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虎額漢子的疑惑,章信先是搖了搖頭示意虎額漢子噤聲。
直到將虎額漢子和另外一人帶進地字號三十六樓之後,章信在樓內設下一道禁制。
才對虎額漢子說道:「段旗主,現在陰陽兩司的大部分高手,都將目光停留在了寶鑑大會上。」
「司主讓我們前來盯緊澹臺青,以防澹臺青有所舉動。」
「就算澹臺青真的要做什麼,光憑我們三個人又能防得住嗎?」
澹臺青雖然只是一個瞎子,可澹臺青曾經身為無帝城最尊貴的幾人之一。
其手段誰不知道藏得有多少。
在澹臺青說完之後,那名姓段的虎額漢子反倒更加不解了。
問道:「既然如此,章旗主為何還要進這夕聞亭?」
章信看了看虎額漢子,又看了看另外兩位,這才語重心長的說道:「兩位旗主應該知道,澹臺青現在即便沒有任何人支持,可他畢竟是澹臺氏最純正的血脈後裔。」
」哪怕是族長也不會在明面上對澹臺青做出任何的傷害之舉。」
「要不然,必然會引起整個澹臺氏族的不滿。」
「二位且說,如果澹臺青真的借著寶鑑大會開啟之時有所異動,我們該如何阻止?」
「殺了澹臺青,等族長出關,我們必死無疑。」
「可要是放任澹臺青不管,真出了什麼事,司主哪裡也不好交代。」
聽到這裡,虎額漢子和另外一人依舊沒有明白。
問道:「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那章旗主到底是什麼意思?」
章信這時笑了笑,道:「不是不管,比起澹臺青,我們要是將精力放在別人的身上,對我們三人而言才是最穩妥的。」
「有時候,事情不一定要辦成。」
「什麼都不做,反而才是最好的結果。」
兩人終於有些聽懂了章信的話,也沒有想到,司主讓他們來監視澹臺青,其中竟然會隱藏著如此巨大的兇險。
可一想到澹臺青,虎額漢子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澹臺青我們就不用管了嗎?」
章信道:「我們不管,是因為有其他人管。」
「澹臺絕死在了青霄水林,就算我們不去找澹臺青,陰司的那些人也會注視著澹臺青的一舉一動。」
「特別是剛才我們在夕聞亭的大門前這麼一鬧,必然會引起陰司的注意。」
「陰司的人只要知道我們進了夕聞亭,就算再不想去找澹臺青,也會去找澹臺青。」
「畢竟,誰都不想真的看到澹臺青有翻身的機會。」
「像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當然得讓陰司的人去做。」
「妙,真是妙啊!」
「難怪要說章旗主是無帝城中陰陽兩位司主之下的第一人,僅憑這等智謀,就足以叫我二人自愧不如。」
虎額漢子旁邊的一人,同樣身著青蟒袍。
亦是陽司八旗旗主之一,名叫燕長青。
此刻看著章信,忍不住發出連連讚嘆,而一旁的虎額漢子名叫段岳,同樣被章信的智慧所折服。
卻想不出更好的詞彙來誇讚章信。
只能順著燕長青的話說道:「燕旗主所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