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要破開第三重界陣，那等動靜……別說歷青鋒，便是地上的一隻螞蟻都會心有所感的！
「所以……妖族這就是在跟上峰交差的同時，儘可能的留下跟仙組織緩和的餘地？」
「甚至還有借我的手除掉虎族這個不穩定因素的謀劃？」
畢竟，西疆血色長城外面是密密麻麻的虎妖，而虎族天妖又被四尊天妖聯手鎮壓送給了仙組織……擔心虎族不穩，順帶借仙組織的手清除虎族，這可謂絕妙至極的計劃了！
「既然如此，那就趁機再度開疆拓土五百里吧……」
只不過，歷青鋒卻萬萬沒想到第二種可能性才是最貼近真相的。
他也萬萬沒想到人族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到了即便有著仙組織，只要妖族認真一點人族就依然有滅族之禍的地步……居然還有【聯妖滅仙】這種事情出現。
當然，這也是歷青鋒不自覺的自信，甚至是自負！
自負的認定人族皇室和世家早已無法翻起浪花來，所以才根本沒有去考慮到皇室和世家勾結妖族的這種可能性。
畢竟，聖啟都天陣一戰，可謂徹底打斷了世家和皇室的脊梁骨！
……
與此同時，
西疆血色長城，
警鐘長鳴！
嗡嗡之聲隨著每十里一支的三尺鹿角被吹響，迅速傳遞開去。
而在這警鐘之前，更是早已有血色長城之上的血色氣息凝聚的血色狼煙沖天而起。
儘管這個世界沒人去研究光速到底是多少米每秒，也沒人研究音速到底是多少米每秒。
但眼睛所見快於耳朵所聽依然是一個常識！
即便以真氣包裹聲音進行快速傳播，其速度依然比不上一眼就能看見的光。
狼煙用於向三萬里有餘的血色長城最快發出有敵情的信號。
而號角聲則是朝著那些在後方休息，或者在暗無天日之處守護陣法之人，讓其也知曉敵情，主要作為驟兵之用。
隨著血色狼煙沖天而起，隨後三萬里血色長城之間各自吹奏起鹿角之聲。
血色長城邊軍各自快速驟兵。
陣法繚繞閃爍而起。
全軍備戰，肅殺之氣沖天而起！
接天連地如同末日風暴一般的妖雲從西邊天際鋪天蓋地的滾滾而來。
趙沐晨神色凝重至極。
眼前來犯的妖族對於仙組織或者妖刀會來說其實都還算不上什麼，畢竟其中最強者也不過是一頭大妖魔八重的虎妖而已。
哪怕是妖刀會，都能輕鬆解決掉這頭大妖魔！
王對王的戰爭一旦輸掉，兵對兵的層面就毫無意義可言了。
可這對於西疆血色長城而言，卻是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戰！
上次狼族傾盡全力之下，也只是以一尊妖魔出動。
甚至那一尊妖魔的主要目的都不在血色長城這邊，就已經逼得趙沐晨開啟天關死守……
而這一次，大妖魔七重的虎妖！
一龍鎮三虎！
一虎鎮群妖！
虎族本就比狼族更強！
更別說虎族這番的主帥是大妖魔七重！
但趙沐晨此刻卻不願意直接呼喚天帚前輩。
他的腦海中對於戰爭有著屬於他自己的理解。
而在他的理解之中，戰爭從來都是分成兩個層面的——王對王的戰爭，以及兵對兵的戰爭！
且王對王的戰爭對整個戰場勝敗起絕對作用！
兵對兵的戰爭雖然重要性不大……但若是在王對王的戰場分出勝負之前就兵敗的話，卻能導致本來不至於戰敗的王對王的戰爭就此戰敗。
所以，
兵！
是需要煉的！
只有煉出一支強軍，才能保證兵對兵的戰爭不會提前輸掉，不會因為輸掉兵對兵的戰爭而影響到王對王的戰場！
這是趙沐晨對邊軍的定位！
而在趙沐晨看來，天帚前輩以及仙組織以及笑江山，都是負責王對王的層面的戰爭的！
所以，邊軍要做好的、唯一要做的就是穩住兵對兵的戰爭！
萬萬不可因為兵對兵的戰爭的失敗，而影響到了天帚前輩等仙組織大人們王對王的戰場勝敗。
想要做到這一點……就得煉兵！
尤其此刻，天帚前輩的許諾只要他呼喚三聲其名號，天帚前輩就會前來救援的情況之下，使得他不管怎麼去練兵都不必顧慮血色長城是否失守，是否需要割地的問題……
他可以真正的徹底放開手去練兵！
直到最後時刻，再呼喚天帚前輩來救場。
至於選擇一開始就呼喚天帚前輩前來……這固然可以提前結束戰爭，從而免除很多弱小士卒和軍官的犧牲。
但那樣一來……數百萬邊軍還有什麼用處？
怕不是將一萬條狗栓在血色長城上警戒都比這數百萬邊軍更有用處！
但如果能藉助這極為難得的機會，將這數百萬邊軍都煉就為真正的血肉長城的話……讓這數百萬邊軍真正做到可以在至強者不下場的情況下守得住血色長城，甚至能打勝仗的程度的話……
這才是對人族最好的結果！
這才是邊軍該做到的事情！
「雖說……這樣選擇之下肯定會死很多人，很多本來可以不死的人都會因此死去……」
「但慈不掌兵……」
「總要有人犧牲的……只是恰好犧牲的人是那些人而已，只是恰好他們的犧牲是因為我的選擇……」
「這些罪孽，等他日人族不再畏懼妖族攻伐之時，趙某再來還吧！」
「諸位……對不住了！」
心底碎碎念著，說著慈不掌兵，但卻正是因為他內心仁慈不願那些士兵因此而死去。
若他當真是不慈之人，又何須用這句話來勸說自己呢？
血色長城之外，
妖雲沖天而起，越發逼近過來。
虎族之中，許多同樣的神通閃爍而出，周遭空間波折起來。
這是虎族在開始構建妖域了！
隨著虎族開始構建妖域的這一剎那，真正的戰爭已經開啟了。
趙沐晨心底一狠：「戰！」
真氣增幅、真氣裹挾之下，這一聲戰如轟轟雷聲朝著西江血色長城兩端滾滾響徹過去。
隨即，
回應趙沐晨的，也是同樣的字眼。
「戰！」
「戰！」
數百萬邊軍匯聚為同一個聲音，在那轟隆隆的聲浪之下，甚至一時間有些模糊了這個音節，一時間有些不清楚這數百萬邊軍匯聚的聲音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文字。
但那沖天血氣，卻是使得整個血色長城似乎都更加凝聚了許多。
「戰！！」
如狂雷重霄！
如蒼龍襲天！
陣法光芒閃爍而起。
劍刃、符籙……各種陣法催發的招術密集的轟擊向城外虎妖之中。
但僅僅只是一個呼吸之後，
空間轟然一顫，
在血色長城和無定河的西邊百里，幽藍色的光芒從無數虎妖身上飄忽而出。
寬二百里，長三萬里的地界，被驟然納入了一片陰森妖異的藍色空間之中。
這空間仿佛是從那盡頭處的虎族大妖魔八重的妖族口中擴散而出的。
也唯獨在它口中的位置，顯現出一種由幽深洞穴內部朝著洞口看去的蒼茫白芒。
妖族的妖域也是不盡相同的。
就好像人族武宗強者的武道真意各有不同一般，妖族的妖域也因為種族神通的區別而各有千秋。
上次狼族施展而出的妖域是天空凝聚一輪妖月，使得妖域之中的妖族實力增長，同時還有妖月的光柱轟然劈落而下。
而此刻，虎族的妖域分明是將這四周都納入了虎族的空間神通之中。
在這一片妖域空間之中……虎族好像插上了翅膀！
它們不再受到任何現實空間的各種影響，而是真正在這一片幽藍色光芒的空間之中來去自如。
且有幾分心之所至，身之所至的味道！
前一刻，一尊大妖(陰魄)境界的虎妖還在無定河外，但隨著其身上幽藍色光芒閃爍，其便忽然消失，繼而出現在了血色城牆上方的軍隊列陣之中……
虎爪凌厲！
妖氣滌盪！
有人來不及反應便已經死去，而活著的人則驟然間大腦空白，憑藉著本能揮舞長槍或者大刀，用自己最為熟稔的武學招式悍然斬下。
生死之間，也唯有最為熟稔的招式才能信手拈來，才能在那極致死亡威脅之下，僅僅靠著本能去爆發出最強戰力！
當然……
這是因為這第一批次第一陣列參戰的邊軍是新兵！
若是經歷過上次征戰的老兵，便不會在這生死危機之下陷入大腦空白、只能憑藉本能戰鬥的狀態之中。
鮮血滴落！
血色長城之上，血液迅速凝聚為血泊，迅速的匯聚為溪流……而後如同水漫金山一般朝著血色長城的牆壁緩緩流淌下去。
血腥味刺鼻至極！
看到這一幕，趙沐晨便知曉軍陣對妖域這一點之上，人族已經輸了！
虎族的妖域……太過鬼魅而強大！
軍陣對於這樣的妖域而言……阻攔效果根本為零！
若是沒有天帚前輩的承諾，此刻的趙沐晨只怕只能被迫選擇開啟天關，以自身性命為數百萬邊軍爭取退守的時間了。
但有天帚前輩的承諾在，加之他很清楚天帚前輩可以剎那來去數萬里之間，自然不會對天帚前輩的承諾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懷疑。
這卻正是最好的練兵機會！
真正的練兵……都是需要白刃戰近身戰練出那份血勇的！
若能就此煉出百萬老兵，下一次……他趙沐晨便能讓妖族大軍摸不到血色長城的邊！
「第二陣列，上！」
短距離傳送陣的光芒接連閃爍，吞服下軍中配發血煞丹的士卒被傳送到了戰場之中。
白熱化的短兵交戰迅速開啟。
戰局一點一點的敗退下去。
新兵已經十去五六……老兵也十去三四。
這是煉兵的極限了！
再繼續下去，那就不能被稱之為練兵了！
趙沐晨當即閃身而出。
隨著血玉被他催動，血色煙氣繚繞而起，在血色長城的前方湧現出一座吐出去的血色高台。
他落在高台之上。
右手長槍杵地，攜帶著黑白二色的槍意轟然朝著高台轟擊而去，而後在血色長城血色氣息的引領之下，黑色槍意轟然往北側竄出，剎那千餘里，更迅速的朝著更遠處綿延而去。
白色槍意則朝著南側連綿而去。
浩蕩槍意轟然涌動而起。
槍意配合血色氣息暫時隔絕了外邊虎妖直接登上血色長城的通道……如此，練兵可更為有效！
而隨著槍意阻隔的出現，城牆之上的虎妖紛紛倒轉朝著趙沐晨攻擊而來。
趙沐晨緩緩張開嘴巴，就要喊出天帚前輩的名號，請出天帚前輩結束眼前戰爭。
但也是此時……
一聲若有若無的龍吟之聲響徹。
隨即，一聲驚天動地的虎嘯之聲響徹而起，趙沐晨營造的槍意阻隔轟然破碎。
但趙沐晨想像中的大妖魔虎妖朝他殺來的畫面沒有出現。
反而是出現了一副極端詭異的畫面。
在這畫面之中，三萬里長二百里寬的妖族妖域……豁然在趙沐晨右手邊三百里處斷開了一處寬百里的缺口！
城牆之上攻向趙沐晨和其餘士卒的虎妖統統停手！
甚至各自閃爍著退到了血色長城下方，退到了無定河以西！
戰爭……似乎莫名的停戰了一般！
這是什麼情況？
趙沐晨滿臉茫然。
十八位將軍茫然。
整個西疆血色長城之上，無數人也是無盡的茫然無措。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妖族這是什麼意思？
卻是此時，
一條兩千丈有餘的白色巨龍從西邊接天連地的妖雲覆壓之下龍行躍空而來。
其嘴中還響徹著一些意義不明的妖族通用語。
似乎正是這頭白龍大妖魔的出現才使得虎族驟然停下了戰鬥，才使得虎族大妖魔將妖域分割出了百里寬的缺口。
趙沐晨心底一沉。
虎族已經讓西疆血色長城無法應對了……這忽然來一頭龍族。
「天……」
本要直接喊出天帚前輩名號的他，卻又在此刻僵硬住了。
甚至是徹底的痴呆了！
不只是趙沐晨如此，分守三萬里西疆血色長城的十八位二品將軍也是如此。
那一段城牆以及左右百里範圍內的城牆之上，所有士卒將官也都是如此……痴呆了一般！
「龍頭上有人！」
「好像是觀星閣的人！」
「這……」
「這是什麼意思？」
也是此時，那條給趙沐晨以無盡威壓和絕望的白龍在武定河邊降落了。
而隨著白龍降落，
其頭頂上有著一群穿著觀星閣袍服的人緩緩走下來。
那觀星閣的一眾人一個個趾高氣昂至極！
一個觀星閣弟子嘲笑似的拍了拍那大妖魔龍族的胸前逆鱗：「不是說龍族的逆鱗就跟老虎的屁股一樣碰不得嗎？」
大妖魔白龍鼻孔的氣息粗壯了起來，但卻毫無動作。
其中一個觀星閣弟子在此時還拿起紙筆飛速的記載。
本來是沒人知道他在記錄什麼的，但他偏生邊記錄文字一邊口中念叨起來……
「觀星閣XXX拍打大妖魔龍族逆鱗，而龍族敢怒不敢言！」
妖族靜默！
緊接著，
「大唐七百七十二年六月十九……虎族以大妖魔率軍攻伐西疆血色長城，龍族大妖魔恭送觀星閣長老陳建安、XXX、XX、XXX……等抵達血色長城，是時……因觀星閣等人之抵達，白熱化之戰場為之罷戰，數百萬妖族觀摩停手，數百萬人族震驚痴呆如木人……」
聽到這觀星閣弟子的話語，
血色長城之上更加安靜了！
茫茫三萬里血色長城之間，安靜得只剩下了風的聲音，只剩下了妖族和人族皆是粗重的呼吸聲……
趙沐晨瞪大了眼睛：「這是……奉天帚前輩之令去鳳歌城布置警戒陣法的那些人？」
人族若是離開血色長城外出，只要不是笑江山和仙組織那種來無影去無風的離開方式，只要不是世家子那般能掩蓋過去的私下外出，都是需要在血色長城登記外出理由等等資料的。
而對於人族第一線的血色長城來說，任何人的外出都是極為重要的事情，是以西疆大都督趙沐晨能知曉此事。
「這……」
心底驚濤駭浪沖天而起。
這……
妖族如此禮敬這群觀星閣之人！
但趙沐晨清楚，這絕對不是這群觀星閣之人如何不得了……
其原因只有一個！
他們是受天帚前輩之令去的，算得上是天帚前輩的麾下！
打狗是要看主人的！
當主人牛筆到某種程度，那條狗也會牛筆得難以想像的！
所以……這其實是妖族擔心戰鬥餘波會弄死這群觀星閣之人，所以虎族才忽然選擇罷戰，才在此刻為這群人開闢出百里通道！
這……
趙沐晨只覺得心底血脈噴張到了極致！
他心底深處甚至湧出對觀星閣這群人的極致羨慕！
乘飛龍就算了，還特麼因為他們的出現……妖族就直接罷戰。
重點是觀星閣那個弟子記述得如此詳細……這一句話只怕後世千萬年以後，他趙沐晨的名字都再無人記得的時候，也還會有很多人記得這番話語的……
羨慕！
早知如此，當初他就該跟著觀星閣這群人一起去鳳歌城耍耍的！
……
而在遠處，
蒼秀克隆體靜默的以感知力感知著西疆血色長城的變化。
歷青鋒輕笑一聲：「這小子倒是適合當個史官……」
「但經由眼前這一幕，也基本可以確定侯土洲妖族此番開戰是在糊弄妖族萬妖殿，也是在為不得罪死仙組織留下緩和餘地……否則，何須如此禮送觀星閣這些人呢？何須為這些人就直接停戰呢？」
近乎徹底確定之後，歷青鋒也不打算再借著此次機會弄什麼開疆拓土了。
如今人族的實力連守住目前的地盤都顯得捉襟見肘。
要是他代表的整個仙組織不出手的話，只怕人族頃刻間就要被妖族壓製得只能剩下四五個小九州的程度了。
要是笑江山和邀刀會也不管不問的話，人族還能保有一個小九州都是值得普天同慶的大喜事！
故而，與其趁機再圈土地……倒不如趁此機會讓妖族給出足夠多的稀缺資源！
比如【精元丹】的三味主藥以及一味引子。
這【精元丹】也是歷青鋒在天書閣的藏書室了解到的一種丹藥，這種丹藥本來也是為蛻凡境武者準備的，可以大幅度的提升蛻凡境武者的修煉速度。
甚至對於很多在【精元】之上有所虧虛的武者（也即是還沒抱丹就破身的武者）來說，能彌補精元虧損，使其突破至抱丹境的概率極大增高。
而對於精元本就滿足的人來說，則能讓其加速蛻凡境真氣洗鍊身軀的速度和效率，大幅度的提升其突破至抱丹的速度。
但因為煉製這類丹藥的三位主藥和藥引分別在姜洲、雲州和東州才有出產，於是……自從人族失去這三州之地之後，精元丹便漸漸被人遺忘。
大唐開國之後出生的人甚至近乎全部都不曾聽說過這種丹藥的存在。
除了這精元丹之外，在天書閣藏書室的記載之中，在五帝時代，人族甚至曾經有著對應的適合抱丹境、陰魄境和陽魂境武者服用的丹藥。
一直到化神境界，才是徹底無法依靠丹藥提升修煉速度的。
若是能得到這些丹藥的煉製材料，且是大量的材料的話……人族的整體實力必然會在短時間內有一個近乎質變的提升。
庶民學宮的學子成長起來的速度也會加快許多！
心底如此想著的同時，
在感知力之中，觀星閣一群人優哉游哉的步入了血色長城，然後這一群人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轉身朝著城牆外邊突出的高台之上站立的趙沐晨跑去。
陳建安拿出了從鳳歌城弄到的美酒，大有一副就在這裡陪著趙沐晨的意思。
而陳建安等人不走，外邊的妖族便是沒有絲毫繼續開戰的意思。
歷青鋒微微無語：「看來……這西疆的戰爭反而是最容易平息的……」
「也罷，正好也想留著虎族繼續膈應鳳歌城，這邊……我就不出手了。」
話音落下，天帚緩緩閉上了雙眼，只以基礎的感知力感知著西疆血色長城的變化，以防有變。
而與此同時，
南疆血色長城，
常濤河自從將喻桐鎮壓押送天牢之後，他便直接升任了南疆大都督。
此刻，其人焦頭爛額的看著前方的交戰。
「這可如何是好？」
「軍陣頂不住太久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