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於紫玉石台上空的駱長河手持輕雲刀。
臉上除了驚恐之外,更有躊躇。
他很想立刻離開。
可是看了看身後……
這裡已經是九州的盡頭,他還能退到哪去。
再退,就等於和登天門直接開戰了。
可眼下,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就連身在紫玉石台四周的九州修士也是同樣的想法。
這偌大的天斷山脈。
到處充斥著狂暴的凶獸。
盡頭又是不可翻越的登天門。
他們面對的又是已經立下曼陀羅血旗的死營。
似乎,他們已經身處於了一條死路。
更重要的是,那位立於曼陀羅血旗之上的少年。
可是那位傳說中的死營御座。
大周的逍遙王啊!
除了他,誰敢身著那一襲黑金王袍?
誰配身著那一襲黑金王袍?
對於九州絕大部分的修行者而言,他們從來都只是聽聞,卻從未親眼見過楚夜本人。
因此,楚夜的出現。
更讓這些九州修士多了幾分莫名的期待。
忍不住想要停下來看看,這位攪得整個九州天翻地覆的逍遙王,到底有什麼不同。
「那就是死營御座,大周的逍遙王嗎?」
「他竟和傳聞中一樣年少?」
「不會是假的吧?」
紫玉石台西南方向的一個角落。
太州天劍山的弟子聚集一起,忍不住低聲議論。
更多的弟子看著楚夜那少年俊秀的模樣。
表示了心中的質疑。
不願意相信這就是讓整個九州人人畏懼的死營御座,大周的逍遙王。
「他的確就是死營御座,大周的逍遙王!」
就在有人質疑之時。
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
順著聲音看去,聲音的主人是一位絕色的女子。
雖然敬畏女子的身份,可還是有弟子問道:「獨孤師姐為何能這麼肯定那少年就是死營御座?大周的逍遙王?」
被稱作獨孤師姐的女子看著紫玉石台上,那名萬眾矚目,卻又無比平靜的少年。
秀目中閃爍著不明意味的波動。
許久才道:「因為,我見過他!」
說完,女子便恢復了一如既往的高冷。
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這名女子正是在問仙城中和楚夜有過一面之緣的獨孤明月。
位列九州天驕榜第四。
獨孤明月的話音剛落,又有一名青年看著紫玉石台上的那幾道身影,平靜的開口說道:
「鬼臉丑奴!」
「羅剎韓冥!」
「極惡無天!」
說著,那人又指了指身後那支駕馭災獸的詭異隊伍。
「黑雲袍,五股辮,斬仙刀!」
「死營守夜人!」
「除了那位死營御座,大周的逍遙王……又有誰能讓這些恐怖的存在,甘於身後呢?」
看著開口說話的青年。
眾人心中的懷疑徹底消散。
只因這名青年的身份也不尋常。
九州天驕榜,紀、孟、陸、獨孤。
死去的紀無極和陸易楓分別位列第一和第三。
獨孤明月位列第四。
而眼前這名青年,就是位列第二的孟莊!
身在九州,孟莊本該是萬眾矚目,受人追捧的存在。
可和紫玉石台上的那些存在相比。
也就沒有人會注意到他了。
另一個角落中,陸語嫣一臉緊張的拉著蕭河的衣角。
不斷轉動的指尖彰顯著她的不安。
楚夜帶著死營以及丑奴等人以傲視天下的姿態出現。
讓陸語嫣連看向紫玉石台的勇氣都沒有了。
如此一位驚天動地,令整個九州都感到顫慄的人物。
想到自己之前對他的態度,陸語嫣就覺得無比的後怕。
感受到了陸語嫣的情緒波動。
蕭河從紫玉石台上收回目光,拍了拍陸語嫣的腦袋,微笑道:「怎麼了?」
陸語嫣這才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我之前那樣對他。」
「我,我怕……」
「他可是逍遙王啊。」
蕭河笑了笑,道:「楚兄可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他要是會和你計較,就不會救我了。」
整個九州中,或許也只有蕭河才能如此平靜的稱楚夜一聲楚兄了。
陸語嫣目光一亮,對蕭河道:「是啊師兄,你不是曾說他是你的朋友嗎,你還救過他呢,要不……」
「師妹!」
陸語嫣還沒有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就被蕭河打斷了。
「這些話以後千萬不要再說了。」
「我當時救的是楚兄,並非死營的御座,大周的逍遙王。」
「今天也是我最後一次稱他為楚兄。」
「從今天以後,不論什麼時候見到他,你我都只能稱他為逍遙王。」
「明白嗎?」
看著蕭河嚴厲的眼神,陸語嫣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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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欠的一章,不好意思,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