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個軍人打的。」
自首的走私犯一臉委屈的說道：「我們正在跑，然後他騎馬就追過來了，我嚇得想開槍，卻發現他的槍口已經對準了我，我直接就把槍丟掉了。
然後他從馬上跳下來，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打，警察同志你是不知道，他太狠了，連我爸都沒這麼打過我，而且他專挑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下手，疼的人想死。
最後我實在受不了了，聲稱自己要自首他才放過我……」
看著對方可憐兮兮的模樣，老炮有些不忍的問道：「然後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了？」
「哪敢跑啊，能跑到哪去啊。他可是說了，我要是敢跑，再被他抓住後，他會用比之前更慘烈的手段，讓我生不如死……」
走私犯想起之前的慘狀抹著眼淚道：「說真的，哪怕你們開槍斃了我我都不想再受之前的罪了。」
將這位可憐巴巴的走私犯押上車後程輝半天沒坑聲，好一會才道：「我總算相信你剛才的話了。」
老炮哈哈一笑道：「繼續走吧，說不定還有驚喜。」
果不其然，再往前走，沒隔多遠就會有一個主動自首的走私犯，每一個都悽慘至極，其中還有兩個手上有槍傷的，不用說，這些是不信邪想對段小北開槍的。
他們的下場比之前那些人更慘，都快看不出人形了。
據他們所說，追他們的絕對是惡魔，因為不論他們藏的位置多隱蔽都能被對方找到，在他預警後如果主動露面，挨的打還輕些，一直躲著的，被揪出來後揍得已經懷疑人生了。
「現在只剩下我們老大了，估計他也逃不掉，不過他性子倔，估計受的苦比我們還嚴重。」
臨走前，一位走私犯如是道。
「行了，歇會吧。」
老炮坐在地上，沖氣喘吁吁地程輝說道。
現在他們已經連續走了一個多小時，這幾名走私犯都是老炮根據段小北留下的痕跡找到的。
這裡是純天然的山路，又陡又崎嶇，連老炮都有些吃不消，這群警察都累的夠嗆，怕是腳上都磨出血泡了。
「怎，怎麼不找了？」
程輝坐在地上喘勻了氣後問道。
「只剩最後一個了，相信段小北逮住他後會原路返回的，我們在這裡等他就行。」
老炮解釋了一句。
「三炮同志，我終於知道臨出發前你對我說過的話了，這位叫段小北的同志，不一般啊。」
程輝感慨不已。
老炮咧嘴一笑，很是驕傲的說道：「參軍不到兩年，還沒20歲的上尉，能有幾個？」
「嚯！」
程輝震驚了。
他不是不知道軍隊的情況，只有極為優秀的軍人才能在這樣的年紀達到這樣的高度。
要知道老炮接近40歲了還是個二級軍士長，完全是靠年齡和資歷熬出來的，他在特種部隊待的時間遠遠超過段小北了。
休息了一會兒，前方傳來了馬蹄聲，眾人急忙站了起來，抬頭望去，只見段小北拎著籠子在前面走著，青雲馬跟在後面，馬背上還馱著一個人，可怕的是不停有鮮血順著這個人的身體流淌下來，而且不止一處。
「喲，你們來了。」
身體機能依然處於巔峰狀態的段小北看到來人後向他們揮了揮手。
幾人迎上去，互相介紹完身份後程輝指著馬背上的匪首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似乎是這句話激活了匪首停滯的狀態，他掙扎著抬起頭，露出一張慘白無血色的臉，淚眼婆娑的顫聲道：「警察叔叔，我自首……」
瞧他眼淚鼻涕混在一起的模樣，看來之前的人猜的沒錯，這位縱橫蒙省的走私大盜被整慘了。
「嗨，其實也沒啥。」
段小北大咧咧的道：「這傢伙被我找到的時候跟我嘴硬，說我就是槍法准，要跟我比劃比劃刀子，我說行啊，就跟他試了試，哪知道他這麼廢，沒兩下就被我制服了。
我覺得不能辜負他的期待，就在他身上劃了幾十刀，放心，都不是致命傷，然後又將青雲馬上的汗滴在他的傷口上。
哪知道這傢伙表面看起來挺硬，後來疼的是吱哇亂叫，我又將他的鞋脫掉，將他好幾天沒洗過的臭襪子塞在了他嘴裡，結果就成這樣了。」
聽完段小北的話後程輝和眾警察們都是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都說我們對待犯人時手黑，今天才知道，最黑的是你們特種兵啊！
「你別看他臉色這麼白，跟淌出來的血關係不大，都是被他自己的臭襪子噁心吐得，你們是不知道，他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那味……」
段小北露出不願回憶的神色在鼻子前扇了扇才道：「不過從劃傷到現在已經十分鐘了，再加上這一路顛簸，他的情況可能嚴重了些，你們還是儘快將他送往醫院包紮下吧。」
嚯！
都放血十分鐘了，難怪臉色這麼差，連意識都快昏迷了，程輝立刻吩咐人簡單幫匪首收拾了下傷口，然後抬著他先一步離開。
「上尉同志，感謝你為察右中旗所做的一切，烏市人民感謝你！」
程輝莊重的向段小北敬了個禮。
段小北回完禮後將籠子拎起來，指著裡面的獵隼道：「我之前就想放生，但想著這是他們的罪證，所以帶回來了，希望你們妥善安排。」
「你放心，我們帶回去後會仔細檢查它的身體情況，沒有大礙後會將它重新放生的。」
程輝接過籠子看著裡面的獵隼道：「藍天白雲和自由自在的生活才是它們的歸宿。」
段小北和老炮很是認同的點點頭。
回到轎車出事的地方，段小北對老炮道：「你跟程大隊長坐車回去吧，我跟青雲回去。」
老炮對此沒什麼意見，點頭同意了。
「對了，剛才這裡的人呢，不是那個司機，另一個。」
段小北問道。
「在車裡關著呢。」
程輝試探性的問道：「你想見他？」
段小北點點頭。
李明成雙手帶著手銬被押了出來，段小北打量了他一會兒道：「放了他吧，他是我的內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