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 嘴遁蘇萌

  錢文的文物收藏隊暫且放下不提,一周過去,他讓江國托,龔自德,孫力,漢斯·皮特四人做的投資計劃書出來了。

  錢文在辦公室聽了他們的匯報,與做的初步計劃書。

  其中採納了江國托,龔自德,漢斯·皮特,三人的投資計劃書,給支持,讓他們去服裝,餐飲,通訊這三個行業中為他開疆擴土。

  並再次讓科利森加快公司人才儲備的進度,不要怕花錢,就是用錢砸也要把各行業的精英給他砸過來。

  錢文在撬首都甚是周圍數省各行業、國企中的精英人才,為他效力。

  沒過幾天。

  政法大學的事來通知了,老師剛剛給家裡來了電話,說正式通知已經下來了,讓他好好準備一下,正式對待,緊隨其后街道辦也來了通知電話。

  這都一周多過去了,也沒什麼好準備的,該準備的早準備好了。

  第二天,錢文坐著車就去了學院路的政法大學。

  其實對於來政法任教,錢文是有深思熟慮的,這對他有很大的益處。

  他沒有深厚的家世背景,想要他的企業以後能比較平穩,就需要一定的後台,沒有什麼就創造什麼,而政法就給了他一個不錯的平台。

  除了能攢一波優質的人脈外,也能讓自己有一批批關係密切的高質量學生。

  不是什麼陰謀論,只是純粹熱愛教書育人,所學報國。

  學校到了,車停在校門口,錢文詢問著校園中的同學,路怎麼走,在學校的工作人員引路下,來到了校長辦公室。

  在辦公室中一待就是一上午,期間陸陸續續有學校的領導,老教師,教授進入。

  這些人都是來考量錢文的,學校對錢文這位人才很重視,已經決定要放在重要的位置上,今後加擔子,不過在這之前,還不要試試其成色。

  別是自賣自誇,鬧了笑話。

  在中午前,校長辦公室門開了,裡面人挨個走出,隨意聊著,對錢文讚不絕口,連聲誇讚。

  很快,錢文也走了出來,他被正式認命為學校的法學副教授,學校會很快給他安排教學任務。

  在隨同去自己辦公室的路上,錢文暗暗咋舌,剛剛在校長辦公室里,場面有些恐怖。

  大有他有一點水分,學校就不會聽上面的安排,而是給他一個閒職打發了事。

  那場面比答辯還要恐怖幾倍,還好他扛過來了,也得到了應得的尊重。

  心中緩緩舒了口氣,能領導政法大學的校長都是在司法的高官,剛剛結束後,校長讓他向自己老師問好,顯然是老朋友了。

  上次去老師家,聽老師說,他即將上任司法部門的高官,錢文一笑,朝中有人就是好辦事。

  這也是他一定要在這裡任教的原因。

  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是一個不算大的單間辦公室,一張辦公桌,一個書櫃,一個並列的鐵皮文件櫃,一張能看到校園景色的窗戶。

  錢文很滿意,他還以為初來乍到,自己會與同事共享一間辦公室。

  「錢教授,這就是您的辦公室了,您看還缺什麼東西,跟我說,我列一下,讓學校後勤部門儘快給您安排上。」給錢文領路的學校工作人員客客氣氣說道。

  辦公室中乾乾淨淨的,一看就是已經提前打掃過了,錢文環視一圈,微笑道,「謝謝,已經很好了,不用麻煩了。」

  學校工作人員,「好的,錢教授您忙。」

  學校工作人員走了,錢文靜站片刻,關上辦公室的門,站在窗戶前,望著樓下的校園,小路上的學生。

  錢文正式入職。

  學校很快就安排了錢文的教學任務,錢文也很從容的開始了自己的學校工作生涯。

  倒是家裡老爺子,關小關,朋友韓春明等人對錢文在政法任教,還是副教授有些詫異。

  不知道他在搞什麼,明明有著那麼大的公司,還去教書育人,一個人的精力夠用麼。

  普通人說不定會出現精分,而對於開掛,又有系統記憶書架的錢文來說,還是能從容應對的。

  公司他現在只負責大方向的掌舵,不讓偏離自己所要航行的航線,其它就交給專業人士來負責了。

  學校這邊,初來乍到確實需要分出一定的精力,畢竟錢文不滿足只是個副教授,他還想往上評,之後碩導,博導……

  日子一天天過去,錢文慢慢又熟悉了首都的生活節奏。

  他剛剛從破爛候家出來,回來有段時間了,一直沒有聚一下,剛剛帶著一些禮品,去看了看。

  破爛候還是老樣子,沒太大的變化,不過憑著自己的眼光,乘著改革的春風,也分神做起了生意。

  開車到了快到家的胡同口,看到小棗陪著老爺子正遛彎呢,錢文剛下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老爺子揮手道,「該幹嘛幹嘛去,別耽誤我遛彎。」

  孟小棗捂嘴輕笑,錢文一句話沒說,看著老爺子二人走遠。

  搖了搖頭,「真是自在。」

  剛要上車回家,就看到了回來的蘇萌。

  「蘇萌,下班了?」錢文招手,笑著問道。

  「嗯,剛下班。」蘇萌推著自行車,走了過來,看向他帶著酒氣,奇怪道,「你這也是剛從學校回來?」

  錢文搖了搖頭,「今天沒課,我去見了位老朋友,回國都有些日子了,聚了聚。」

  蘇萌瞭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欲言又止的望了他,想說什麼,有感覺不合適的樣子。

  今天的風有些大,這又是個風口,嗚嗚吹的錢文腦子有些痛,錢文看蘇萌有話說的樣子,指了指他大宅方向,「去我家坐坐吧,喝杯咖啡怎麼樣?」

  蘇萌點頭,「好。」

  蘇萌和韓春明結婚後,就住在原來的大雜院中,租的院中平房,照顧雙方父母也方便。

  錢文回家沒一會,正悠閒手磨咖啡,蘇萌就到了。

  「客廳坐,我馬上來。」錢文笑著說道。

  蘇萌點了點頭,看著錢文的大宅,不管來幾次,還是很有震撼感,現在有幾人能像她這位發小這樣的,經歷都可以出書了。

  沒讓蘇萌久等,讓安迪·娜接手他未完的手磨咖啡,錢文端著兩個小盤裝著的奶油糕點走進客廳。

  奶油糕點輕輕放到蘇萌面前,「嘗嘗,很好吃的。」

  蘇萌咬了一小口,奶油在口腔中化開,甜滋滋的,眼睛不禁眯上,「非常好吃。」

  「喜歡就好。」錢文笑了笑,沒過多客套,直接道,「你應該是有事找我吧,有事你就說,就咱們的關係,能幫我一定不會推辭。」

  蘇萌猶豫片刻,看著錢文,「春明要辭去編制,去經商你是知道的吧?」

  沒有出錢文所料,蘇萌果然是為了這事。

  錢文點了點頭,「春明跟我說過。」

  蘇萌看著錢文,認真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勸勸春明。

  考大學不就是為了有個好單位,好未來麼?

  現在一切的一切都很好,為什麼要突然闖入自己不熟悉的行業呢?

  讓自己遍體鱗傷,狼狽不堪不說還費時費力。」

  錢文摸了摸眉心,這時咖啡來了,安迪·娜端著托盤輕輕放二人面前。

  「謝謝。」蘇萌看著安迪·娜禮貌道。

  安迪·娜笑了笑,沒有打擾他們,放下東西就走了。

  蘇萌感嘆錢文的生活,服務的都是歪果仁,倒是不會羨慕,就是這樣的例子出現在自己生活中,不禁驚嘆。

  「自己加方糖,加奶。」錢文輕聲道,喝了一口咖啡,「蘇萌,你真的了解或者說愛韓春明麼?」

  此話一出,讓正在加方糖的蘇萌一愣,然後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錢文,不明白什麼意思。

  「我和春明可是夫妻。」

  都結婚了,這還不明了麼?

  錢文搖了搖頭,「我沒有結婚,也沒有什麼資格說什麼夫妻之間的經驗之談。

  我就以旁觀者清的角度,跟你談談說說你和韓春明怎麼樣?

  你聽完,要是還想讓我勸春明,我幫你這個忙。」

  蘇萌緩緩的點了點頭,正色的看著錢文,這就是地位與身份帶來的好處,他要是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廠工人,誰會聽你所謂的侃侃而談。

  「你和春明都是一個院長大的,是青梅竹馬。

  又一起上的同所大學,你應該對春明有一定了解與認知………」

  錢文沒有說完,蘇萌就想發言了,不過被錢文制止了,「你聽,我說,我問你答,如果我說完,你覺得我所言都是廢話或者偏頗,那你完全不用反駁,就當是一個笑話。」

  蘇萌有些懵圈,不過也停下了自己的發言,喝了口咖啡,臉一苦,忘放方糖了。

  錢文繼續道,「不說那些不著邊際的話。

  就以你對春明的了解,認知,如果這次是你要辭職,辭去在教育局的工作,以蘇萌你對春明的了解,他會是什麼樣子?」

  蘇萌沉默片刻,還是尊重了這次交談的規則,抬頭認真回答,沒有當兒戲道,「春明一向都很順著我,可以說是寵溺我,這一點我一直很享受,也很幸福,我一直認為自己沒有選錯人。

  要是我要辭職,春明一定會是同意的,不管我的理由是什麼。」

  錢文笑起,蘇萌有一點很好,值得稱讚的是,這人一直很正,缺點很多,吐槽的地方也很多,可優點不可覆蓋。

  「要是你辭職後,所經營的行業讓你遍體鱗傷,挫折連連,身為你丈夫的韓春明,他在你的認知中,他會選擇怎麼辦?

  是指責你,說你不自量力,狂妄自大,不考慮後果,不聽當初的勸阻。

  還是其他?」

  錢文沒有說什麼反則安慰,鼓勵什麼的選項,他讓蘇萌代入,以自己對韓春明的認知考慮。

  這次,蘇萌沉默了好久,咖啡都涼了,錢文也不急,讓安迪·娜切了些果盤,自己慢慢吃著。

  在他輕嚼聲中,蘇萌考慮清楚了,看著錢文,「春明是有自己的心胸,有自己的擔當,責任感很強的男人。

  如果我連連挫折,遍體鱗傷,茫然失措,他一定是先會安慰我,不問過失,不會借題指責,等我真正接受,平穩下來……」蘇萌莫名笑起,「他這時一定會開笑話似的笑話我,春明有時候,很孩子氣。

  然後把這件事當成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笑而過,讓我感覺不到壓力,不要自責。」

  錢文滿意的點了點頭,很中肯的認知,對韓春明的了解。

  錢文繼續道,「那如果在你創業或者經營自己的事業期間,你造成了無法彌補,甚至是很大的損失。

  這樣的損失,可能是傾家蕩產。

  你說春明這時會是什麼樣子?」

  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深入,蘇萌已經明白錢文在幹什麼了,這不是想替她勸春明,而是在以這樣的方式勸自己。

  可這時的蘇萌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因為身為枕邊人,她發現丈夫韓春明結婚後,與以前有了微妙的變化。

  一樣的愛自己,一樣的孝順,一樣的對朋友仗義,可就是缺了一些東西。

  她說不上來,可就是能感受到。

  這次與錢文的交談,她隱隱覺得,她可能會知道丈夫韓春明丟了什麼了。

  這次,對錢文的問題,蘇萌基本沒有多考慮,她微微一沉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講起了一件事,「去年,我父親查出心臟有問題,要是不及時治療,會有生命危險。

  我當時慌了,因為手術費用需要很多很多,多到我和我媽,奶奶,把所有親戚朋友借了遍,都杯水車薪。

  那可是數萬塊錢的手術費啊,而且還有一定的手術中的風險,不是說掏錢,就一定會治好的,可能人財兩空。

  就是我家的一些親戚知道後,都有些躲著,不願借我們。

  那時我和春明大學即將畢業,在準備畢業論文,都沒有什麼錢,我們談著戀愛,春明知道這件事後,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一個勁安慰我,說沒事,有他呢,他來想辦法,讓我爸轉院,準備手術就好。

  一直忙前忙後。

  那一刻,春明就像一座山,宏偉可靠的大山。

  他把我的一切焦慮,心慌,女兒的責任都扛了下來。

  在手術前,帶來了一包錢,那裡面是整整三萬多,要知道,我們只是朋友,更進一步也就是正在談對象。

  那一筆巨款,一筆如此大的負債,春明他一己扛了下來,這本應該是我這個身為女兒做的。

  其實絕大多數人,在知道那個龐然數字後,躲得遠遠的,我都能理解。

  可春明沒有,他替我抗下了一切,做了一切。

  事後,他還笑著安慰我,說一切會好起來的,放心有他。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認準春明了,非他不嫁。

  所以,錢文你的這個問題,我不用思考都能回答你。

  春明從來不過分重視這些。

  如果我造成了難以彌補,甚至可能是傾家蕩產的錯誤。

  春明只會是我最堅強的後盾。」

  蘇萌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很認真,嚴肅。

  錢文含笑,「那現在,你還需要我去勸春明麼?」

  蘇萌默然了。

  幾個問題,把韓春明對她的愛展現的淋漓盡致,不離不棄。

  「可……可明知道是一條彎路,為什麼非要去頭鐵呢。

  春明大學學的是中文系,不是經濟,貿易什麼的。」

  有時候,蘇萌不是一般的執拗,這也是她的特點。

  錢文沒有解釋韓春明辭職經商是不是一條彎路,而是問道,「蘇萌,你有沒有發現春明他變了,沒有以前的那種勁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自信,讓人側目的洋溢精神面貌。

  沒發現春明在一點點失去當初的活力,行動與思想上的朝氣了麼,他好像開始步入了老年,有種精神消沉,不振作。」

  蘇萌一怔,她點了點頭,她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她也問過春明,春明每次都說沒事,只是工作有些累了。

  「蘇萌,你真的了解春明麼?知道他所想麼?知道他需要什麼麼?真正的有像妻子一樣為他考慮過麼?

  而不是,持寵而嬌?」

  錢文的話有些重,一下尖銳起來,話落就是蘇萌愣神了。

  蘇萌不是那種不會反省,思考的人,只是回回都慢幾拍,等事情發生了,她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又悔恨。

  「處對象時不談,那時雙方是兩個個體,性格鮮明,不一而同。

  可結婚後……」錢文一頓,「個人拙見。

  結婚後,兩個鮮明的個體成為了一個大大的整體。

  這個整體它叫家庭。

  而這個家庭,是需要雙方互相理解,互相經營,互相呵護,互相遷就,互相支持,互相安慰,等等等等……來保證這個家庭平穩有序的正常且有愛的前行。

  身為旁觀者的我,加上這次回國這段時間,我想對蘇萌你說的是,你一直在把自己當做公主,需要韓春明呵護,需要韓春明理解你,無時無刻需要遷就的公主。

  可你有沒有想過,韓春明也應該是你的王子,崇拜他,欣賞他,包容他,理解他呢?

  家庭就如筷子,它是兩支組成的,如人的腿,它是兩條才能平穩,要是那一個長或者短了,或者出現問題,這個名為家庭的整體,它能繼續前行,但它一定不會開心,甚至是痛苦。

  個性鮮明其實沒什麼。

  可給予自己另一半最好的東西其實是支持,理解,信任,做一位有『智慧』的妻子,而不是一味消耗對方對你的寵愛。」

  錢文停頓片刻,讓蘇萌消化,良久後,「你在找我之前,有真正的和春明心平氣和的談過麼?

  有真正的聽他訴說麼?他為什麼要辭職?他為什麼喜歡喜愛那些不會說話的老物件?

  你是不是一聽到春明跟你說他想辭去學校的工作,你就聽不下去了,打斷他的話,開始了你不理解,滔滔不絕的所說。

  你執拗的認為自己沒錯,根本不給春明與你心平氣和交談的機會。

  持著對方對你的寵愛,回娘家,認為對方不可理喻,以自我為中心。」

  錢文說著看向客廳門口,關小關的小腦袋正冒在哪裡偷聽,對他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噓道。

  關小關來了有段時間了,聽了錢文的一番言論,感覺壓力好大,有『智慧』的賢妻?她壓力山大。

  蘇萌背對著關小關,不知道還有第三個人在場旁聽,她聽了錢文越發尖銳的話題,問話,沉默了。

  她真的在聽到丈夫韓春明說,他要辭職後,就激動,沒有認真談過,只是一味的固執己見,認為對方一定是錯的,要聽自己怎麼樣怎麼樣才對。

  還有當初剛剛結婚,春明像帶她去自己的藏寶地似的,激動,興奮的帶自己去了他收藏老物件的平房。

  那時韓春明興奮的為她介紹著那一件件老物件其中背後的故事,而自己卻皺眉,讓他不要玩物喪志。

  好像那一刻,韓春明身上的火焰一下停滯了,然後心情低落,像是自己喜愛,熱愛的東西、秘密,興高采烈的分享給自己最重要的人,可得到的卻是一盆冷水與不理解。

  蘇萌猛然有些懂了,她好像知道自己丈夫韓春明結婚後丟了什麼了。

  是自己把對方桎梏了,她以前喜歡的那個韓春明,是那個行動,思想上有活力,有別樣魅力的韓春明,現在卻被她以家庭為名義的藉口,一點點在磨滅。

  想到這裡,蘇萌猛然起身,驚了錢文一跳,錢文道,「我就算說的不對,蘇萌你也不用惱羞成怒吧。

  你要優雅啊!」

  蘇萌見對面錢文雙手身前格擋,自己像母老虎似的樣子,她不禁白眼,都是髮小,誰不知道誰,就你爆提程建軍那一幕我至今還歷歷在目。

  「謝謝你的開導,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蘇萌沖錢文認真道,拿上自己的包,轉身往外走。

  錢文身後追問道,「你到底知道做什麼了?」

  蘇萌停步,「給春明來自妻子的支持與理解。」

  蘇萌走了,進的很急,可以看出她應該是聽進去了,韓春明今晚應該是不用去娘家請安了。

  「果然嘴遁是最強技能。」錢文調侃道。

  關小關從躲藏的角落走了進來,蘇萌怎麼樣,她不是很關心,她現在關心的是,「錢文,你對另一半的要求這麼高麼?」

  關小關感覺她做不到錢文雖說的種種要求,太難了。

  錢文一愕,然後揉著關小關小腦袋,直到小懶貓有些炸毛,才笑著道,「哪有那麼多條條框框,結婚最重要的是喜歡,愛著對方,這就夠了。

  磕磕碰碰在所難免,床下打架,床上一定要契合。」

  關小關翻白眼,「粗俗!」

  隨之她的心也放鬆不少,可也對錢文所說的『有智慧』的賢妻記在心裡。

  錢文看關小關的神色,笑了笑,嘴遁是說給別人聽的,不是給自己立條條框框的。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