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教導新生 暗尋蹤跡
「週遊,大小姐的護衛一職,你不必再去了。」
瞌睡來了枕頭。
週遊原本還愁著,平日要寸步不離王妍,怎麼外出打探消息。
娼窯是藏污納垢之地,他必須暗中行事方能打聽。
沒想到過了幾天,魯強找他談的事兒,居然是卸任護衛。
「鍾紹英主動請纓,懇求再三,師父答應了。」
週遊一聽難怪了,都有氣血武士保護了,還要他們這些學徒做什麼。
鍾紹英這舔狗,對大小姐用情至深呀!
既然如此……
魯強又說了,「進來外院學拳的新生多了,我一個人忙不過來,需要幾個學徒幫著帶帶,傳授一兩手入門拳法。」
「嗯,你和許應過來幫我!」
教新手?
週遊覺得這個任務很不錯,至少比伺候人強多了。
打聽後才知道,由於採花盜鬧得人心惶惶,城中人家紛紛學拳自保。
往年情況下,武館外院的新生學徒在100上下徘徊,少則80、90,多則100餘人。
比如週遊剛入門時,外院弟子足有97人。
這些新生學徒都是流動的,三月期限一到,要麼轉正,要麼回家。
週遊按照日子來到外院,才發現人數超過預料。
外院的人口密度,看去好像翻了一倍。
「別數了,早打聽清楚了,160多人。」
許應低聲和週遊交談,「應付這些生瓜蛋子,頭疼。」
週遊啞然失笑,摸摸後腦勺,兩年前,他也是許應師兄口中的生瓜蛋子。
「以後,這兩位師兄,許應、週遊,輔助我傳授你們伏虎拳。」
魯強報出二人名頭,新生們頓時轟動了,相互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許應,我聽過他,他……」
更多新生嘴裡談的是週遊,堂堂插翅虎。
「插翅虎週遊,我拜入建雄武館就是沖他來的。」
「聽說採花盜被他斷去一臂,血流的呼哧到處都是。」
「別和我搶,我要跟著他。」
週遊有些尷尬,傳言太離譜了,他只是劃傷採花盜胳膊,沒有斷臂這回事兒。
一旁許應有些吃味,酸溜溜道,「週遊,伱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世人口中的無名之輩,不是說沒有本名,而是沒有名號。
人生下來就有名字,小時候是小名,長大後有姓名、別稱。
外號尊稱,是達到一定高度,有了些許成就才有的資格,等同於勳章。
插翅虎,雖說土了些,卻讓週遊擺脫了無名之輩的角色。
許應同為勁力純熟,資歷也比他老,然而就差了個插翅虎的名號,這些入門新生多半都認準了週遊。
魯強將一切看在眼裡,為什麼他把週遊要過來,還不是為這個?
新生學徒的學費,是武館的重點進項之一。
每個武館都有各自門面招牌,吸引學拳的報名。
週遊插翅虎的名聲大噪,加上他根基紮實,傳授新生拳法一舉兩得。
「好好學全,假以時日,你們或許能像兩位師兄一樣,功成名就。」
聽到魯強的話,新生心頭火熱起來,個個雙眼發亮。
週遊心頭明白,他當年入門時身邊的熟面孔,如今還留下幾張?
練拳習武,就是一步步淘汰同期的過程,在看不見的血雨腥風中孤身走到最後。
傍晚時分,一天忙碌結束了。
週遊離開武館,變化成陸志剛的模樣。
他裝作酒醉微醺模樣,跌跌撞撞在走在城中最熱鬧的花街上。
一路上不斷有娼妓招攬,「大爺,進來玩兒!」
甚至還有娼妓爭搶打鬧起來,「不要臉的臭婊子,敢和老娘搶生意。」
揪頭髮、吐口水,掐胸口,撕扯得髮髻散亂、酥胸半露。
路過嫖客看熱鬧,一邊起鬨一邊吆喝,場面熱鬧極了。
週遊低頭慢走,面板上列出一條試煉項目:活捉或誅殺採花盜。
城中懸賞的花紅,已經累積到一個天文數字,無數人聞之驚嘆。
許家庶女被害前,花紅估價已有7、8萬兩,等採花盜害死許家庶女後,城中世家勃然大怒,直接給他湊了個整數。
總計10萬兩真金白銀的懸賞,存在城中最大的銀號里。
採花盜不論死的活的,零的整的,只要帶到銀號兌現,就能帶走天文數字的花紅。
城中普通人家,最富餘的情況下,一年能攢下10兩。
也就是說,需要活一萬年,才能湊夠這筆花紅。
財帛動人心!
不僅是獵殺隊,許多民間武者也自發組織起來,四處追殺採花盜。
最近採花盜身上帶傷,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
週遊默默走著,看到街邊不時路過腳步沉重的武者。
不但是花街,城中各街道都有武者巡視,尋找採花盜的蛛絲馬跡。
高層們以天價懸賞為釣餌,不花一分成本,就動員這麼多亡命之徒。
一個字兒,高!
週遊醒悟到自己也是其中一員,更加堅定了目標。
越往高走,能調動的資源也越多,所謂的四兩撥千斤就是如此。
而現在,他還處於原始積累的階段。
沿著花街繼續摸索,走出700、800米,突然……
「試煉項目(三星級):活捉或誅殺採花盜。」
這行字泛著淡淡紅光,已經是第三次出現類似情況了。
第一次,是採花盜走常校尉的女兒,第二次是在曾府,採花盜企圖帶走曾小姐。
兩次都是同樣情況一一採花盜就在附近。
週遊壓制內心激動,捂著嘴踉蹌往前走。
隨著紅光時而變強,時而變弱,採花盜的定位已經大體圈定了。
靠近花街後半段的位置。
此地略顯偏僻,遠離黃金路段,遍布低檔次的娼窯,甚至還有一間房、一張木板床自己拉客的自由職業者。
紅光最旺盛的地方,是一片分割出租的平房,租客無一例外,都是私娼。
問題來了,到底是哪一間屋子?
「有個半掩門的私娼,前些日子接了個生客,把身體折騰壞了。」
「月事血崩,那叫一個悽慘,滿屋子萬紫千紅,房東成天站在門口罵!」
「最近,最近也不接客了,躺床上養病吃藥吶!」
街角兩個娼妓吹著冷風,聊天時談到某個倒霉的同行。
週遊的一雙眸子,在黑夜中無比明亮。
找到你了,採花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