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連山接過帳單,面色瞬間起了波動。Google搜索
帳單上赫然寫著一千八百兩銀子的消費。
這種價格即使是他也會心疼,畢竟只是吃一頓飯而已。
他雖是家族核心子弟,可因為年齡與輩分較小,如今還沒有掌權。
每月的月銀,加上自己父親給自己的一些產業,一個月也就是兩千兩銀子不到。
這一頓飯,將自己一個月的收入全給吃進去了。
「對。」美婦點頭,輕輕後退半步。
「怎麼吃進去的?」鄭連山內心充滿著鬱悶不解。
「您與那位公子一共喝了八十三壇酒。」美婦開口,聲音不由低起來。
「你說什麼!」鄭連山聲音驟然高起,語氣中充滿著不敢置信。
此刻他的心情鬱悶的想要吐血,卻又不知道該往哪吐。
他明白對方不可能敢騙自己,所以說的肯定是真話。
李易究竟是怎么喝掉這麼多的酒!
美婦無言。
鄭連山心中憋悶無比,他現在恨不得生抽自己兩個大嘴巴,自己昨天究竟幹了些什麼荒唐事!
兩個人喝酒,竟然喝掉快兩千兩銀子!
李易這麼能喝,關鍵是一點也不客氣,簡直好像專門過來坑自己一樣。
鄭連山內心憋了一肚子的火,可他還不知道向誰發泄。
是自己主動開口要請對方吃飯,而且毫不在意的讓對方使勁點。
這件事情李易做的好像沒有什麼毛病,自己只能老老實實的付錢。
可越是這樣,越讓他覺得心中鬱悶。
憋屈,太憋屈了。
鄭連山作為鄭家最核心的子弟,雖然從小練武,也吃過不少苦。
可憋屈到這個份上也是頭一次。
其他時候吃虧,他起碼還有機會報復回去。
可這一次他連報復的機會都沒有,對方做的沒什麼不對。
相反是自己先上去,開口請人家吃飯。
人家最多只不過是多點了幾壇酒而已,若是因為這個就找對方的事情,傳出去只會被別人說自己氣量小。
而一個氣量小的人,不可能繼承家主位置。
他鬱悶啊!太鬱悶了!
更關鍵的是這鬱悶不知道向誰發泄,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吃下這個虧。
此刻他的心中既鬱悶又憋屈,還摻雜著幾分被坑了之後的羞惱。
可偏偏又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今天這件事情不能傳出去,明白嗎?」鄭連山對著一旁的美婦冷聲道。
「明白。」她輕聲回應。
「錢我沒帶那麼多,回到府上的時候自會送來。」鄭連山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心都在滴血。
就吃了一頓飯,這麼多銀子就沒了。
哪怕是他也心疼。
好似被人從身上剜下一塊肉,關鍵是自己還不能說什麼,只能忍著。
美婦微微點頭,默默退了出去。
她也不擔心對方不付錢,畢竟百花樓背後主人的勢力也不小。
更何況五大家族維護這麼多年的規矩,遠不是鄭連山可以撼動。
…………
…………
李易來到門內,不少人望見他,皆目光一凝。
「師弟。」沈見山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
李易回應一句,左右環視發現柳海今日並不在。
江河還是如同往日一樣來的最早,也不多說什麼話,只是默默苦修。
「師弟。」只是這次,他卻很難得的向李易打了個招呼。
兩人之前雖然認識,並不熟悉,也只是點頭之交。
畢竟李易突破煉血,這一刻他才真正意義上算是五虎門弟子。
在此之前的煉肉境弟子,只不過是比那些沒入門或者煉皮境界的弟子好上一些,可過上兩三年還是如同流水一般離開。
「師兄。」李易也回應道。
一日修行飛快結束,沈見山也和他說了,他們沈家所開出的待遇,與官府所差不大。
不過加入官府,會擁有一定職位和權力,日後獲取的成就會更高。
更重要的是加入官府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大乾的保護,沒有哪個勢力敢於隨意截殺官員。
沈家也沒有龍虎大藥,李易雖然並不清楚龍虎大藥究竟是什麼。
但一年就這麼一份,應該很不尋常。
更何況他已經決定要加入官府,便不會突然改變想法。
一日修行結束,李易原本打算去內城去府衙找柳海師兄。
卻在離開時突然又被人喊住了。
一剎那而已,他差點以為是鄭連山被自己坑了,心中不滿准被報復自己。
可扭頭一看,卻發現並不是。
一位少年,面若冠玉,身穿白衣,臉上帶著恬靜溫和的笑叫住他。
「閣下是?」李易並不記得自己認識對方。
「在下趙家趙玉。」少年露出一個自認為風度翩翩的笑。
「聽聞李公子突破煉血境界,我略備酒宴,為你慶祝,不知可否賞光。」
李易神色頓時變了,變得熱情起來。
他原本以為四方城就鄭連山一個冤種會被自己坑,現在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
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四方城,居然還有這二位臥龍鳳雛。
「那請。」李易快步登上馬車。
很快兩人來到一座六層小樓前,這次並不是百花樓。
而是醉仙居。
「這醉仙居特有的醉仙釀,可是難得的好酒,不得不嘗。」趙玉說話間便走入其中。
李易自然緊隨其後,幾壇酒過後,趙玉暈乎乎的倒在地上。
醉仙釀確實是好酒,而且勁兒挺大。
李易自然不會跟他客氣,這樣的人整個四方城或許也沒幾個。
薅羊毛這件事情不是每次都能薅到,能抓住一隻羊就照死里薅。
「給我準備幾個菜,還有些糕點打包帶走。」李易向著一旁服務的小廝開口。
醉仙居主打酒菜,食物味道上要比百花樓更勝一籌,不過並沒有那些蝴蝶一般的姑娘。
「帳記在咱們這位趙公子身上。」他說完就拿起打包的食物離開。
回到家中輕輕敲響院門。
「師姐,看看這次我給你帶了什麼?」
…………
第二天,趙玉從醉酒中醒來,看到帳單的那一刻,他面臨了一個困境。
一個如同鄭連山一樣的困境。
自己請對方請客吃飯,雖然看上去好像是自己被宰了。
可是對方做的沒有任何漏洞,自己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心中再鬱悶,再憋屈也得忍著。
畢竟誰也沒想到,一個人喝酒能喝幾十壇,能喝掉幾千兩銀子。
趙玉心中也很鬱悶,而且這鬱悶只能自己憋在心裡。
說都不好往外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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