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上軍事法庭的,我發誓!」
譚曉琳站起來怒道。
「軍事法庭?」
段小北鬆開踩在葉寸心臉上的腳,一腳將其踹回女兵的隊伍中,女兵們七手八腳的將疼的像蝦米一樣蜷縮著的葉寸心攙扶起來。
走到譚曉琳的面前,段小北微微皺起眉頭,一副不解的模樣:「剛才是你說我會上軍事法庭麼?」
譚曉琳沒說話。
段小北一把抓住譚曉琳的頭髮,眯著眼睛道:「你的軍裝和其他人不一樣,你是她們的領導,對麼?」
譚曉琳疼的微微仰頭,卻還是不吭聲。
「好,我最喜歡硬氣的女戰士了!」
段小北喉嚨里發出呵呵的沙啞笑聲,拽著譚曉琳的頭髮將她拖到炭火盆前,將燒得通紅的軍刀拿了起來,在她的臉龐附近晃了晃:「你說,這把刀割在你的臉上,會是什麼感覺?」
滾燙的刀刃灼燒著譚曉琳的眼睫毛,她緊張的吞咽著吐沫,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還是不招麼?」
段小北獰笑一聲,將刀刃貼了上去。
空氣里響徹著滋滋的聲響和烤肉的熟味,在譚曉琳的面前,一塊帶血的羊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了顏色。
當段小北將這塊帶著血絲的羊肉放在嘴裡大口咀嚼時,鮮血順著他的嘴角緩緩滑落。
譚曉琳面色煞白,兩眼一翻,徹底暈過去了。
……
「好傢夥,炎狼,你不該當兵,當演員更合適。」
從頭至尾目睹全過程的小蜜蜂在指揮室里嘆道。
譚曉琳暈倒後這群女兵便被帶到一間廢棄的倉庫里,眼下突擊隊的隊員們都在指揮室里,討論下一步的計劃。
「確實,你演這種神經質的恐怖變態太真實了,給人生理和心理雙重壓迫,已經有女兵快崩潰了。」
老狐狸指著屏幕說道。
剩下為數不多的女兵們擠作一團,有女兵在輕聲抽泣,偷偷抹著淚花。
唐笑笑的臉依然腫著,葉寸心的臉色還有些蒼白,譚曉琳的頭髮凌亂不堪……
這些全是段小北造成的。
「這不是演習,這是戰爭。」
段小北面無表情地道:「真正的敵人,只會比我更兇殘,更恐怖。
她們現在正在互相打氣鼓勁,不能給她們機會。」
雷神的眼裡閃過一絲讚許的光芒,太理智太冷靜了,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他越來越相信段小北能帶給他更多的驚喜。
當可憐的教導員被拉到受訓椅上即將注射的時候,段小北的眼睛亮了。
這東西叫硫化噴妥撒納劑,是一種神經性炎症型藥物。是國外特工部門研究出來的,用來刑訊逼供的,當這種藥物注射到體內時全身的末梢神經會感覺到無比疼痛。
簡稱吐真劑。
當藥劑注射到輸液管里後,譚曉琳的表情變了,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拼命的克制自己,眼淚不受控制地淌了下來,最終她還是沒能忍住,啊的一聲慘叫出聲,表情極為痛苦。
門外,女兵們聽到譚曉琳撕心裂肺的叫聲,驚恐的抬起了頭。
「跟你們說過了,早點招供,就不用受這份洋罪啦。」
元寶在外面沖女兵們吼道。
就在這時,一輛車身塗著紅十字的軍車開過來,哨兵急忙攔住。
少校軍醫林國良探出腦袋,好奇的打量一圈道:「我這是到國外了嗎?」
穿著外軍迷彩服的哨兵同樣打量著他:「我們這裡是模擬戰俘營,請問少校同志您有什麼事嗎?」
「是基地司令部讓我來的,他怕你們搞出事兒來,訓的是女兵嗎?」
林國良開口道。
「是的,請您稍等。」
哨兵轉身準備找雷戰詢問,又一聲慘叫傳來,林國良打了個激靈探著頭一邊看一邊喝道:「搞什麼啊?生化危機啊?」
「裡面正在進行訓練。」
哨兵老實的回答道。
「訓什麼訓練什麼練?!要死人了知道不知道?!讓開,我是醫生!」
林國良不由分說開車闖了進來。
審訊室里,段小北看到外面的情況後道:「我出去看一眼。」
雷神點點頭,隨後語氣生硬的對小蜜蜂道:「既然她不招供,再加2CC!」
當段小北從房間裡走出來時,譚曉琳又是一聲尖叫,正在跟元寶閻王爭執的林國良臉色瞬變,猛地推開他們,向屋子這邊跑來。
段小北一把將他推開,厲聲道:「幹什麼呢。」
「你,你是什麼人?」
林國良看著段小北的偽裝愣住了,有些不相信的回頭看了眼元寶等人的裝束,又緩緩將頭轉了回來。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只想告訴你,裡面在正常訓練,希望你不要干擾我們。」
段小北淡淡道。
「我是基地醫院的醫生,是基地司令部派我來的!」
林國良大聲道:「基地怕你們搞出事,把女兵搞垮了,特地派我來做醫務監督的!」
「少校同志,你是醫務監督,不是訓練監督,這裡沒你的事。」
段小北的口氣很冷。
似乎為了配合他,屋裡的譚曉琳又是一聲悽厲的慘叫。
「你們裡面訓練的人是誰,是不是譚曉琳!」
林國良轉過身指著鼻青臉腫的其他女兵紅著眼睛怒吼道:「有你們這麼訓練的麼,還虐待人,我要去軍事法庭控告你們!」
段小北氣笑了,指著女兵們吼道:「當她們上了戰場,不慎被俘,遭受各種虐待死在戰俘營裡面,你就知道厲害了!」
「不要拿戰場來嚇唬我!戰場?現在哪裡有戰場!」
林國良一臉的不忿。
「少校同志,很遺憾的告訴你,現在並不是你想像的太平盛世,戰爭每天都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發生。
我們的戰友,為了守護祖國和人民的安全,每天都在流血犧牲。
他們有的比你還要年輕,有的還沒談過戀愛,有的是家中獨子,他們就那麼悄無聲息地犧牲了,除了我們以外沒有人知道,但他們還是義無反顧!」
段小北用異常冷靜的語氣道:「我們現在訓練她們,不是在害她們,恰恰是希望她們能從戰場上活著回來!
如果你有任何意見的話,歡迎你去告狀。
但現在,請不要打擾我們的訓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