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被撞破的瞬間,鎮海鍾內的元神頓時表現出了恐懼的情緒。♞👣 ➅➈ş𝔥𝕌x.ⒸỖ爪 ♔🐺
他不是害怕鄧天人,也不害怕那些凶獸。
真正讓他感到恐懼的,是李二狗。
他無法想像自己落到這樣一個人的手裡,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而鄧天人在經過短暫的愣神後,也抓住了機會,身影閃動,瞬間掠上虛空,一把將鎮海鍾抓在了手中。
起初鎮海鍾在鄧天人手中不斷的顫抖,想要掙脫。
可隨著鄧天人打散了鎮海鍾內的元神後,鎮海鍾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回到李二狗身邊,鄧天人想都不想就要將鎮海鍾毀去。
卻被李二狗攔住:「鄧宮主這是何意,這可是寶貝。」
鄧天人道:「鎮海鍾雖然神異,可留在我們的手裡卻是禍端,黃泉島的人定然能以鎮海鍾來判定方位。」
李二狗捏著八字鬍說道:「既然是這樣,鎮海鍾就更不能毀了。」
「什麼意思?」
李二狗從鄧天人的手中接過鎮海鍾,然後隨手一丟,一條蝰蛇仰頭便將其吞下了肚子。
手指隨意指了一個方向,就見這條蝰蛇轉身沒入深海,不見了蹤影。
見狀,鄧天人目光一亮,明白了李二狗的用意。
李二狗是想用這些凶獸帶著鎮海鍾引開黃泉島的人。
做完這一切後,李二狗便對鄧天人說道。
「唯恐有變,還請鄧宮主先帶著神府天子離開此地,迅速前往玄元八域。」
鄧天人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看了看李二狗,問道:「那你呢?」
李二狗道:「天涯海淵對公子而言意義重大,不容有失,所以我要先回天涯海淵。」
鄧天人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將神府四百天子捲起就消失在了小島之中。
等鄧天人離開之後,李二狗直接走進了海面。
當李二狗的腳步落下之時,一頭巨鯨浮出水面,用身體架起橋樑,任由李二狗踩踏。
而這頭巨鯨的身軀,比之前的那頭巨鯨還要龐大。
若是鄧天人還在此地,一定會忍不住驚呼。
眼前的這頭巨鯨竟然是洪級獸王。
站在洪級獸王的身軀之上,李二狗雙手負立,迎著無盡的血海和十萬凶獸的屍軀朝著遠處離去。
三個時辰後,一道全身上下散發著陰冷氣息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渤海的某片海域。
在他的手中還握著一枚銅鐘,以及一條被破開肚子的蝰蛇。
此人正是從黃泉島趕來的李驚天。
李驚天感受到鎮海鍾內的元神已經消散,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壓抑。
「啪!」
一把將手中的蝰蛇捏成肉沫,狂暴的力量不斷的從體內迸發,掀起巨浪和漩渦。
「是誰,是誰......」
「到底是誰害了吾兒。」
在短暫的狂怒和宣洩之後,李驚天鎮定下來,將李意出事的消息傳給了九天劍閣以及大霧仙島......
李驚天知道李意平日裡和紀洪等人結伴交好,若是李意出事,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沒過多久便有消息傳來。
九天劍閣二公子紀洪,大霧仙島少主江震雲,紫竹宮少宮主范牧......
加上李意,一共七人,命燈皆碎。
七名護道人更是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自此,整個渤海內都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七大勢力紛紛震怒,渤海之中人人自危。
一場無聲的風暴瞬間席捲了整個渤海。
誰也想不到竟然有人在渤海之中,將這七大勢力的嫡系給全都殺了。
這得需要多大的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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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州,落葉城。
原本被荒廢的古城,在短短的幾個月里突然煥發生機,變得熱鬧非凡。
其原因,便是因為在落葉城中發現了一條靈石礦脈,引來了各方勢力的爭奪。
而原本作為殤州之主的東姬皇朝,在這落葉城中卻成為各大仙道宗門的陪襯。
淪為了維持秩序的存在。
落葉城中的人多了起來,卻都是各大仙道宗門的弟子。
普通人想要進入落葉城,根本沒有資格。
所以在楚夜進入落葉城前,便被東姬皇朝的軍隊攔了下來。
不過楚夜還有一個楚家世子的身份,雖然和仙道宗門沒有關係,卻也足夠進入落葉城了。
楚夜的到來並沒有給落葉城帶來任何的震動。
荒域中所發生的事,鄧天人和玄州百宗十分默契的選擇了封鎖消息。
以至於楚夜的身份來歷,在玄州中只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
在這殤州之內,知曉楚夜的人就更少了。
就算知道,他們也只是知曉楚家世子的身份。
而不是絕境長淵的死營御座。
在進入落葉城之前,各方勢力便已經約定好以實力分高低,來爭奪靈石礦脈的擁有權。
而時間就在明日,地點則是在落葉城外的靈脈入口,清水澗。
在這之前,清水澗便由東姬皇朝的大軍看護。
楚夜進入落葉城後不久,便有人前來邀請楚夜做客。
邀請楚夜的人是東姬皇朝的六皇子,拓跋羽。
楚夜並未拒絕,也不感到意外。
畢竟東姬皇朝和大周皇朝中間最大的障礙,就是鎮守北境的楚笑天。
在一家剛裝修好不久的酒樓中,楚夜見到了這位六皇子拓跋羽。
拓跋羽也十分給楚夜面子,竟親自到門口迎接楚夜。
這個舉動讓楚夜的嘴角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在拓跋羽的指引下,幾人走上了二樓,來到了一間雅閣。
推開門後,才發現雅閣中已經坐了不少人。
有男有女,看上去都十分年輕。
而且從他們身上的服飾來看,可以看出他們分屬於不同的仙道宗門。
見拓跋羽帶著一名年輕人走了進來,雅閣中的人都將目光投來,打量著楚夜。
拓跋羽笑了笑,並未急著替眾人介紹。
而是將楚夜引到了餐桌的主位上。
這也讓眾人更加好奇,眼前這位少年是什麼人,竟然讓拓跋羽親自迎接,還讓其坐到了主位上。
按理說,一般人在這個時候都會推辭一番。
哪有客人坐主位的道理。
沒曾想楚夜也一點也沒有客氣,十分自然的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