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死人的名字,沒想到過了三千年還有人記得。§.•´¨'°÷•..× ❻➈şⓗ𝔲א.Ⓒ𝕠м ×,.•´¨'°÷•..§」
「倒是叫老夫有些意外。」
沈合歡的話,無疑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而沈合歡的意外,也是真的意外。
自從三千年前他進入無帝城,入主陰司,成為十殿殿之一後,就再也沒有在人間露出面。
沒想到三千年過去了,竟有人只憑著隻言片語便推測出了自己的身份。
三千年的歲月,對徐楓等人來說已經太過遙遠,因此無法感受到沈合歡帶來的壓迫感。
可像李玄冥等人卻無比接近沈合歡出世的那個時代。
也就聽聞過有關沈合歡的傳聞。
當得知眼前這個人就是三千年前,那位強開天門的妖孽時。
李玄冥和幾位同行的長老,臉上頓時露出了驚駭之色。
似乎不相信像這樣的人物竟然還活著。
而且在三千年前,沈合歡便強行踏入了天命第五境,有了強開天門之力,現如今三千年過去了,沈合歡既然沒死,那他的實力到底強大到了何等地步,誰也說不準。
澹臺青自然知道沈合歡的來歷。
但這個時候被李二狗一語道破,就連澹臺青也不免有些驚訝。
澹臺青出自澹臺氏,便很了解澹臺氏在無帝城內的能量有多麼的巨大。
在無帝城內,哪怕是多長一棵雜草,都會被澹臺氏記錄在案。
因此澹臺青很清楚,在澹臺氏的目光下,絕沒有人能將沈合歡的身份信息泄露出去。
偏偏李二狗隨口便將沈合歡的身份來歷說了出來。
要說是巧合,澹臺青決不相信。
李二狗這時笑了笑,看向了沈合歡,說道:「一個還活著的人,就不算是死人。」
「即便這個人已經死過一次。」
沈合歡點了點頭,對李二狗回應道:「說得有理,還活著的人就不算是死人。」
「可惜,司主有令,要將你們的命留在這裡,要不然老夫還真的想弄清楚,你到底是如何得知老夫身份的。」
「啪!」
在沈合歡話音剛剛落下之時,身影就已經撞破虛空,發出一陣悶響,出現在了楚夜的身前。
舉手投足之間,儘是破碎山河之力。
根本沒打算給楚夜等人一點喘息的機會。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沈合歡明明擁有極為強大的力量,身上卻無半點靈力波動。
夾雜的全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力量。
「砰!」
沈合歡出現在楚夜身前之後,便直勾勾的落下一拳,欲要直接取了楚夜的性命。
可當沈合歡的拳鋒落下之後,卻如同砸在了一道無堅不摧的硬物上般,發出沉悶的碰撞聲後,就再也無法寸進。
等沈合歡抬起目光,眼前已經多出了一道身影。
正是這道身影用自己的身軀擋下了沈合歡的拳頭。
看著落在自己胸膛上的拳頭,敖九玄目無波瀾,聲音低沉的說道:「你身上的這種力量超脫靈力,比靈氣更加純粹,的確是撇棄天命的好路子。」
「可惜,你的力量太弱了些。」
龍族的軀體乃是世間最堅硬的物體。
在大涅山時,敖九玄身受黑凰詛咒,實力百不存一,尚且還能硬生生的承受軒轅驚惶一擊後安然離開。
現在的敖九玄,已經解除了黑凰詛咒。
真正的實力一旦爆發,用驚天動地也不為過。
要知道,龍族是這個世間唯一能以肉身之力比肩大帝的種族。
「轟!」
強橫的力量隨著敖九玄的話音肆意宣洩,將沈合歡死死的籠罩其中,驚得沈合歡臉色一變。
以沈合歡的天縱之姿,甘願撇棄天命,隱世於無帝城內,就是看重了無帝城可以給他一條脫離天命,卻不弱於天命的路。
沈合歡隱世無帝城三千年,雖從未在世人面前出過手。
可沈合歡很了解自己現在的實力,就算是面對那些入道的五境強者,也足以立於不敗之地。
但是面對眼前之人,沈合歡只覺得自己的力量就像是石沉大海般。
根本掀不起絲毫的風浪。
這是沈合歡無法理解的。
在沈合歡的認知中,除了澹臺氏陰陽兩位司主,以及那位神秘的澹臺家主之外,這個世間絕不該存在如此強大的人物。
只是敖九玄並沒有給沈合歡思慮的時間。
強大的氣勢將沈合歡籠罩之後,使得沈合歡氣機停滯。
翻手間便捏住了沈合歡的拳頭。
「咔嚓!」一聲脆響之後,便將沈合歡的拳骨捏成了粉碎。
被捏碎拳骨的沈合歡察覺到眼前這個人的強大,忍著劇痛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右臂扯斷,使得自己強行抽身退後,遠離敖九玄。
奈何沈合歡根本不了解他的對手。
在沈合歡抽身退後之際,敖九玄的身影卻先一步出現在了沈合歡的身後。
等沈合歡回身的同時,敖九玄抬手一拳,便直接擊穿了沈合歡的胸膛。
將沈合歡的心臟打得粉碎。
隨著心臟破碎,沈合歡的雙目也帶著強烈的不甘和難以置信,逐漸的失去了生機,最後死不瞑目的癱倒了下去。
四周跟隨沈合歡來的人全是合仙殿的高手。
眼見沈合歡就這樣死了,在驚恐的同時,他們也知道敵人的恐怖。
就憑他們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因此這些人也沒有遲疑,轉身就準備逃離此處。
可當這些人剛想轉身離去時,四面八方就傳來了無數看不見的嘶吼聲。
然後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這些人就如同失去力氣般,一個個的墜入了地面,化成了腥紅的血水。
一旁的澹臺青眼看著沈合歡和帶來的這些高手如此輕易間便死了。
臉上除了驚訝之外,嘴角也多了一抹難以察覺的欣喜。
而在沈合歡和手下一眾高手死去的同時,在朝夕島的某處深殿殿堂內,一位身著黑袍的男子,也從莊重威嚴的金塌上站起了身前。
攝人的氣息瞬間將整個殿堂籠罩,使得殿堂內幾位站立的身影,感到惶恐不安。
不過很快,男子的氣息消散。
又重新坐回了金塌之上,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