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監控室,果然,所有的畫面都是黑色無信號狀態,整個監控室里的人亂做一團,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
「亂糟糟的成什麼樣子!」
黑島大佐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其他人聞聲都是嚇得不敢說話,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
就在黑島大佐準備再說兩句的時候,畫面突然亮了。
「黑島大佐的光芒照耀著我們,您一出現,就有信號了!」
有聰明人看到這一幕立刻狂拍馬屁。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各種不要錢的讚美之詞砸了過來。
被誇得一頭霧水的黑島大佐愣了下,心裡有幾分得意,看來我真是天神眷顧的男人。
似乎聽到了他們的誇獎,所有監控畫面恢復了正常,看到畫面內容後,黑島大佐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畫面中出現一條漆黑幽暗的小巷,下著朦朧的細雨,昏黃的路燈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一個穿著中山裝打著黑傘的年輕帥氣的男人從畫面中緩緩走了出來。
在他的對面,是三個喝的搖搖晃晃勾肩搭背的酒鬼,擋住了他的去路。
當雙方面對面的時候,年輕男人直接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三人打暈,並將他們並排靠在牆壁的位置。
此時鏡頭一轉,三個酒鬼的小弟們正聚在一起聊天談笑,並不知道小巷裡發生的事情,哪怕這個男人從巷子裡走出來他們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沒有理會。
「這是什麼東西,電影麼,不過看起來好真實。」
黑島大佐身後的士兵們小聲嘟囔道。
「誰知道呢……為什麼有信號後會播放這個?」
有人很不解。
黑島大佐同樣不知道眼前的畫面是什麼意思,正在皺眉思考時,跟在他後面一直沒說話的盧芷琪伸出手指結結巴巴的顫聲道:「大,大佐,就是他……」
「他是誰?」
黑島大佐轉身問道。
「他就是破壞了咱們任務的人,看,這裡是百樂大廈……」
盧芷琪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仿佛看到了鬼一樣。
就在此時,畫面里年輕的男人看了下手錶,鏡頭給了手錶一個特寫,時間是19點22分。
轟!
黑島大佐的太陽穴抽搐了下,大腦發出宛如爆炸般的嗡鳴聲。
現在是22點17分,也就是說,眼前的畫面是回放剛才發生的事?
這怎麼可能!
半信半疑的黑島大佐屏住呼吸,繼續看了下去。
畫面中,一輛又一輛的豪車在百樂大廈門前停下,無數衣冠楚楚的九州國上流人士從車上走了下來,看清這些人的面孔後黑島大佐一陣眼暈,這些人對他而言太熟悉了,都是今晚參加盧月生晚宴的賓客,其中不乏他派去的異次元特工!
重要的是,這些特工都已經在任務中死掉了。
他猜的沒錯,眼前播放的畫面真的是剛剛發生沒多久的事情!
「這是誰錄的?這個年輕男人又是誰?」
在青雲軍的最高領導辦公室內,坐在正中央腦門比燈還亮的中年男人一臉嚴肅的問道。
「報告委員長……不知道。」
一位滿頭大汗穿著筆挺軍裝的男人低頭道。
「不知道?」
委員長語氣很是不滿。
「我們的信號源被入侵,隨後入侵者便播放了這個視頻,我們試過各種方法,都無法奪回控制權……」
在這位軍官解釋的時候另一位胖軍官冷笑道:「難不成切斷電力系統都無法切斷入侵麼?」
被挑釁的高個軍官看著胖軍官道:「我們無法控制電力系統。」
胖軍官氣極反笑,將手放在燈光的開關上道:「我就不信,我想關燈都關不了。」
啪的一聲,開關關上了,但詭異的是,屋裡依然燈火通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胖軍官不信邪的又摁了幾次,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得煞白。
委員長沉著臉拿起遙控器,嘗試將電視關掉,結果還是一樣。
「這,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鬧鬼了麼?」
有人忍不住低聲道。
「鬼神之說根本是無稽之談,我想,定是一種特殊手段控制著這一切,說不定就是我們的『盟友』搞出來的。」
「怎麼可能,他們那群窮鬼,跟我們差距這麼大,要是有這樣的能力和手段,怎麼會求著我們合作?」
眼看一群人吵鬧起來,委員長揉了揉眉心:「不要吵了。
能夠入侵咱們的信號系統和電力系統,絕對不是普通人。
而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播放這個視頻,或許看完後我們會得到答案。
那麼問題來了,視頻里的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屋裡的軍官面面相覷,集體搖頭道:「沒見過,不是我們的人。」
「那就專心看下去吧,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在異次元軍團這麼周密的計劃下,救出了盧月榮。」
在所有人懷揣著疑惑、震驚、詫異的心情討論時,畫面依然在繼續。
年輕男人從小巷中出來後一直沒有動作,目光看向遠方,直到一輛奢華的豪車行駛過來後,他露出一個奇特的笑容,撐著傘走了過去。
豪車上走下來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叫伍鴻裕,是一位有錢有勢大佬的私生子。
今天盧月榮邀請了他老子赴宴,不過他老子知道今天的宴會意味著什麼,左右逢源的他不想表明立場,又不想得罪盧老爺,便派了自己一位不太受器重的私生子出面。
這位大佬最大的花名是酷愛女色,到處拈花惹草,私生子眾多,雖然他最重視在意老婆所生的兒子,但對這些私生子也不太吝嗇,錢給的很足。
伍鴻裕對這樣的宴會並不感興趣,但不敢違抗父親的命令,只能捏著鼻子來了。
沒想到的是,剛從車上走下來,一輛汽車疾馳而過,車輪碾過積水,濺了他一身。
本來就心情不爽的伍鴻裕破口大罵:「王八蛋,不長眼啊,別讓我知道你是誰,不然我弄死你!」
看著滿是泥點的禮服,伍鴻裕搖了搖頭,疾步向百樂大廈走去,宴會時間快到了,不可能再回去換衣服了。
就在這時,撐著傘的年輕男人微笑著向他走來:「是伍先生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