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
「青衣聖子?」
在場的幾人都不是尋常之輩,自然知道聖子在一個聖族中代表著什麼。(っ◔◡◔)っ ♥ 69shux.com ♥
世人皆知,承載氣運,成為天命之子,便可爭奪當世大帝。
可很少有人知道,如何承載氣運,成為天命之子。
要想承載氣運,就必須以不朽之力,踏入氣運長河,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條氣運。
以氣運之力突破仙道十二境。
踏入天命五境。
也只有踏入天命五境的人,才有資格被稱為天命之子。
而能成為一族聖子。
就至少擁有突破仙道十二境,踏入天命五境的天資。
也或許,眼前這位青衣聖子,已經踏入了傳說中的天命五境。
見狀,紀布衣等人緊跟著下跪。
一同行禮:「見過青衣聖子。」
就連和姜氏聖族不怎麼對付的李驚天,也沒有任何猶豫的跪了下去。
聖族聖子不同於普通族人。
聖子在外行走,代表的是一族威嚴。
若是有人膽敢冒犯,就等同於冒犯其族。
對於高高在上,凌駕於仙道宗門的聖族而言,任何形式的冒犯,都是不可饒恕的死罪。
人間的皇朝或許還能給你講什麼世俗律法,可在這些聖族的眼裡,萬物皆是螻蟻。
哪怕你未經允許,仰視其顏,也會因此遭受滅族之災。
姜青衣目光淡漠的看著幾人。
突然抬手指向紀布衣,說道:「你叫紀布衣,紀無極是你的兒子?」
紀布衣惶恐般道:「回聖子,我是紀布衣,紀無極正是我的兒子。」
姜青衣點了點頭:「你倒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聽聞紀無極天生劍骨,三年前就凝聚了劍意,如今我身邊正好缺一個劍奴,等此間事了,就讓紀無極來見我吧。」
聽到此言,紀布衣心中一震,不敢明著拒絕。
臉色為難的說道:「回稟聖子,無極入星辰學院修行已有三年未歸,那星辰學院若不是持逐鹿令者,根本進不去。」
「所以……
「你是在拒絕我嗎?」
姜青衣冷哼一聲,只見以姜青衣為中心,整個空間就如同平靜的湖面盪起漣漪一般,浮動著道道波紋。
只要紀布衣敢說是,這波紋就會幻化成巨浪將紀布衣吞噬。
姜青衣的霸道是紀布衣等人沒有想像到的。
眼下,紀布衣卻不敢拒絕。
「紀布衣絕無拒絕聖子之意,只是,請聖子能給我一些時間......」
「這是你的事,若是此間事了我看不到紀無極出現在我的面前,九天劍閣也就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說完,也不管紀布衣那苦澀的神情。
姜青衣將目光看向了姜海崖:「那座可以移動的秘境,是你發現的?」
「回稟聖子,是我發現的。」
姜青衣點了點頭:「待我證實秘境之事不假,我可以給你一個隨我左右的機會。」
聞言,姜海崖不似紀布衣那般一臉苦色。
反而十分欣喜的說道:「多謝聖子。」
「走吧,帶我去天涯海淵。」
「聖子,天涯海淵內凶獸無盡,可須做什麼準備?」
這時李驚天和江流等人起身說道。
姜青衣並未轉身,雙手負立,頭也不回直接朝外走去。
「準備給他們收屍吧。」
「呃......」
姜青衣的回答令李驚天等人有些錯愕。
這位姜氏聖族的聖子,似乎......有些太狂妄了。
在沉默半晌後,幾人還是緊隨著姜青衣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且不說姜青衣到底是何實力,又能不能對付得了那位萬獸之主手下的五尊獸王。
可要是姜青衣在渤海中出了點什麼事,他們可無法承受這個後果。
天涯海淵外,姜青衣出現之後,就直接命人打開了禁制。
沒有絲毫猶豫,就朝著天涯海淵的深處掠去。
這一幕讓李驚天等人臉色都變了。
但是見姜青衣都已經進去了,他們再無奈,也得硬著頭皮跟上去。
很快,當姜青衣等人的身影出現在天涯海淵百里內的範圍後。
無數的凶獸從深海中浮現身軀。
朝著天際中的姜青衣和那些渤海的修行者,發出嗜血的狂嘯。
看到眼前這密密麻麻,一眼根本望不到邊緣的凶獸浪潮。
李驚天等人在震驚的同時,也感到無比的後怕。
這些凶獸的數量,遠遠超出了他們的估算。
若是這些凶獸一旦脫離天涯海淵,進入渤海,很難想像,渤海三山八十九島會面臨什麼樣的災難。
在這個時候,李驚天等人已經開始有些後悔聽了姜海崖的蠱惑,請來了一位姜青衣。
姜青衣要是能解決天涯海淵之內的事還好,若是不能解決。
那可真要讓李驚天等人頭疼了。
「一群靈智未生的畜生也敢對我咆哮。」
「都給我去死。」
在李驚天等人的注視中,兩道紫色的圓刃不知道何時漂浮在姜青衣的身邊,不斷交錯運轉。
兩道圓刃轉動的速度極快,幾乎是剎那之間。
在姜青衣的面前就凝聚出了一道無形的刀意氣牆。
氣牆凝成,姜青衣再次朝著天涯海淵掠過。
這一次,當那些深海中的凶獸慾要騰入空中阻止姜青衣時。
都還沒有靠近,就被那堵無形的氣牆給絞殺成了血霧。
而且隨著姜青衣深入天涯海淵,氣牆所囊括的範圍也越來越大,但氣牆的質量卻在不斷的濃縮。
似乎這堵氣牆就是一個在吸取能量的炸彈。
等到吸取的能量達到了極點,就會產生莫大的威能,將天涯海淵外的凶獸,一舉毀滅。
這一點,不僅李驚天等人感受到了。
就連身在天涯海淵內的鄧天人也感受到了。
鄧天人已入天門之境。
能透過天門窺到一絲天命,他能在那個領頭的年輕人身上,感受一種極為危險的氣息。
那是一種遠遠超出天門的氣息。
這種感覺,就連李驚天等人也不曾感受到。
眺望著姜青衣出現的方向,鄧天人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似乎是在後悔:「早知道就不該答應他。」
「我就知道和他做交易,吃虧的只有我。」
然後鄧天人轉身看著身旁的李二狗,神情又變得認真起來:「其實你不該告訴他的。」
「天涯海淵的事自今日之後不可能再瞞得住,你告訴他,只會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李二狗笑了笑,對鄧天人道:「鄧宮主以為公子會怕麻煩?」
鄧天人道:「不,我是在為給他帶來麻煩的那些人擔心。」
「在玄州,我可以將荒域中所發生的事遮掩下來。」
「可當楚夜的屠刀一旦伸出了荒域,伸出了玄州,就將再也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李二狗道:「或許,這本就是公子想要的結果呢?」
鄧天人道:「所以,我更不希望他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