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封雲天的一波神級操作,先和伊莎貝拉協議護送,後斬殺日軍一個大隊,將這一條原本危險的回國之旅,變成了凱旋而歸的勝利之師。
現如今,潰兵的再次出現,得了「人手不足恐懼症」的龍文章,又憋不住了。
依靠著充沛物質的誘惑,龍文章將這一條回國之路,變成了他的忽悠之旅,開始孜孜不倦的忽悠收人。
隨著距離國界越來越近,出現的潰兵愈來愈多,川軍團人數也開始的飛速增長。
當封雲天他們終於走出緬甸,踏過邊界線踩上祖國的土地時,川軍團人數已經飆升到了900多人。
與從機場離開時的400多人相比,數量整整翻了一倍多。
由於從潰兵口中得知,國內抵擋日軍的防線設在怒江沿岸,依託的還是已經變成軍事重城的禪達。
川軍團只能繼續從邊界線出發,又走了好幾天才來到怒江防線邊。
日軍占領緬甸已經是必然的結果,為了防止日軍全面占領緬甸後,依託緬甸為後方進攻雲南,**需要一個能抵擋日軍大部隊的橋頭堡壘。
而最終被選定的地方,便是水流湍急很難強渡的怒江。
現在怒江防線似乎才剛剛起建,各種工事都很簡陋,連唯一能通行的怒江大橋,都還只是修建了簡單的橋頭堡。
經過國內這幾天的行軍,川軍團的總人數已經破千。
走在前面的都是原川軍團人,清一色的英式精良裝備,身上的彈藥無比充足,每個人精氣神都很足。
當這麼一大幫子裝備精良,明顯不是潰兵的軍隊,出現在唯一通往怒江防線的怒江大橋這一端時。
不僅等待過橋的老百姓和潰兵,都投以害怕和好奇的目光。
就連正在檢查零散潰兵身份,以及準備渡江避難民眾的橋頭哨兵,都被嚇得差點拉響了警報聲。
好在這1000多號人穿的軍裝,不是遠征軍的衣服就是英軍的制服,橋頭的哨兵才放下心來。
雖然封雲天他們看上去是自己人,但是必要的檢查依舊少不了。
而當封雲天上前自報身份,表明他們是遠征軍川軍團的人時,橋頭上所有哨兵看他的眼神,突然發生了360度大變。
每個人眼神中都充滿著尊敬、震驚、不可思議……
等等各種情緒。
似乎看到了能讓他們仰望的存在,看到了傳說中的奇蹟。
「啥情況?」
封雲天明顯察覺到了異常,正當他好奇哨兵為什麼會有這種眼神時。
哨兵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興奮的轉頭大喊道:「川軍團回來啦,打了大勝仗的川軍團回來啦,師座已經等了好幾天了,你們趕緊過去通知他。」
哨兵這一嗓子宛若白日炸雷,瞬間震翻了整個怒江防線。
大橋這一邊的潰兵和老百姓,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大橋另一邊的士兵不同,他們能接收到外部的信息,早就已經被各種大捷,遠征軍大勝利的信息,披頭蓋臉的砸得都能倒背如流了。
怒江防線這邊天天有喜訊電報,禪達城那邊更是天天喇叭循環播放。
在這種高烈度的宣傳下,川軍團以不足百人陣亡的微小代價,全殲日軍一個王牌大隊的漂亮大勝仗,如今整個遠征軍幾乎已經無人不知。
作為川軍團團長的虞嘯卿,在諾維茲機場大捷的第三天,就享受到了這份傳奇戰績帶來的紅利。
從虞團座一躍成為了虞師座,一舉奪得了怒江江防總指揮的寶座。
真可謂是……
人在家中坐,譽從天上來!
或許是戰功吃的太舒服,讓虞嘯卿心裡稍稍有了那麼一絲不自在,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
自從大半個月前接手怒江防線,從盟軍發過來的電報中,得知川軍團已經和英軍在諾維茲軍事機場分開,開正式啟程返回國內的時候。
虞嘯卿就沒有再回過禪達城,一直呆在江防陣地等待。
並向整個江防部隊下達了命令,一旦有川軍團的消息,或者出現在怒江大橋,必須第一時間通知他。
正是虞嘯卿的這一道命令,加上這大半個月來的宣傳,才有了此刻這一幕。
封雲天和整個川軍團的人,都不知道打勝仗會有什麼樣的待遇,因為以前根本就沒有打過勝仗。
更不知道他們打的這一戰,已經被**立為了標杆,做了大範圍的宣傳。
在這個遠征軍大撤退的頹敗節點,能有一場如此的大勝仗出現,足以起到振奮軍心的作用,豈能有不宣傳的道理。
……
哨兵火急火燎離開去上報,過了不到5分鐘時間,虞嘯卿便帶著哼哈二將,出現在了怒江大橋另一頭。
儘管虞嘯卿的表情,依舊是那一張不苟言笑的死人臉。
可是從他明顯加快的步伐,以及眉宇微揚間所展露出來的信息,和親自趕來橋頭接川軍團回家這一舉動。
都可以清楚的看得到,他此刻的心情之激動。
川軍團參加了機場那一戰的士兵們,看到掛著上校的軍官親自來橋頭迎接,都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身。
感覺這輩子活了這麼久,從未像今天這樣活著有面子。
在這種自豪的情緒影響,這些士兵們都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封雲天,這個讓他們有了這一份「面子」的長官。
他們心裡都很清楚,能夠享受這一份特殊排面,靠的全是鬼才封雲天。
而後面路上加進來的幾百人,想到自己竟然加入了一支勝利之師,回國還能享受這種高級待遇。
這心裡別說有多激動,萬分慶幸當初做了加入川軍團的決定。
「龍團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您和我們說過,虞嘯卿死了,然後才由你來做的代理團隊,那我就有點納悶了,現在正向我們走過來的人又是誰呢?」
看著虞嘯卿踏上了大橋走過來,孟煩了故意拉了拉龍文章的衣袖。
在這個節骨眼,問這種問題。
這就很微妙了!
「瞎扯,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可不能亂扣帽子,我只是說我是代理團長,代理團長你懂不懂?虞團座那可是洪福星轉世,怎麼可能死在緬甸。」
龍文章嘴上還在硬撐,可他那閃爍不定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此刻的內心。
用四個字形容就是……
強裝鎮定!
孟煩了也不爭辯,慢條斯理的笑道:「假貨終於和真貨碰頭咯,有好戲看嘍。」
「哈哈哈……」
站在附近的整編連一行人,聽到孟煩了這個毒舌,再看了一眼龍文章的表情,都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