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主動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可楚夜並沒有回答南無。
直到南無再次開口。
「這位公子似乎一直在等我？」
楚夜這時才笑道：「超脫於規則之外的存在，總會令人感到有趣。」
「我喜歡有趣的人。」
楚夜的回答讓南無的臉上也掛起溫和的笑意。
說道：「浮世三千，總有例外。」
「公子能看透小僧，小僧卻看不透公子。」
「論有趣，公子可比小僧有趣多了。」
楚夜搖了搖頭，說道：「你超脫於規則之外，可你掌控的規則，仍舊依託於這個世界，所以我能看透你。」
「你看不透我，是因為，我在改變和制定這個世界的規則。」
這樣的話，要是旁人說出來，南無一定覺得這個人不是無知的狂妄就是瘋了。
但這句話從楚夜的口中說出來，卻讓南無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小僧曾入紅塵，以旁觀者看人間，自以為不入世，不沾因果便是超脫。」
「從未想過去改變這個世界。」
「今日見到公子，方知，小僧錯了。」
「若是公子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為這個腐朽的世界，重新制定新的規則。」
「小僧的超脫，倒像成了一種逃避。」
說著，南無雙手合十，神情也變得肅穆起來：「多謝公子指道。」
南無口中的道並不是楚夜給他指明了一條路。
而是楚夜讓南無找到了自己想要追尋的道。
這是南無自從得到娑羅樹認可以來，一直在追尋的東西。
直到此刻，南無心中的迷霧才逐漸散去，有了清晰的道路。
面對南無的行禮，楚夜安然接受，沒有再開口說話。
收回目光，轉身便準備帶著丑奴離去。
只是剛剛轉過身去，楚夜便停下腳步，側過目光再次對南無說道：「天命是這個時代制定的規則，你超脫於規則之外，我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規則。」
「我們的路不同，也不算違背。」
「想不想跟我一起去看看凌駕於這個世界之上的天命？」
南無眸子深處亮起一道光芒，沒有拒絕：「公子相邀，不敢推辭。」
說完，南無便踏步走上前，跟在了楚夜身旁。
和楚夜一起朝著妙玄山的深處走去。
等到楚夜，丑奴，南無三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慕容龍城和洪淵等人的視線中，空間中的束縛才在幾人的身上消失。
而在那種詭異的感覺消失之後。
慕容龍城怔在原地，全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脫力感，就連握住偃月長刀的手掌，也顯得軟弱無力。
洪淵幾人更是不堪，直接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過了好半晌才恢復了些力氣，站起了身來。
這時，慕容龍城和洪淵等人看著楚夜幾人離開的方向，內心都顯得無比沉重。
實在是先前南無展現出來那種無形的壓迫和強大，讓他們感覺自己太過於渺小。
渺小到，如同自己就是一粒沙礫，根本無法撼動巍巍山嶽的龐大。
如此大的落差，使他們的心態變得有些惶恐和敬畏起來。
見南無跟著那兩人離開。
慕容龍城和洪淵都很默契的沒有再提及報仇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