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一個參謀部十幾名高級軍官,面對眼前的局勢拿不出一點解決之法,唯一的方案還是想著跑路。
虞嘯卿氣得暴跳如雷一頓大罵,指揮部內氣氛既尷尬又壓抑。
參謀部這些人拿不出辦法,虞嘯卿也同樣是一籌莫展。
有心想要再去徵詢封雲天意見,可想到眼下局勢已經如此明朗,誰來了都沒辦法扭轉局面。
虞嘯卿只能暗嘆一聲罷了,就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聽著從前線傳來的報告,日軍又有一批渡江部隊抵達了江心,很快就會在祭旗坡下的江灘登陸。
虞嘯卿那急到快要冒火的心,再也按捺不住了。
雖然沒有合適的反擊方案,但是他虞嘯卿的戰鬥勇氣沒有丟,他誓死守護怒江的決心沒有丟。
他不能眼看著渡江日軍越來越多,眼看著怒江防線一步一步走向淪陷。
就在虞嘯卿準備下令,冒著大風險調集怒江主陣地的川軍團,和青石山的一團過來殊死一搏。
和竹內連山在祭旗坡這一段,來一場不顧後果的生死決戰時。
封雲天主動站了出來!
「師座,我還有個計劃,如果這個計劃能夠成功,不僅能夠扭轉眼前局勢,還能讓竹內聯隊元氣大傷。」
怒江防線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封雲天很清楚能不能夠守下來,就看後面這最為重要的一兩個小時。
作為同一條船上的人,也為了不再變成沒人管的潰兵。
封雲天知道自己必須拼一把,不能再拖下去了。
「嗯?」
虞嘯卿聽到封雲天的話,三步走兩步跨到封雲天面前,瞪著血紅的眼睛。
既期待又緊張忐忑的問道:「封團長,你還有計劃?不僅能夠挽回局勢,還能讓竹內聯隊元氣大傷?」
唐基也按耐不住了,挺著個油肚晃晃蕩盪走了過來,一副政客嘴臉的說道:「封團附,你說的可是真的?
若是你能挽回眼前局勢,傷日軍元氣穩固路江防線,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還能幫你在上峰美言幾句。」
封雲天知道唐基不咎的是什麼事,本身也不擔心他會耍什麼把戲。
挺直腰板鏗鏘有力的回道:「師座,屬下從不說無用之語,我確實有一份扭轉眼前局勢的計劃。
雖然失敗的代價很大,但是成功的機率最少在5成以上。」
「好!好!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才,能夠幫危難之時替我排憂解難,不像某些酒囊飯袋,滿嘴吐的都是屁話。」
虞嘯卿興奮的大誇封雲天,同時指桑罵槐的諷刺參謀部這些高級軍官。
緊接著走到剛堆的的簡易沙盤前,期待的說道:「封團長,來,過來我這邊,跟我好好說一說你的計劃。」
「不不不!」
封雲天搖了搖頭,並沒有過去,直截了當的說道:「這次行動非常重要,失敗和成功與否,不僅關係到屬下的性命,更關乎怒江防線能否穩住。
這個計劃必須絕對的隱蔽,必須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執行,一旦暴露恐生意外,導致計劃最終失敗。
所以,還請恕屬下冒昧,暫時無法將計劃細節告知師座。
而且為了保證計劃儘可能成功,我需要師座接下來的兵力布局,必須完全根據我的計劃來執行。
如果師座同意執行的話,屬下願意舍下自己的性命,冒險組織一個秘密突擊隊,親自帶隊去執行這個計劃。」
「不行!」
虞嘯卿還沒有說話,一旁的二團長海沖正便站得出來反對。
「你沒有把計劃說出來,我們都不知道你要去幹什麼,沒法判斷你這個計劃是否有價值。
在這種完全沒有依據的情況下,你讓我的部隊全部配合你的行動,萬一你的行動沒有任何價值,而我方造成重大損失,責任你背得起嗎?」
海沖正說的非常的嚴肅,一方面是為自己的部下性命考慮,作為一個團的團長,這也算是他的職責。
另一方面也有他的一點小心思,有些羨慕和嫉妒。
海沖正已經快40歲了才做團長,封雲天卻僅僅20來歲就已經和他同級,顯得他白活了這10多年。
現在有人站出來出風頭,這著實讓他有點小不爽。
有了海沖正的帶頭進行反對,參謀長和一眾參謀也蹦了出來,唧唧歪歪的對封雲天的計劃一頓批判。
這群人自己想不出什麼辦法,一門心思只想著跑路保住小命。
現在別人提出了解決的辦法,這群剛才還三錘子打不出一個P的人,倒是一下變成了軍事天才。
一個個指手畫腳,唾沫橫飛,仿佛是諸葛亮在世。
面對十幾個人的質疑和反駁,封雲天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堅定中帶著淡定的目光只看著虞嘯卿。
行還是不行。
就等虞嘯卿一句話。
其他人的這些聒噪無能之言,被封雲天直接無視。
封雲天表明不能透露計劃,這讓虞嘯卿有些意外,不過他的第六感覺告訴他,封雲天就是怒江防線的最後希望。
於是……
虞嘯卿同樣無視所有人的反對,以他師長之威實行一言堂。
當場表態道:「封團長,我相信你,因為你是一個擅打奇戰鬼戰之人,諾維茲機場大捷和鬼風口大勝就是最好的證明。
既然你能夠冒著犧牲自己的危險,帶隊去執行這一次秘密計劃,那我豈有不助你一臂之力之理。
該怎麼辦你直接說,需要什麼你直接跟我要,我全力配合你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