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群情激憤中,燭山海的臉上突然掛起一抹笑容。
隨著眾人的情緒難以控制,燭山海的笑容也逐漸放大,最後變得肆無忌憚。
看到燭山海在這個時候笑得如此詭異,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也讓那些情緒激動的人將目光看了過來。
立刻有人喝問道:「燭山海,你為何發笑?」
燭山海狀若瘋狂,依舊長笑不止。
直到整個營地內只剩下燭山海一個人的笑聲時,燭山海才逐漸的收斂笑意。
開口說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們實在可笑!」
「一時情不自禁,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燭山海的話讓立刻讓不少人皺起眉頭。
又有人站出來指著燭山海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燭山海這時才像恢復了神智般,收起了臉上的戲謔,神態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對在場的眾人反問道:「怎麼,難道你們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我等身為八域修士,為報屠宗滅門之仇,死守腳下寸土,有何可笑?」
「倒是你燭山海,三千同門盡被霸下軍所屠,獨留下你一人苟且存世。」
「偏偏你不顧大仇,臨敵言退。」
「若是讓你那些死去的同門知道了你這副面目,才真的可笑。」
對於旁人的譏諷燭山海絲毫不以為意。
緩緩說道:「我那三千同門死得的確很冤,但他們死了我並不恨九州。」
「我更恨那些虛偽的聖地。」
「你們誰都知道我燭山海所在的宗門奉天衍聖地為上尊。」
「可九州大軍一進八域,天衍聖地就封山隱世,對外宣稱永不再入人間,私底下卻要授命我的宗門,拼死阻攔九州大軍。」
→
「他們怕了躲了,卻要我們去送死,這等行徑豈不比九州更可惡?」
「我想問問在場的諸位,你們各自所在的宗門明知九州不可敵,卻依舊要千方百計的阻攔九州,難道不是奉了那些聖地的命令?」
「九州自進入八域之後,對所有宗門城池一視同仁,凡降而不戰者,從不曾擅造殺戮。」
「反倒是我們這些聽從聖地之令的宗門,拼了命和九州血戰,換來的結果又是什麼?」
「如今我們身在此地,將所有的仇恨都歸於九州,卻忘了是誰將災難帶給我們的。」
「你們,難道不可笑嗎?」
這個營地中的修士大都和九州有著深仇大恨,燭山海敢當著這些人的面,說出此等言語,實在大膽。
偏偏燭山海的話音落下後,整個營地寂靜無聲,竟沒有人站出來反駁燭山海。
反而在許多人心中,還覺得燭山海說得好像有那麼幾分道理。
眼看著營地內的人都被燭山海的話引導進去了。
人群中有一道身影終是坐不住起身朝著燭山海走來。
「燭山海,九州賊奴毀我八域根基,屠我八域修士,你竟敢心向九州,公然詆毀諸域聖地。」
「其意當責,其心當誅!」
看著來人,燭山海顯得有些畏懼。
他們這些敗逃的修士能在短時間內聚集,形成力量,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
這個人名叫道元子,出自天居山。
乃是一位踏入登帝境的強者。
也是少數沒有進入天命之海的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