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經在猿中

  「你若是真的覺得愧疚,那就將楊逍的狗頭給砍下來,你現在整日哭哭啼啼,喝酒度日能有什麼用!

  八弟以前對我說過,人不能將自己當成廢物!六弟,你現在是把你自己當成廢物了嗎?」俞岱岩厲聲怒道。【Google搜索】

  「師父這個年紀下山,連少林的牌匾都摘了,此刻恐怕已經到了光明頂。既然我們幫不上忙,那也該好好練武,讓他老人家少操心啊。

  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還能提起劍嗎?」

  殷梨亭眼神中這才有了光彩,他一直缺一個罵醒他的人。

  「好好睡一覺!明日早起練劍!」俞岱岩扔下這句話轉身離去。

  俞蓮舟不管多忙,都會抽時間去指點呂福。不過他也知道,這孩子悟性不好,但是勝在堅韌。

  所以不給他壓力,只是等他有不解的地方,才會開口指點。

  「二哥,山下有消息傳來。」張松溪激動的過來找他。

  雖然武當封山了,但是因為老張還在山下,所以武當山對山下的關注一點都沒有減弱。

  「什麼消息?」俞蓮舟問道。

  自從張燕歌身死的消息傳來,俞蓮舟臉上便再也沒有見過笑意。

  「八弟在甘州出現了,不過消息還不能完全確定。」張松溪開口說道。

  他雖然這麼說,但是他打心底里覺得,這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真的嗎?」俞蓮舟一把捏住了他的手。

  張松溪微微苦笑,「二哥!」

  俞蓮舟連忙鬆開了手,自己剛剛那一下有些重。

  「八九不離十,我感覺像是八弟聽到了自己被害的消息,所以才故意在甘州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張松溪答道。

  俞蓮舟有心讓人下山一趟,張松溪笑著說道,「二哥,上個月收到師父的信,算算時間他快到西域了。

  八弟若是真的無事,他們兩個自會相遇。我們此時一動不如一靜。陷害八弟的奸人我總覺得不像是明教。

  所以此時我們最該做的是守好武當山。」

  聽完張松溪的分析,俞蓮舟連連點頭。

  少林

  此時少林寺中沉浸在一片哀傷之中。

  圓真死了!

  張燕歌活著的消息傳到中原之後。

  圓真便死了!

  他的屍體被熊熊烈火焚燒殆盡。

  不過燒掉的圓真,只是成昆的替身而已。

  他趁這段時間在少林埋下了自己的棋子。

  此時他的打扮就像是個富家翁,他回頭看了一眼少室山,「這次我輸了!張燕歌!

  下次我會將一切都贏回來的。」

  他說完帶著陳友諒便前往丐幫了。

  等張無忌下了光明頂,張燕歌便告別了小蠻。

  少林的那塊匾只能寄存在這裡了。

  「小師叔,你是不是不喜歡楊伯伯?」

  「別叫他伯伯,他不配。」張燕歌沉聲說道。

  張無忌低著頭不說話。

  他們兩個到了翠谷的時候,只見老張身邊圍著一圈白猿。

  這些白猿竟然主動拿著野果給他。

  老張見到他們兩個,張燕歌對張無忌揚揚頭。

  張無忌上前跪在老張面前,將自己送楊不悔,和楊不悔的身份,還有紀曉芙的死詳細的告訴了老張。

  聽完之後老張嘆了口氣。

  「梨亭,天性爛漫受此一劫,應該能成熟一些吧。」

  殷梨亭…

  咱就是說若是換成張燕歌,楊逍能活過今天中午,那只能說是老張想讓他吃過中午飯再死。

  張燕歌拿了不少東西,洞口太小,他和張無忌搬了幾次才搬進來。

  「您不能只吃野果、鮮魚。」張燕歌說道。

  「太師傅,這些白猿為什麼會在這裡?」張無忌和這些白猿戲耍著問道。

  「前幾日我正打坐,它們太過吵鬧。我出手教訓了它們一頓,這些猴兒便十分聽話了。」老張笑著說道。

  本來老張覺得自己的內功修為已經再難精進了,但是在這山谷中,他發現自己的內功竟然還有再精純的可能。

  「這是一塊寶地。」老張對張燕歌說道。

  「我也想和您說呢,這裡就咱們仨知道。」張燕歌開口說道,「山洞位置極好不說,若是在這裡開墾荒地,養活百餘人應該沒有問題。

  現在元庭勢微,天下大亂之後,必是大治。一旦天下安定,咱們這些江湖人只能受到朝廷的管束。」

  張三丰沒想到這猢猻竟然看得這麼遠。

  「人說狡兔三窟,我覺得這裡可做咱武當的一窟。」張燕歌說道。

  「好是極好,可是這裡畢竟是崑崙派的地界。」

  「要麼您再上趟崑崙?」

  「你這猢猻!」

  「哎呦!」張燕歌捂著腦袋,假裝叫疼。

  「好好,這件事您交給我就行。」最後張燕歌說道。

  「燕歌,不得亂來。」老張雖然清楚這裡的價值,但是因為這個山洞便要滅了崑崙派。

  這種事老張和武當弟子都做不出來。

  「師父您放心吧,我做此事絕對不違反大義。」張燕歌笑道。

  老張放心的點點頭,「這次山下前,為師已經將太極拳、太極劍前後貫通,這次便都傳授給你吧。」

  「好嘞!」張燕歌大笑道。

  「小師叔!小師叔!您帶針線了嗎?」張無忌急匆匆的跑來問道。

  「怎麼了?」張燕歌挑眉道。

  「有隻白猿肚子裡似乎有個惡瘡,我想幫它醫治一下,需要針線。」張無忌開口道。

  老張覺得這孩子宅心仁厚。

  「經在油中?無忌,這一路上你聽過這些西域漢子怎麼說元嗎?」張燕歌突然問道。

  「有點像油…小師叔不是還學過嗎?」張無忌不解的說道。

  張燕歌看向了老張,老張也是奇道,「走咱們一起去瞧瞧!」

  張無忌跟胡青牛學得一手開刀治傷的好本事,這對他而言還真是輕而易舉。

  此次再回來,張燕歌什麼都帶了。

  剪刀,針線都有…

  張燕歌在白猿腦袋上輕輕一拍,白猿被暈了過去。

  見他點頭張無忌便開始動手了,剪去白猿長毛,竟然發現這白猿肚子上有縫補過的痕跡。

  老張、小張對視一眼…

  張無忌割開右邊及上端的縫線,再斜角切開早已連結的腹皮,只見它肚子裡藏著一個油布包裹。

  這一來更覺奇怪,取出後不及拆視,將油布包放在一邊,忙又將白猿的肚子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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