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走到馬車前,玄龍馬瑟瑟發抖,看來十分惶恐不安。【記住本站域名】
不過還好,起碼它沒有臨陣脫逃,依舊盡忠職守。
李易滿意的拍了拍它的腦袋,隨手取出兩枚一品丹藥餵給它。
「現在感覺怎麼樣?」李易低聲詢問。
魏寧一語不發,掀開車簾,只見她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顯然正在療傷。
李易連忙抓住她的雙腕,自身內氣滔滔湧入她體內,助她療傷。
魏寧現在的情況比之前還要差。
還好只是受了內傷,經脈並沒有任何問題。
五臟六腑雖然震盪破損,可對於後天武者而言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好生休養個把月,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李易將自身的內氣緩緩輸入進他體內,助她解決身體裡的異種內氣。
她顯然也察覺到這點,運用自己的內氣流轉和李易配合起來。
與她的內氣接觸越多,李易便逐漸能發現他所修行的功法特點。
溫潤如水,卻變化多端。
有時宛若江河,有時宛若溪流。
同時她的內氣,在質量上明顯要比自己的內氣好上一個層次。
這便是她的功法不凡,因此內氣的質量要比自己好上一個層次。
同等數量下的內氣,她能發揮出來的效果要比自己強的多。
這只能說明她所修行的功法必然不凡,監察司內也一定有這樣的優異功法。
自己得想辦法得到一本,將最後一個短板補齊。
這便是為何普通江湖出身的武者,在同等層次就是要比大勢力出身的武者弱。
雙方所運用的兵器丹藥,以及修行功法都拉開了不少差距。
這也是為何不少武者都擠破頭,想加入一個大勢力的原因。
加入大勢力必然是有其優點和好處,否則沒人願意加入。
「嘶嘶!」玄龍馬突然引頸長鳴,李易也察覺到外界的異樣。
魏寧也緩緩睜開雙眼,馬車外,一位強者急速飛馳而來。
全速爆發,引出陣陣空爆轟鳴之聲。
李易連忙走出馬車向東邊看去,一道人影正在向他們奔行而來。
眼識打開仔細去看,來者不是他人,正是監察司主魏盡忠!
看到他,李易不禁露出笑容。
魏司主來了!
有這位先天強者坐鎮,哪怕再有紅羅宗的邪魔外道圍上來,他也不需要擔心。
魏寧眉頭微皺,面色卻顯得有點不自然。
魏盡忠也注意到他們兩人,當下速度更快三分。
發現魏寧無事後,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落下。
心頭卻又不禁升起一團怒火,紅羅宗竟然敢對自己唯一的閨女下手。
他們這是在找死!
又看到李易,魏盡忠心中不禁一陣納悶。
他們兩人為何會湊在一起!再看周圍遍地屍體,以及兩人身上的傷勢。
魏盡忠已然將事情猜透七八分,多半是兩人荒野相遇。
自己閨女在被追殺,李易出手救她一命,兩人聯手對敵。
一想到這,他望向李易的目光頃刻間變得不同。
感激中摻雜著讚賞。
心中不由一陣慶幸,還好當初自己慧眼識珠,將他從四方城招攬到監察司內。
不然他不會帶著這些犯人前往洪州府衙,更不會在路上遇見自己的閨女。
兩人若是遇不上,僅憑魏寧一人,面對這些紅羅宗弟子。
她現在會是何等情況,恐怕就不好說了。
總之無論如何自己的感謝李易,不管怎麼說,他救了自己閨女一命。
有仇必報,有恩必償。
這是魏盡忠的行事準則。
從這點上來看,他們父女倒還真是蠻像。
須臾之間,魏盡忠已經來到二人身前。
「司主!」
李易見到他面帶微笑,拱手行禮。
「父親。」魏寧同樣開口,只是聲音很淡漠。
語氣並不像父女之間那般親近,相反有些像陌生人,最多是認識的熟人。
李易聞言不由一愣。
他們兩人之間還真是父女關係!
他們這位魏司主竟然還有一個閨女,這實在讓他感到意外。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入宮前就已經有了這個孩子。
魏盡忠開口想要說什麼,似乎又習慣了她這種態度,最終也什麼都沒說。
自己當年為了活命,為了討一口糧食養活他們娘倆,無奈入宮。
雖說是無奈之舉,可終歸十幾年來一直沒管過她,也沒照顧過她。
魏寧長大後雖說體諒他,知道他那時是沒有辦法,只能用此舉措,不然一家都得餓死。
可兩人之間畢竟相處的時間太短,父女親情自然是極為淡薄。
魏盡忠這兩年回到江州想要去好好補償這個女兒,可也始終沒得到機會。
自己這個女兒太自立了,做什麼事情都喜歡獨自解決,極少依靠他人。
這點倒是很像自己。
「為何求援!」他看向李易詢問道。
按理來說,這種層次的求援根本不用他出手,司內隨便出動幾名強者就好。
只是因為涉及魏寧,他得知後方才抓緊趕來。
李易見魏盡忠突然問向自己,神色略有不解。
按理來說這種事情,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去問自己。
再看魏寧剛剛面對魏盡忠的態度,兩人雖是父女,可是卻顯得極為陌生。
李易的內心很既不解又好奇。
但他並不會多問,那是屬於人家的家事,自己不該多關心。
「我被紅羅宗的弟子一路追殺,差點丟了性命,是他救了我一命。」
魏寧開口解釋,聲音依舊清冷。
「這是紅羅宗埋伏在洪州許多勢力內的秘碟名單,和各處據點。」
她從懷中取出兩張帛書,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許多小字。
有些是真名,有些是假名,有些是特殊的代號。
倘若只有這兩份名單,那麼即使能抓住一些紅羅宗秘碟,也只不過是一些小魚。
畢竟上面大多數用的是假名代號,真名早已不可考。
可若是與監察司龐大的情報網絡結合起來,這兩份名單便能發揮難以想像的作用。
這兩份名單交出去,整個紅羅宗都將會蒙受極大的損失。
也難怪那些紅羅宗的武者,要不惜一切代價的追上魏寧。
也就是事發匆忙,不然等紅羅宗調集力量,說不定都會有先天武者出手。
魏寧說完這些,丟下一句我去療傷了,便獨自走回馬車內療傷。
就算繼續留在這裡,她也不知該與自己的父親聊些什麼。
魏寧內心明白,魏盡忠當年離開他們娘倆是被逼無奈,也是為了給他們娘倆留下一個活命的機會。
這麼多年以來,魏寧也從沒恨過他。
因為自己的母親從來都沒恨過他。
魏寧一直受自己母親的教育,自然也不會怨恨他。
可心底卻始終沒辦法親近自己這個父親。
在自己需要依靠和幫助的時候,他並未出現。
在別人都有父親,而自己被嘲笑沒有爹的時候,他沒出現。
那時的她心底對於這個從未謀面的父親,其實是有埋怨的。
後來年歲愈大,便明白魏盡忠做的沒有什麼不對,他已經盡力了。
心底那一絲對於父親的埋怨和芥蒂也煙消雲散。
但她也明白,自己不能再幻想依靠父親。
別的孩子有父親在身邊依靠,可自己沒有。
而母親的性格溫和軟弱,自己就必須強硬堅定起來。
不然他們孤兒寡女,只會受人欺負。
打那以後魏寧便傾盡全力,事事皆要做到第一。
她也依靠自己一步步修行,成為後天強者,直到加入監察司。
待到兩人再見面時,魏寧已經能夠自立,不再需要依靠他人。
兩人之間沒有日益相處,又怎麼可能會有深厚感情!
因此魏寧哪怕知道他是自己的父親,他做的沒什麼不對,可還是很難與他親近起來。
魏盡忠輕輕嘆了一口氣,卻終究沒說什麼。
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心中清楚,自己當年哪怕是被逼無奈,卻終歸做的不對,虧欠她們娘倆。
魏寧肯喊自己一聲父親,就已經讓他感到很欣慰了。
「你與我女兒相遇後有何遭遇?」
魏盡忠開口追問李易,他想得到更多細節。
魏寧說的實在是太過簡單詳略。
李易輕輕點頭,將自己遭遇魏寧後所有事情,都描述一遍。
魏盡忠在一旁聽著,時不時輕輕點頭,末了抱拳行禮,「這次還要多謝你救了她,不然我恐怕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他語氣很真誠,沒有半分作偽。
「魏姑娘為人良善可靠,我自當出手相救。」
李易沉聲,語氣同樣很真摯。
他說為魏寧為人良善可靠,意思是她對自己人不錯。
至於對待敵人,魏寧也絕不會手軟,什麼招式都用,什麼手段都上。
對待敵人甚至是對待惡人友好的,那不叫為人良善,那甚至不配叫聖母,那只能被稱呼為腦子有病。
魏盡忠嘴角勾起,李易這一席話,可以說是夸到了他心坎里。
李易若是恭維他,他或許都不會如此高興,但誇讚魏寧真是夸到了他心坎里。
「你救她一命,便也是我的恩人。說吧,你想要什麼?我儘量幫你。」
魏盡忠開口,乾脆直接,沒有絲毫彎彎繞繞。
李易於他有大恩,只要他開口,魏盡忠必然會在能力範圍之內幫他解決一些事情。
對於他這位監察司主來說,在洪州只有他不想辦的事情,沒有他不能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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