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自己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力量,就因為燭山海的一番話,輕易間潰散。♛🍮 ➅9ѕ𝕙𝓤Ж.Ć𝔬𝐌 ☟🐯
身在營地內的道元子卻顯得無可奈何。
那些沒有離開的修士,此刻也失去了對九州的同仇敵愾,顯得落寞無力。
此時此刻,道元子才恍然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死營趁著天命之海這個空隙,明明就有屠戮八域聖地的能力,卻非要逼得那些聖地隱世歸山。
並不是忌憚那些身在天命之海的八域強者。
想要給八域聖地留下生機,以此來和那些天命之海的強者斡旋。
而是九州的圖謀甚大,不僅要滅絕八域聖地的生機,更是要讓八域聖地在這個天下再無容身之地。
九州攻陷八域,執掌八域無數仙道宗門的聖地卻避而不戰,眼睜睜的看著各域仙道宗門被九州所毀。
來日,即便九州退去,天命之海中的八域強者重臨人間。
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聖地,也將失去所有人的敬畏。
九州此舉,不僅是要掌控八域,更是在誅絕八域聖地在人間建立的威望。
使得那些聖地徹底失去人心。
道元子身在營地之內,看著越來越多的修士代表失魂落魄,生無可依的離去。
他知道,燭山海的話會像一粒種子,從這些人的口中傳播出來。
而這粒種子一旦發芽,八域聖地將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
「師尊,九州的大軍要不了多久就會趕到大乾城,若任由這些人離去,大乾城只怕就保不住了。」
在道元子失神時,一名年輕男子走到道元子的身旁,開口提醒道。
此次離開天居山,道元子的身邊只帶了一名弟子。
名叫周載。
聽到周載的話,道元子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
無奈的說道:「燭山海的話,尚且能讓這些生存死志的人,對八域聖地失去希望。」
「若是這些話傳遍了整個八域,那些高高在上的聖地,將會徹底跌落塵埃。」
「這已經成了無法改變的事實。」
「八域,已經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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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元子的話讓周載有些震驚,不明白的問道:「師尊何出此言,就算當下八域敗於九州,可對八域而言並非沒有機會。」
「只要天命落定,等到八域強者歸來,九州定然不是對手。」
「再者,前些時日不是有傳聞,往生殿諸世大帝會執行天規,獻祭九州嗎?」
「若這個傳聞是真的,有諸世大帝的手段,九州豈能言勝?」
這時,道元子才緩緩的轉過身,看向了周載。
說道:「痴徒,執行天規,獻祭的是被攔於登天門外的那些九州修士。」
「可登天門早就沒了,現在等大乾城一破,天下盡歸九州之後,九州還是之前的九州嗎?」
「諸世大帝想要獻祭九州,九州內的那些修士,還是之前的那些人嗎?」
「這個天下早就在登天門破碎的那一刻起,就變了。」
周載還是不能完全理解道元子話中的意思,在他眼中,這個世界一直都是以強者為尊。
就算九州現在展現出了讓八域難以抵擋的力量,可等八域強者歸來,再加上藺氏的那位神通大帝。
九州必將敗退。
到那時候,八域恢復往日之榮盛不過只是時間的問題。
道元子像是看穿了周載的想法。
目光黯然間,平靜說道:「破碎登天門,開啟古路,使九州登臨大世舞台。」
「趁蒼生會聚集極北冰原八百山門之勢,意圖顛覆八域而落敗時,又永開登天門,吸納蒼生會眾,強大九州底蘊。」
「現在又趁天命顯世之機,以死營殺戮逼迫八域聖地隱世,斷絕八域聖地在天下間凝聚的人心,後又傾九州之力,攻陷八域。」
「能有如此魄力,手段,心機......帶領九州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人。」
「說是扭轉乾坤,勝天一子也絲毫不過。」
「你能想到的,為師能想到的,那個人又怎麼會想不到。」
「只是不知道,那個人在得到了這個天下後,又會怎麼以什麼樣的手段,去應對諸世大帝這個大劫?」
周載眉宇一動,問道:「師尊口中的那個人是誰?」
「九州,逍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