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傀的話一出,如同一顆天外隕石落在了平靜的湖面之上,頓時炸開了軒然大波。
大荒王,那是何等英雄人物?遠古時期那是威名赫赫,就算是在那個頂尖強者林立的時代,大荒王都是獨樹一幟的存在,一手大荒囚天手,令無數人甘拜下風。
這等遠古強者的隕落,本就是令無數人好奇的事情,而辰傀的話中,似乎還與那異魔有關。
異魔的存在雖然十分隱秘,尋常之人不知請,可這麼多強者中,還是有一些知道的,當即就是臉色大變。
再加上還牽扯出了另一個東玄域的頂尖勢力,元門,就更加的引人關注了。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八大祖符之一的吞噬祖符,竟然出世了,這一個消息讓不少人心中都動了心思。
不過,大多數強者在恢復了一絲理智之後,都斬斷了心底那不該有的想法。
林動是誰?道宗的荒殿首席弟子,據說已經修成了傳說中的大荒蕪經,這等天驕,誰敢動,那就是在捋道宗的虎鬚。
跟別說林動的背後,還有那個被尊為東玄域第一強者的劍神在其背後撐腰,凡是沒有被貪婪給徹底蒙蔽心思的強者,都在心底絕了搶奪的心思。
但俗話說得好,財帛動人心,吞噬祖符可不是什麼財帛能夠比擬的,自然有不少被吞噬祖符的誘惑力給沖昏了頭腦的人,在心底動了心思。
就在這群強者心中思緒紛飛的時候,突然一道黑色的光束從空間中飛出,下一刻,這方天地瞬間就變成了只有黑暗的世界。
這種純粹的黑暗只存在了幾個呼吸的時候,光明便再度寵幸了這方天地,而從黑暗中回過神來的一眾強者,皆是心有餘悸的大口喘息著。
「徒兒,你說的可是真的?你要知道,用異魔之事污衊他人,在我們黑暗之殿是要被裁判所仲裁的!」
突然,一道威嚴又恢宏的聲音在天空中炸響,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黑袍,頭戴黑色王冠的老者正立在天空之上。
看著黑袍老者出現的那一刻,下方立刻便有人驚呼出聲道。
「那是北玄域黑暗之魂的殿主,波玄大人,黑暗祖符的掌控者!雖然只是轉輪境巔峰,但據說憑藉黑暗祖符的力量,實力足以媲美尋常輪迴境的強者。」
「黑暗之殿的殿主?那辰傀不就是黑暗之殿的人了?」
那人驚呼出聲之後,馬上就又有人反應過來了。
「辰傀的師妹是林動的妹妹,那豈不是說,嘶!」
無數人瞬間倒吸一口涼氣,同時,那些之前心中還有想法的強者們,此刻也是徹底絕了心思,沒辦法,林動牽扯出來的強者太多了,都是惹不起的存在。
之前有些人還抱著到時候先出去躲一躲,等實力強大在出來,現在好了,北玄域都有人,道宗有靠近西玄域和南玄域,躲都沒法躲。
……
雙手抱著大荒王遺體的辰傀,在波玄出來之後,也是輕鬆了一口氣,他手中的可是大荒王,哪怕隕落了,肉身之上殘留的氣息,對他而言也是極大的考驗,而波玄現身的那一刻,他身上的壓力也消散一空,顯然是波玄出手了。
當然,也並不是沒有好處,畢竟近距離接觸到輪迴境強者的遺體,以及輪迴境強者氣息的壓迫,不僅讓辰傀的氣息更加凝實了一些,更重要的是,他體內的那一絲生之氣,隱隱開始蛻變了。
「師父,弟子保證,弟子所言句句屬實!」
聽到波玄「不信」之後,辰傀連忙「一臉急切」地說道。
「在焚天古藏之中,元門弟子執意要開啟古藏,還說要與大家一同分享其中寶藏,結果卻放出了一頭王級異魔!」
「幸好劍神大人及時趕到,方才護住了弟子等人,最終劍神大人拼著重傷,將那頭王級異魔給除掉了,而大荒王的前輩的遺體,就是劍神大人交給弟子,讓弟子帶出來的。」
聽到辰傀說完之後,波玄眉頭一挑,顯得有幾分訝異,起初他以為這「大荒王遺體」只不過是林語找來的藉口,可從辰傀的話中不難聽出,這應該真的就是大荒王本尊的遺體。
隨後波玄也是臉色一正,落到辰傀面前之後,鄭重地從辰傀手中接過了大荒王的遺體,因為在波玄心中,這接過的,不止是一具遺體,而是一種責任,一份傳承!
對於大荒王這等遠古強者,波玄還是十分欽佩的,不是每一位強者都有為守護天地而赴死的勇氣,元門就是最好的例子。
「還有呢?」
「還有,劍神大人因為受傷過重,前往異魔域深處療傷去了,只怕短時間內無法出來。」
辰傀的聲音越說越低,而波玄的臉色也是「變幻不定」,片刻後,波玄方才聲音低沉地說道。
「也就是說,除了你,沒有人可以證明元門確實勾結異魔?」
辰傀一聽,連忙雙膝跪地,右手高舉於頂,發誓道。
「弟子願以歷代黑暗之殿祖師的名義發誓,若是弟子所言有假,弟子便自裁於此!」
看到辰傀如此莊重地發誓之後,波玄這才臉色緩和了下來,而後袖袍一揮,便將辰傀扶了起來,隨後叮囑道。
「你在此地等待你小師妹,到時候接她回北玄域,為師便先回黑暗之殿集結大軍,到時候,本座一定要踏平元門,將那群叛徒除盡!」
說道後面,波玄的臉上,也是帶著幾分怒意與殺意,這一次是真的,作為祖符掌控者,波玄對於元門這般叛徒是無比憎恨的。
說完之後,波玄似乎想起了什麼,心念一動,一枚黑色的神秘符文憑空出現,落在了辰傀手中。
「這一枚黑暗之印,你到時候交給林動那小子,省的青檀那丫頭有說本座不幫她哥。」
緊接著,一股空間波動傳出,隨後波玄以及被他抱著的大荒王遺體都消失在了原地。
當波玄消失之後,異魔城,異魔域出口處,頓時便炸開了鍋,同時消息也迅速傳遍了整個東玄域。
「你們說,這是真的嗎?元門真的勾結異魔?」
「那還用說?那可是波玄大人,黑暗祖符的掌控者,有必要欺騙我們?」
「也說不定,萬一黑暗之殿想要擴張了呢?又或者其他的呢?」
當這位強者說完之後,身旁的人不約而同的一掌拍出,直接抹除了他,因為這人一看,就知道是元門的走狗。
黑暗之殿如果真要擴張,用得著找這麼爛的藉口?而且,焚天古藏開啟之事,等到其他強者出來之後,就有了結果,那個時候,黑暗之殿的大軍都還沒到東玄域和被玄域交界處呢。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就是元門真的勾結了異魔,當然也不排除存在誤會的可能,但這種可能性比較低。
……
某處空間之中,消失的波玄悄然出現,看著身旁一身赤紅色長袍,一頭赤色長髮的摩羅,微微挑了挑眉,說道。
「嘿嘿,摩羅老弟,老哥我演的如何?還不錯吧。」
一身赤紅色的摩羅壓根沒有理會一身黑的老頭,而後端詳著被波玄抱著的大荒王遺體,隨後嘆息道。
「確實是大荒王本尊。」
摩羅與青雉有過過命的交情,自然對大荒王十分了解,也知道青雉對大荒王的感情十分的重。
出身不好的青雉,一身最感激的兩個人,一個叫六指聖龍帝,為了報答他,青雉做了龍族的執法長老,而另一個,此刻就被波玄抱在懷中。
曾經的青雉,因為感激大荒王而幫助了黑瞳,後來兩人成了生死之交,而最終,黑瞳也因救青雉而死。
「這一次,交給那個老古董吧,他心裡應該很不好受!」
摩羅輕輕嘆息了一聲,他和波玄都是以及觸及輪迴的轉輪境祖符掌控者,對於輪迴之意比尋常轉輪境更加敏感,自然看得出來,大荒王是燃燒輪迴而死的。
「嗯,我也叫人過來吧,我說過,我要踏平元門!」
波玄微微一笑,老臉之上滿是認真之色,他的祖師,就是燃燒輪迴最終與異魔同歸於盡。
摩羅看著一改往日不著調風格的波玄也是一呆,而後點了點頭,雖然東玄域超級宗派眾多,可對付異魔,還是黑暗之殿經驗更足一些。
……
在異魔域深處,那一座無名山脈之中。
太清仙池面積並不大,但這池子深處,卻是異常的寬闊,而且其中還有著不少彎曲水道,地形倒是異常的複雜。
不過在林語的精神力之下,一切都是那般清晰,所以林語入水之後,便迅速朝著某個方向游去。
片刻之後,林語終於是來到了池底的某處洞穴之中,那裡,一團碧綠如翡翠般的光芒,正在綻放而開。
而在那光芒之內,一具如同羊脂玉般的赤裸玉體,正安靜地躺在其中,一頭青絲從其身後自然散落著,遠遠看去,猶如水中沉睡的美人魚一般。
而這嬌軀,正是在林語之後進入太清仙池的綾清竹,因為擔心時間不足,所以綾清竹一進入水池,便是直奔底部而來,畢竟,底部的能量要更加濃郁一些。
此刻的綾清竹已經完全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在她的身下,是許多跟自池底射出的碧綠色光線,那些光線,正在緩緩掌控她的身體。
對於綾清竹,林語完全視若無睹,他的目光聚焦在了自池底之中射出的根根碧綠光線之上。
「哼!」
冷哼一聲之後,林語瞬間欺身來到了綾清竹的身前,不過他並沒有貿然斬斷那些碧綠光線,因為那其中有著綾清竹的靈魂力量,如果這般粗暴斬斷,會傷及綾清竹的靈魂。
林語將手中古劍一甩,徑直插在了池底之上,瞬間,那些碧綠光線便暗淡了許多。
隨後,林語迅速伸出右手,落在了綾清竹的丹田位置之上,下一刻,體內的劍元攜帶者精神力,湧入了綾清竹的體內。
當林語將右手放在綾清竹丹田之上時,綾清竹便已經察覺到了,她是對外界沒有感知,但是對身體的感知還是存在的,只不過因為另一股靈魂在跟她爭奪身體掌控權,導致她的靈魂力量無法釋放出體內而已。
因此,在感受到林語的大手之後,綾清竹的第一感覺就是心安,因為她清楚,這個男人來了,就意味著她不會在有危險了。
而緊接著,綾清竹便是感到一陣無地自容的羞怯,不僅是因為林語手掌放的位置,還有一點就是,綾清竹這時才想起來,她為了更好的治療體內暗傷,褪去了所有的衣衫。
也就是說,此刻的她是身無寸縷的呈現在林語的面前,只不過綾清竹不曾想到,有個人都沒有多看一眼。
冷哼一聲之後,林語瞬間欺身來到了綾清竹的身前,不過他並沒有貿然斬斷那些碧綠光線,因為那其中有著綾清竹的靈魂力量,如果這般粗暴斬斷,會傷及綾清竹的靈魂。
林語將手中古劍一甩,徑直插在了池底之上,瞬間,那些碧綠光線便暗淡了許多。
隨後,林語迅速伸出右手,落在了綾清竹的丹田位置之上,下一刻,體內的劍元攜帶者精神力,湧入了綾清竹的體內。
當林語將右手放在綾清竹丹田之上時,綾清竹便已經察覺到了,她是對外界沒有感知,但是對身體的感知還是存在的,只不過因為另一股靈魂在跟她爭奪身體掌控權,導致她的靈魂力量無法釋放出體內而已。
因此,在感受到林語的大手之後,綾清竹的第一感覺就是心安,因為她清楚,這個男人來了,就意味著她不會在有危險了。
而緊接著,綾清竹便是感到一陣無地自容的羞怯,不僅是因為林語手掌放的位置,還有一點就是,綾清竹這時才想起來,她為了更好的治療體內暗傷,褪去了所有的衣衫。
也就是說,此刻的她是身無寸縷的呈現在林語的面前,只不過綾清竹不曾想到,有個人都沒有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