飯,各自忙各自的事, 沒有一個閒著的。

  整個拍攝團隊,從導演到攝影化妝武術指導全是香江過來的。

  倒不是說他們敬業,而是在香江那邊就是這樣,工資高, 工作強度也高,你做的不好有的是人來頂替你。

  就單純工作態度來說,這些人是要比內地好一點。

  包括演員也是一樣的。

  早上袁華看到一個小演員手摺了,導演淡定的讓人送醫院, 一個半小時後那個演員又回來繼續拍。

  這要是放在小鮮肉身上, 不請幾天假是回不來的。

  所以袁華身上受了點小傷也沒喊停,無他, 不能讓香江人看扁, 能做的他儘量自己做, 比如騎馬和一些武打,做不了也不逞能, 該用替身還得用。

  六百萬片酬還不至於讓他把命搭進去。

  「華仔, 下午和晚上戲有點多,休息好啊。」

  「沒問題。」

  導演說的是粵普話, 袁華勉強能聽懂。

  在袁華找來凳子和導演聊天的時候,其他演員陸續吃完飯趕過來。

  和袁華一樣,別人也是有保姆車的, 就算沒車的也讓劇組工作人員搭了一個棚, 吃飯休息都在裡面。

  正是數九天氣,卻要拍夏天的戲, 光是想想就知道有多冷, 不搭棚誰受得了。

  中午一點半, 劇組開工。

  這一拍就是五個小時, 女演員凍得直哆嗦,七點,繼續拍夜戲,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才結束。

  早上八點開工到晚上十一點,一共十五個小時。

  對袁華來說倒是無所謂,除了有點冷,其實工作強度不大,都是文戲,又不是一直拍,每次換場都能休息不少時間呢。

  不過女演員就慘了, 今天和他對戲的有景恬和張蒙,兩女估計是第一次拍這樣的戲,拍到最後臉色疲憊, 無精打采。

  一連五天下來, 景恬快瘋了。

  第六天,天氣晴朗,有了一點陽光, 還是有景恬的戲。

  到了現在袁華也看出來了,導演有意先拍景恬的戲,讓她早點殺青,不至於一直待著。

  「第一百三十六場,第一鏡頭,開始!」

  這一場戲是易小川感染瘟疫,呂素素帶著他四處求醫,最後通過大舅哥高要幫忙,請到神醫崔文子救治。

  在此期間呂素素每衣不解帶伺候易小川。

  戲不算難,唯一的難點可能就是有一個鏡頭是呂素素用嘴給易小川渡藥。

  開拍前導演沒說什麼,在他看來景恬這種大小姐肯定是不會拍吻戲的,裝個樣子, 到時候通過機器錯位,看起來像這麼回事就行, 或者拉個遠景。

  端著一碗感冒靈和成的水, 景恬坐在床邊,先是自己喝了一口, 然後彎腰慢慢靠近熟睡中的袁華。

  「嘶!!」

  攝像頭背後, 監視器前,攝像和導演齊齊吸了冷氣。

  真親啊,還不錯位。

  都說內地演員金貴,聽得多了,他也信了。

  但開機後袁華一直很聽安排,說拍幾點就拍到幾點,吃苦受累一聲不吭,和傳說一點不一樣。

  女演員也是一樣,冷跳腳了也沒說什麼。

  現在呢,人家吻戲都拍得那麼認真。

  監視器前看的清清楚楚,這口藥明顯通過外來力量傳播,讓袁華咽下去了。

  牛逼,敬業啊。

  他在香江導過很多戲,那些視帝視後拍吻戲也敬業,但能做到這個地步的沒幾個。

  誰知道對方有沒有病。

  而且這樣做了以後找對象不好找,特別是女演員。

  關鍵一點不扭扭捏捏,表演很自然,臉上的嬌羞,對丈夫的關愛,全都準確拿捏。

  「卡!過!恭喜景恬殺青!」

  五六口後,碗底感冒靈沒了,導演喊卡。

  拍完戲,景恬臉上紅暈才爬起來,這場戲她準備很久,下了很大決心。

  和袁華交往這麼久,這是兩人最近距離接觸的一次,沒拍之前各種擔心,入戲之後她把自己當成心地單純,善良,一顆心愛著易小川的呂素素的,很自然的給丈夫渡藥,腦海里沒有其他雜念。

  導演一喊卡,瞬間把她從戲裡拉出來。

  心裡小鹿亂撞,差點沒找條地縫鑽進去。

  這會全靠強撐著。

  一場戲拍完,工作人員準備下一場,這次沒兩人的戲份。

  袁華把景恬叫住,讓人給他們拍照留念。

  「我熒幕初吻沒了,你要負責。」

  「呸,吃虧的是我好吧。」

  肩並肩,二人低聲說話的同時比了一個剪刀手。

  畫面中,袁華長發披腰,唇紅齒白,幾根龍鬚從兩側額角自然垂落,景恬一襲刺繡長裙亭亭玉立,齊劉海遮住眉毛,和她的性格一樣內向含蓄。

  兩人同時揚起笑臉。

  就在他們商量多拍幾張的時候,導演過來了。

  「華仔,沒想到你還會寫歌。」

  「啊,會一點點,怎麼了?」

  「剛剛老闆打電話來,說神話的主題曲給你寫。」

  什麼鬼,袁華一頭霧水:「具體點什麼意思?」

  給他寫,給他唱,兩回事。

  雖然他自己能寫,但寫出來給別人唱又是另外一回事,不搞清楚這個問題他不敢隨便答應。

  「我也不知道,反正上面是這麼說的,要不你打電話給經紀人問問吧。」

  「好的,那我問問。」

  給一部電視劇寫主題曲這麼大的事楊思唯沒有通知他,說明她也不知道,袁華直接打給王金花。

  「花姐,神話這邊讓我寫主題曲,什麼情況?」

  「這是我幫你爭取的福利,你不是歌手嗎,這部戲的主題曲給你寫,到時候咱們劇和歌一起火,兩全其美。」

  「我寫了是我唱嗎?」

  「他們沒和你說嗎,歌曲風格要站在女主的角度,簡單的說這是一首女生唱的歌。」

  袁華冷笑兩聲:「那歌誰唱?」

  「女主白彬。」王金花道:「她公司老闆親自給我打的電話,說很欣賞你的歌,希望你給個面子,價格按市場價三倍給。」

  「可是我沒靈感啊!」

  「害,你有沒有靈感我還不知道嗎,寫吧,沒必要為了一首歌得罪製作方。」

  「再說也是為了電視劇好,一首好歌配一首好劇相得益彰,多年以後觀眾聽到這首歌也會想到這部劇。」

  後半句是敷衍,袁華自動略過,前半句他聽懂了,不寫就要得罪人!

  「花姐,你這麼說我突然有了靈感,白彬我接觸過,不太適合我的風格,給誰唱不是唱,要不給景恬吧,她飾演的角色很貼近這首歌。」

  「你這是幹嘛!」王金花語氣加重。

  「沒幹嘛,不都是為了劇好嗎。」

  「袁華,你是成年人了,很多事不說也應該懂,我知道你不喜歡把自己的歌給別人,但在圈子裡混,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吧。」

  「花姐,我已經退了一步。」沉默良久,袁華道:「寫一首歌確實不算事,但今天來了個白彬讓我寫,明天來個黑彬,後天來個藍彬,我日子還過不過了?」

  「我知道你想說人家來頭大,暫時委屈一點沒什麼,但娛樂圈來頭比我大,比我紅的人多了去,今天我讓步了,明天就是下一波人。」

  電話一頭,王金花鄭重道:「我向你保證,絕對只有這一次。」

  這一次你都護不住我,還想讓我相信第二次?

  「要不你讓他們去找我同學夏洛吧,他比我厲害多了。」

  「人家點名要你!」

  「那我愛莫能助。」

  「那你……好自為之。」頓了頓,王金花還是沒把那你還是別拍了幾個字說出來。

  袁華掛掉電話,回頭一看導演已經走了,就剩景恬。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唉,主題曲鬧的……」三言兩語,袁華把話重複一遍。

  聽到要給自己唱,景恬道:「你只管寫,我看誰敢動我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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