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陳安世造這些火槍就是為了謀害你!」
「你看,他連我都打!」
侯子云說著,指了指自己中彈的大腿一瘸一拐走上來。
「這是我的地方,還輪不到你來,都放回去!」
楚龍憤怒開口,讓侯子云把材料都搬回去。
好在侯子云沒有打開存放槍枝的倉庫,否則侯子云手上可就有槍了。
「臣遵命。」
侯子云微微擺手,讓手下的官兵把東西放回去。
「陳安世呢?」
看到侯子云照做,楚龍接著問。
「他畏罪潛逃了。」
「打傷了我,馬上就跑了。」
侯子云說著找來了自己的手下,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下。
他們口徑一致,都說是陳安世發現自己謀害太子的計謀被戳穿了,開槍打傷侯子云之後,就跑了。
「我已經下令全程搜捕了。」
「太子殿下,陳安世背後的殷家也一定有問題,一定要搜查!」
侯子云繼續開口。
「行了,東西放好,誰也不准進去。」
楚龍說著一揮手遣散侯子云和他手下的官兵。
「太子殿下,這件事有蹊蹺。」
胡陽立即開口道,「陳安世絕對不是這麼魯莽的人。」
「你當我真的相信他了?」
「我在想他的目的是什麼。」
楚龍緩緩開口道,「用京城的商人把我支開,單獨對付陳安世……」
「如果現在陳安世還在就好了。」
說著他嘆了口氣。
「可是這邊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
胡陽開口道,「我在想,要不……我和孫傳龍先訓練出一批人?」
「嗯,也好,你會武功,先帶人把武功練起來,槍械,等到陳安世回來再說。」
楚龍開口道,「我倒是希望他馬上回來。」
畏罪潛逃,在這種情況下就是個完全莫須有的罪名。
可要說,也能硬靠上,畢竟侯子云北打傷了,算是一個罪名。
沒有陳安世,這個軍營就會停轉。
只有陳安世知道這些武器怎麼用,測試到什麼程度。
沒有經過他的確認,所有武器都很危險。
這是楚龍清楚的,所以他絕對不讓任何人碰步槍和手槍這些東西。
等到楚龍搞定了南邊軍營的事情回去之後,他們發現蘇州城竟然全城戒嚴了!
官兵嚴格搜查所有進城的人。
「到底怎麼回事?」
楚龍帶著胡陽上前問向官兵。
「太子殿下,是侯大人的命令,他說逆賊陳安世可能會偷偷進城謀害太子殿下。」
官兵立即回答道,「所以我們都嚴格篩查進出城的人!」
「侯子云人呢?」
聽到這些楚龍相當憤怒。
未經自己允許就私自戒嚴。
這命令下的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侯大人說,他要治腿傷,剛剛出城了。」
官兵有些疑惑地回答道,「太子殿下的安全最重要,若是陳安世要謀害殿下,我們都會擋在殿下的面前!」
「夠了,你繼續吧。」
楚龍說著,眉頭緊皺,十分不悅。
可他又沒什麼辦法。
在這種情況下搞戒嚴,也不是不行。
侯子云的這些命令都是在合情合理的狀況下的。
但楚龍總覺得有那麼點不舒服。
既然他是衝著陳安世來的,陳安世失蹤了還不夠麼?
這些事情,楚龍怎麼想都想不通。
若是陳安世在,就能夠給他開解一些。
可現在陳安世人在何處都不知道。
「不好,殷家!」
胡陽突然反應過來。
若是陳安世要被當做逃犯,那麼殷家也危險了!
這麼想著,楚龍立刻帶著胡陽前往殷家。
果然,侯子云做事是一套套的。
楚龍總是慢一步,不過這回差得不多。
殷家門上有封條,但殷若婉和侯蓉跟一個管家廚子都還在門口等待。
「殷夫人,殷小姐。」
「這兒發生什麼事了?」
楚龍立刻上前問道。
「官兵說,陳安世犯了謀逆的大罪,要查抄。」
殷若婉豎著眼神有些憂傷,「可是陳安世還沒回來啊……」
「沒有事,你們進去住。」
楚龍開口道,「查抄的東西都會還回來。」
這麼說著楚龍讓胡陽去找剛剛搬走東西的官兵。
「陳安世啊陳安世,你人呢?」
一邊讓人重新打開殷家大門,一邊他自言自語。
這種要緊的時候,陳安世怎麼不在?
「孫傳龍呢?」
回到殷家,楚龍看了一下周圍,發現孫傳龍也失蹤了。
「不知道,剛才不是跟著咱們一起去軍營的麼?」
「莫非是在哪兒走丟了?」
胡陽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孫傳龍。
「太子殿下,我家相公現在到底在哪兒?」
殷若婉也十分擔心地問道。
「不知道,從剛才我們去軍營的時候,他就不見了。」
楚龍搖頭道,「可能是被侯子云藏起來了,等到侯子云回來再說吧。」
「太子殿下,那港口的生意……」
胡陽剛說,楚龍就意識到什麼,「現在去悅香樓,那幾個剛剛跟我談生意的商人抓過來!」
既然他們是故意拖住自己的,那一定知道一些什麼,甚至還有可能找到陳安世的蹤跡!
而這時候的陳安世,正靠在軍營外沙灘的草叢邊悠哉游哉。
「搞笑,京城的成精的東西都能追到蘇州來搞的。」
陳安世一邊嘆氣一邊開口道。
「陳安世,他是侯萬金的二兒子,當然要來針對你啊!」
孫傳龍拿了一些吃的過來。
「他不是來針對我的。」
陳安世緩緩開口道,「或者說針對我,只是順便的事情。」
「那他……」
「他是針對太子的。」
陳安世緩緩開口道,「支開我,等於支開了一整支有槍的軍隊。」
「可……他為什麼要針對太子?」
孫傳龍眉頭緊皺問道。
「我還沒想到,不過之後他應該會有所行動。」
陳安世分析道,「我得躲一會兒。」
「為什麼啊?」
「你若是在,侯子云不就不敢亂來了?」
孫傳龍不解道。
「我在,侯子云就會想盡辦法讓我們都毫無察覺。」
陳安世解釋道,「我倒是想在暗中看看這侯子云到底要幹什麼。」
「不過我還是沒明白你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
孫傳龍說著拿出一個米糕給陳安世。
「你做的?」
「太難吃了!」
陳安世咬了一口,眉頭緊皺,只覺得是再吃榴槤,「以後順手教你一下。」
不過現在也只能吃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