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裡都不去。」
附近看起來有些荒涼,喬伊筱緊張的繃直身體,一臉認真的說道。
「那好,我直接將車熄火,鑰匙你放好。」
段小北想了想又道:「把你手機號給我,從現在開始,你的手機不要靜音,保持暢通,當有一個陌生號碼重複三次撥打過來時你再接聽,記住了麼?」
「嗯。」
喬伊筱乖巧的將電話號碼告訴了他後叮囑道:「一定要把殷殷救回來,還有,注意安全。」
這樣子看起來還挺萌的,段小北將電話記住後沖她笑了笑:「放心吧,我很快回來。」
重新背上背包,段小北低著頭走向了不遠處一家略顯破舊的旅館,推門走了進去。
「住宿?」
一位戴著眼鏡三十來歲明顯精神萎靡的男人抬起頭有氣無力的問道。
旅館看起來髒兮兮的,透著一股子霉味,段小北像是沒注意一樣點點頭:「嗯,什麼價格?」
「單人床50塊,標準間65塊,押金50,公共衛生間,熱水樓道里有,自己拎就行。」
眼鏡男將每天重複幾十上百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這是200塊,不用找了,我沒身份證。」
段小北將錢放在桌子上說道。
眼鏡男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將錢收起來後打了個哈欠:「哥們,出手夠闊的,住我這的都沒身份證,你給多了。需不需要服務?」
「不用,既然說好了,我就不退房了,到時候自己走。」
段小北平靜的說道。
「這你請便。樓上空房很多,你隨便住,晚上記住插上門,不然出什麼事了別怪我沒提醒。」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再次將視線轉移到電視上。
段小北快步來到二樓,根據數據的篩選選擇了一間窗戶朝南的房間。
劫匪們所在的位置位於路對面的一棟老舊的六層小樓的三樓西戶,雙方只有一街之隔,在旅館的房間能夠觀察他們的行動跡象。
從背包里拿出提前買好的小型望遠鏡,段小北躲在窗戶後面小心翼翼地觀察,房間裡一共六個人,一個在窗邊,兩個在沙發坐著,一個守在門口,還有兩個負責監控殷殷。
如果對方沒有人質在手,段小北早就衝過去了,區區五個小菜鳥,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可以輕鬆搞定對方。
哪怕對方有槍他也不慌,自己也有,而且在槍械精通和射擊精通的加持下,他不信這群人的開槍速度能比他快,比他准。
但他畢竟是現役軍人,並沒有持槍證,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是不準備開槍的。
有了人質,他的首要任務便是保護殷殷的安全,貿然強攻,在不動用手槍的情況下,他無法做出在第一時間將五人全都控制住的操作。
「難道真要開槍麼?」
段小北陷入了糾結。
……
狼牙臨時指揮部
「五號,一號的電話。」
陳善明對范天雷說道。
他們口中的一號,乃是曾經的狼牙特種大隊大隊長何志軍,也就是第一部小莊當特種兵時的那位「老軍工」,現在已經是總參某部副部長,少將軍銜,依然負責狼牙特戰旅的工作。
不過平時的訓練管理都由范天雷這個參謀長具體負責,他輕易不會插手。
這時候打電話來,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范天雷接過電話:「一號,我是范天雷。」
「什麼?有這樣的事?」
「好,我明白了,保證完成任務!」
眾人看著范天雷的表情由晴轉陰,最後分外凝重後都變得嚴肅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五號?」
陳善明問道。
「A市發生惡性綁架事情,被綁架的是一位6歲的小女孩,她是我省優秀企業家的楚晴玥的女兒,同時也是我軍區某位退休首長的孫女!」
范天雷神色凝重的道:「由於咱們正在和刑偵總隊、武警總隊進行軍地聯合演習,各地的警察、武警們都在集中人力物力搜查參加演習的菜鳥們,所以讓綁匪們鑽了空子。
雖然事發突然,但這件事和我們也有著脫不開的關係。省里領導都收到消息了,對這件事非常重視!」
「A市?」
苗狼反應過來道:「段小北那小子不就在A市麼?」
「他在A市有什麼用,你能聯繫上他?」
范天雷瞪了他一眼道:「再說了,綁匪有五六個人,他一個沒受過咱們狼牙系統訓練的兵,不可能做到解決所有綁匪的同時還能保證人質的安全。」
陳善明皺了下眉頭道:「他有槍。」
「他敢!他又沒有持槍證,開槍傷人是要受處分的!」
范天雷說完後反應過來:「咱們討論的是營救人質的事,你們老提段小北做什麼,真當他是超級英雄無所不能啊?
A市這麼大,他就能這麼巧的遇到綁匪,你們以為拍電影呢?都給我嚴肅點!」
「是!」
「接下來我跟刑偵總隊的溫總隊長聯繫一下,讓他將這次綁架案的所有相關資料發過來。
善明,你帶著一個狼牙小隊,現在立刻去A市,和當地警方攜手,儘量在最短的時間將人質找到救出來。
記住,一定要保證人質的安全,明白麼?」
「明白!」
……
外面風起雲湧,段小北卻一概不知,他已經蹲守了十分鐘,卻還是沒有找到太完美的解決辦法。
「看來動槍是最好的選擇了。」
段小北並不知道綁匪們有沒有槍械甚至是炸彈之類的作案工具,他不敢賭,一旦賭輸了,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他準備行動的時候,機會來了。
幾人說了些什麼,負責看守殷殷的一個男人主動站了出來。
「他要下樓了。」
段小北覺察到這一點會立刻將注意力放在這個人身上,身高接近180公分,體型偏瘦……
完美!
當此人從對面樓道里走出來後段小北立刻脫掉外套,將門關好後走進了正對著的房間裡,拉開窗戶觀察了一下,這個小旅館的後面是一片荒地,沒有人。
他趴著窗戶跳了下去,下面是鬆軟的土地,平穩落地後他稍微整理了下衣服,從小旅館後面走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