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五點來鍾,陳浩終於回到了臨安市。
許是在外呆久了,陳浩一回來就有一種安定的感覺。
幸好走之前到許路那裡借了些零錢,不然沒有手機連車費都付不了。
結果又在小區門口被保安攔下了,因為陳浩沒有帶這個小區的門禁卡,他返家是臨時起意,門禁卡放在學校了。
最後還是陳母急急忙忙從單位趕回來,把陳浩領了進去。
「你怎麼回來都不提前說一聲的。」
陳母貌似嗔怪,可臉上洋溢著開心喜悅:「兒子,晚上想吃什麼,媽現在去買。」
雖然每個禮拜陳浩都會定時往家裡打個電話聊聊家常,可電話裡頭總歸是缺了點什麼。
陳父陳母不是沒想過趁著周末去臨海找陳浩,但又怕打擾到陳浩,想想最後終是作罷。
陳母急匆匆地出去買菜了,陳浩讓她順便給自己帶一個手機。
洗完澡之後,換上了一身乾爽的衣服,陳浩做完任務之後有些浮躁的心靈漸漸平靜。
陳母的動作很快,沒多久就拎著一大堆菜和一個最新款的手機回來,陳父此刻也下班回家了。
晚上的菜色很豐盛,陳浩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正經的飯菜。
雖然他可以忍受營養劑的寡淡,但不代表喜歡。
家裡的飯菜給了他很大的滿足感。
三人坐在寬敞明亮的餐廳,說說笑笑講著這兩個多月發生的事情。
陳父陳母說政府給他們兩安排的工作很輕鬆,他們生活的也很愜意,讓陳浩不要顧慮他們。
看著父母二人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容與滿足,陳浩連飯都多吃了兩碗。
晚上九點來鍾,陳浩回到了屬於自己的舒適臥房,躺在了床上頭腦放空。
他今天不想修煉,就想好好休息一番。
第二天早上六點,陳浩準時醒來,他感覺到身體和精神上的些許疲憊已經消散一空,心靈澄澈,頭腦清明。
體內真氣的活躍程度都隱隱有所上升,陳浩不禁暗嘆一聲,修煉一道或許也要張弛有度。
用了早飯之後,陳浩打算回學校一趟看望一下高天陽,對於這個幫助他良多的老師,陳浩還是很敬重的。
他昨天晚上發了消息給高天陽,不知為什麼他一直沒回復。
想了想已經九月份了,作為老師的高天陽應該也在正常上課。
買了些禮品,陳浩直接打車到了臨安二中。
他是二中有名的畢業生,門衛大爺也都認識他,直接就放他進去了。
可找到幾個相熟的老師打聽了一番卻得到消息說高天陽不在學校。
「高老師啊,他請了長假,說是要回趟老家處理點私事。」
「已經走了一個多星期了吧。」
陳浩這才知道原來高天陽不是本地人,而是更南方一點的川木行省人士。
沒見到高天陽,陳浩看望了一番其餘幾個任課老師便打算離去,但很快被聞訊趕來的校領導一行攔住。
「陳浩同學,來都來了,給我們這一屆的高三學子傳授傳授經驗吧。」
盛情難卻,陳浩只好挑了個班級準備簡單講兩句。
誰料聽到消息的學生從各個班級當中湧來,將走道堵得水泄不通,每個人都目光狂熱地看著陳浩。
「陳浩學長!」
「陳浩學長!」
不管是走文考還是走武考的學子,都想瞻仰一下近年來臨安二中最厲害的學長風采。
擔心出現突發事故,校領導緊急將學生們轉移到了體育場館內,幾千個學生候在場下靜靜地看著台上那個英武沉穩的青年。
陳浩有點恍惚,他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發言。
但修習武道帶來的強大精神和一路走來培養出來的堅韌不拔的意志讓他很快適應了下來。
陳浩沒有講很多,他只是簡略講述了一番自己高三時期的歷程,略過了一些不能透露的事跡,通篇下來提到最多的字眼就是每日的勤修不綴。
「諸位同學,我並沒有什麼可以教給你們的。」
「只有一言,與諸君共勉。」
陳浩眼內神光湛湛,散發出閃耀奪目的光彩:
「我等未來,當有無限可能。」
……
在臨安又逗留了一天,在第二天的清晨,陳浩坐上了前往臨海的列車。
「陳浩同學,早!」
似是聽到了陳浩開門的聲音,對面宿舍的房門忽地打開,露出了一個虎背熊腰的身影,正是許久未見的彭剛。
彭剛的身軀越發魁梧,只是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
「彭剛同學,你這是?」
彭剛嘿嘿笑道:「做任務的時候出了點岔子,受了些傷,不礙事。」
簡單聊了幾句,陳浩知道彭剛接的是一家巨企,重水公司的委託任務。
任務的具體內容和細節一般都是不方便對外透露的,陳浩也沒有多問。
不過從彭剛一去就是這麼長的時間來看,難度應該不小。
彭剛有些敬佩地看著陳浩:「陳浩同學,我在網上看到你的事跡了,你果然和我想像的一樣厲害,不,比我想像的還要厲害。」
「陳浩同學,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我想和你再打一場。」
怎麼總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陳浩有些遲疑,他指了指彭剛的腦袋:「可是你的傷勢。」
彭剛搖了搖頭:「不礙事的,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有點難看我怕嚇到大家。」
陳浩正好也對他的橫練法門有些心癢,於是將東西一放就跟著彭剛走向了格鬥場。
只是切磋而已,兩人都是只用拳頭肉搏。
只對戰了一會,陳浩就有點吃不太消彭剛的的拳頭。
彭剛要比之前厲害得多,從真氣雄渾程度看來他應該也是突破到了八品境界。
而且在橫練一途上似乎又有精進,整個人帶給陳浩的感覺都快要接近那個開拓者集團的安保隊長了。
畢竟只是友好切磋,陳浩沒有動用真元之力,很快就有些招架不住彭剛的拳力了。
雖然他的鬥戰經驗自覺要勝過彭剛少許,但只用真氣的情況下決計不是彭剛的對手。
彭剛適時收手,疑惑道:「陳浩同學,你是不是隱藏了實力?」
陳浩搖了搖頭,簡單解釋了一番自己的情況。
其實校內有不少知識豐富,家學淵源的學生都推斷出了陳浩的狀態,畢竟達成三次氣血凝練的武者雖然稀少,但也是有跡可循的。
彭剛有些躍躍欲試道:「陳浩同學,你要不全力打我一拳試試,我看看我新練成的『銅皮』能不能抗住你的拳頭。」
陳浩眼皮一跳,仔細觀察彭剛裸露在外的皮膚,通體呈現暗黃色澤,看上去光滑無比,就像是一層油膜一般。
這就是練皮大成成就的『銅皮』麼。
既然彭剛主動要求,陳浩也不客氣,他也想看看自己現在的全力一拳能到什麼地步。
不過以防萬一,陳浩還是先從三成力道開始,一點一點逐步增加真元之力。
三成力道,彭剛面不改色。
五成力道,彭剛臉隱有漲紅。
七成力道,彭剛眉頭緊皺,似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陳浩微微蓄勢,準備全力一擊,彭剛急忙叫停:
「陳浩同學!不必再試了。」
他揉了揉陳浩剛剛擊打的地方,誠心實意道:
「七成力道已經差不多到了我防禦的極限,再下去我就已經受不住了。」
陳浩有些訝然地看著彭剛,對這練皮的法門更加心動。
他剛剛的全力出手對標的可是六品境界的真元境武者。
換言之,彭剛體表的防禦近乎可以抗住六品武者的攻擊。
雖然有不少水分,可能也抗不了太多下,但也足夠驚人了。
這意味著同品武者在不用利刃的情況下,基本上很難打破彭剛的肉身防禦。
肉身就有這等驚人的防禦力,若再穿戴上防具,那在同品武者當中以一敵多應是不在話下。
這正是陳浩需要和想要的,他誠懇問道:「彭剛同學,你可以教我如何橫練練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