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刻,南宮靜淵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捏住了陸語嫣的脖子。→
將陸語嫣整個人都提在了空中。
南宮靜淵的舉動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就連蕭河也沒有想到南宮靜淵竟然會突然對陸語嫣下手。
看著在南宮靜淵手中掙扎的陸語嫣,蕭河強壓下心中的怒意。
說道:「你們想要拿我蕭河問罪,儘管對我蕭河出手。」
「以旁人性命相挾,這便是太絕聖地嗎?」
聽到蕭河所言,龍雀崖前的幾位長老都保持著出奇的沉默。
顯然他們並不會幹涉南宮靜淵的做法,甚至他們今日會出現在龍雀崖前聯誅蕭河。
也是南宮靜淵的意思。
「蕭河,你太愚蠢了。」
「想要拿你問罪,何須要用旁人的性命來要挾你。」
「你的身上,可有著更大的價值。」
南宮靜淵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根本看不出他想要殺人的樣子。
只是在說話的同時,南宮靜淵手中的力道也在逐漸加重。
也讓陸語嫣的掙扎更厲害了。
眼看著陸語嫣就要死在南宮靜淵的手裡,蕭河立刻問道:「你想要什麼?」
「聰明!」
南宮靜淵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然後說道:「我要你的真龍心臟和天命異體珠。」
「而且我的耐性很有限,你只有十息的時間。」
「十!」
「九!」
「八!」
......
說著南宮靜淵竟真的當著蕭河的面倒數了起來。
聽到南宮靜淵倒數的聲音,蕭河並沒有南宮靜淵想像中的抓狂,他的目光中只有平靜。
但若是仔細的觀察便能發現,蕭河全身上下的筋脈都鼓脹了起來。
顯然蕭河已經處在了暴怒的邊緣。
只是蕭河想要當著這麼多太絕聖地長老的面在瞬間救下陸語嫣,根本不可能。
所以蕭河知道,任何的憤怒都沒用。
「四!」
「三!」
「二!」
......
距離南宮靜淵給出的時間越來越近,陸語嫣的神情也越來越痛苦。
可天命異體珠早已經和蕭河的真龍心臟融合在了一起,若是離體,那麼蕭河必死無疑。
所以南宮靜淵給出的選擇其實是,陸語嫣和蕭河之間只能活一個。
「我給你!」
就在南宮靜淵快要數出最後一個數字的時候,蕭河將手中的離雪銀槍猛然插入地面。
沒有絲毫的猶豫,抬手就朝著自己的胸口抓去。
天命異體珠和蕭河的真龍心臟融合,不分彼此。
現在蕭河的真龍心臟便是天命異體珠。
「吼!」
在蕭河將手掌沒入胸膛的瞬間,嘴中突然爆發出了一道不屬於人類的聲音。
震盪龍雀內外所有人的心神。
實力低下的弟子,在一聲怒吼下,更是頭痛欲裂。
也就是在這時,蕭河的手掌徹底沒入了自己的胸口,猛然用力,朝外拉扯。
「昂!」
龍吟之音更為大盛,壓制在蕭河體內的龍魂在此刻直接咆哮天地,露出吞噬萬物般的惡相。
當龍魂顯現之時,天地皆驚,身在龍雀崖前的所有人更是驚駭連連。
誰也沒有想到,蕭河不僅身具真龍心臟,更擁有完整的龍魂。
當龍魂顯世的那一刻,整個太絕聖地都被驚動了。
無數道身影在轉瞬之間出現在了龍雀崖內,看向了孤零零的蕭河。
只是沒有一個人的臉上露出憐憫。
只是冷冷的看著蕭河,南宮靜淵欲取蕭河真龍心臟和天命異體珠的事情,他們早已經知曉。
要不然,南宮靜淵也不會公然做出這樣的事。
他們不管便是默認了。
氣運爭奪自古常有,一個來自九州的天命之子,和太絕聖地的天命之子。
怎麼選擇,不言而喻。
遠處,當看到從蕭河身上顯現出的龍魂時,南宮靜淵嘴角的笑意大盛:「融合龍魂的真龍心臟,蕭河,你真是太讓我意外了。」
「哈哈......」
這一刻,南宮靜淵忍不住放聲大笑。
蕭河身上的真龍心臟本就讓南宮靜淵感到無比的驚喜。
現在又多出了一條龍魂,這讓南宮靜淵覺得,蕭河簡直就是上天送給他最大的氣運。
如此氣運,比他布局九萬年才獲得的天命異體還要大。
伴隨龍魂吟叫逐漸消失,一顆血淋淋,卻充滿生機的心臟被握在了蕭河的手中,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當那顆真龍心臟暴露在空氣中時,整個太絕聖地內的靈氣都開始猛然暴漲。
令人感到無比的舒適。
蕭河將手中的真龍心臟高舉於頭頂。
哪怕他的生機在迅速的流逝,可蕭河的神情依舊堅定。
「真龍心臟和天命異體珠在此,現在......放了她!」
蕭河直視著南宮靜淵,聲音中含著怒意也含著不屈。
但南宮靜淵卻並沒有如蕭河所願放開陸語嫣,而是看著蕭河說道:「把天命異體珠送到我的面前。」
南宮靜淵的要求,對於一個常人而言並不難,可對此時此刻的蕭河來說,無疑是在加速他的死亡。
但蕭河沒有拒絕,也沒有猶豫。
就連身軀也沒半點彎曲,脊樑如筆直的長槍,腳步沉穩如磐石,朝著南宮靜淵走了過去。
若不是蕭河的胸口在不斷流淌著鮮血,旁人都很難想像,這怎麼會是一個瀕臨死亡之人的狀態。
人心畢竟是肉長的。
蕭河的舉動,讓龍雀崖四周圍觀的人感到了深深的觸動。
可也僅僅是觸動而已。
立場不同,哪怕他們在心中再如何敬佩蕭河其人,卻也不會因此而改變自己的立場。
這就是現實。
在龍雀崖的山巔頂峰,站著一名身著黑袍,以玉冠束髮,氣度極為不凡的中年人。
正是太絕聖地當代聖主,上官弘。
上官弘從一開始就出現在了龍雀崖的山巔,注視著龍雀崖內的動靜。
當看到蕭河以瀕死之軀展露出如此大的氣魄時。
竟忍不住發出一聲冰冷的嘆息:「可惜了!」
這一段並不算短的距離,沒有人能感受到蕭河承受了多麼巨大的疼楚。
直到在眾人的注視下,蕭河走到了南宮靜淵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