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明白了楚夜話中的意思。
只是在頓了半晌後，又道：「可是在混亂結束之後呢？」
「混亂一旦結束，死營代替十二聖地掌控黃沙海。」
「對其餘的七域而言，他們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
「在這個時候，才是最危險的。」
楚夜的嘴角掛起一抹笑容，走到無法身旁，目光看向眼前無盡的昏黃，道：「危險只是相對的，當他們見過了死營的殺戮，死營對他們而言，才是最危險的。」
「死營代替十二聖地掌控黃沙海，那些人會遵循黃沙海的秩序，也就會遵循死營的秩序。」
「如果他們不願意遵循，只能說明死營的殺戮還不足夠大。」
回身，楚夜看著無法：「宗門、聖地、不過是一群人和一群更強大的人所給自己賦予的名稱。」
「可他們終究是人。」
「人性是相同的，恐懼也是。」
聽到楚夜的話，無法的氣質突然間有了質的變化，身處於無法的身旁，古來等人的心中沒有任何由來的對無法產生了一種畏懼。
就好像，眼前的無法根本不是無法。
而是一尊殺戮無數的大魔頭。
無法的聲音沒有任何變化，落在旁人耳中卻能感受到實質般的滔天殺意。
「小僧的殺戮也可帶進黃沙海！」
「請公子允許！」
楚夜凝視著無法，神情毫無波瀾，沒有任何意外的拒絕了無法的請求。
「顧驚雪的劍加上死營的殺戮已經足夠了。」
「黃沙海不是問仙城。」
「這裡的殺戮只能由死營掀起，這裡的秩序，也只能由死營來建立。」
沒有再給無法任何的回應。
楚夜已經側身看向了古來等人。
這個時候，古來等人甚至連直視楚夜的勇氣都沒有了。
如果還有後悔藥，他們都恨不得自己是聾子。
他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楚夜竟然要取代十二聖地，掌控黃沙海。
這些話要是傳了出去，只怕楚夜會被立刻逐出太玄聖地。
然後遭到十二聖地的誅殺。
可想到楚夜身邊的那些人，無法，韓冥，還有那個能駕馭荒級獸王的李二狗。
如今又多了一個菩提。
古來等人想想，好像要殺楚夜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
在複雜的思緒中，古來等人的耳邊傳來了楚夜的聲音：「回太玄聖地吧！」
古來四人以為自己聽了楚夜的秘密。
楚夜就算不會殺人滅口，也會警告一番。
卻沒有想到楚夜什麼也沒有說，竟只是要回太玄聖地？
可想到宗門的授命，古來有些猶豫的說道：「聖地命我們進入黃沙海，負責維持秩序，若是現在回去，只怕難逃責罰。」
「慶蒼野一旦知道此事，對公子您也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黃沙海大亂在即，能留在這裡的只有死人。」
說話中，楚夜已經坐回了藤轎上。
看著藤轎上的楚夜，古來四人面面相覷。
最終，古來走到楚夜身前，忍不住說道：「公子，難道你就不擔心我們四人會將今日的所見所聞，都稟報於聖地嗎？」
古來並不是不知道有些事不能點破。
可一邊是自己忠於的聖地，一邊是對自己等人有恩的楚夜。
與其假裝糊塗，不如早些說在明處。
撐著腦袋，楚夜的目光微微抬起，道：「我進入太玄聖地是因為我選擇了太玄聖地。」
「黃沙海的亂局沒有開始之前，就沒有人能夠預料，彼此的敵人是誰。」
「殺和不殺的原因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誰會第一個成為掀起殺戮的理由。」
「如果你們將今日的事稟報給了太玄聖地，對我而言。」
「你們是只是成為了掀起殺戮的理由。」
「但，這正是我所缺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