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你快進來。」一聲輕呼將正在腦補的時淺月給喚了回來。
她聞聲便朝著聲音的來源看了去,只見蘇萱萱面上戴著面紗,小心翼翼的躲在內院的拱門後面。
「萱姐姐,你躲在這裡做什麼?」見蘇萱萱這副模樣,時淺月便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沒…沒什麼,就是這臉傷了,不…不想見人。」聽時淺月問起,蘇萱萱連忙解釋。
時淺月聞言狡黠一笑,然後故意問道:「所以,萱姐姐也不想見我嘍?」
「當然不是!」蘇萱萱立刻反駁道,「淺淺,你別誤會。我只是…只是……」
蘇萱萱此時也不知該怎麼解釋了,若不是面紗遮著,時淺月此定能看見,自己面紗之下爆紅的小臉。
「嘻嘻…我懂我懂,走吧,咱趕緊進去,我給你瞧瞧傷口。」
見蘇萱萱緊張成這番模樣,時淺月便也不再逗她,上前拉著她是手便往內院走去。
一進蘇萱萱的院子,時淺月便開口說道:「萱姐姐,這裡沒有外人了,你摘下面紗吧,我給你瞧瞧。」
蘇萱萱聞言一邊伸手摘下面紗,一邊苦笑著說著:
「好,其實也不是很嚴重,沒有傷到筋骨,只不過疤痕肯定會留下的。」
當時淺月看到蘇萱萱臉上那條長長的紅痕時,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很嚇人是不是?」見到時淺月的反應,蘇萱萱咯噔一下,說不失望難過那絕對是假的。
擔心嚇到時淺月,她連忙準備將面紗重新戴上。
見蘇萱萱突然變得失落的模樣,時淺月便知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於是連忙出聲解釋:
「別戴,萱姐姐我沒有被嚇到,只是心疼你,這麼長的疤,這得多疼啊!」
聽完時淺月的話,蘇萱萱才放下手中的面紗,輕撫著自己臉上的傷口說道:「我沒事的,傷口早就不疼了。」
「這個是祛疤的藥,我自己調配的,你先用著,每隔三個時辰塗抹一次,夜裡也不能落下。
等這一罐用完,如果有好轉,我再給你接著配,如果沒有好轉,那可能就要想別的辦法了。」
時淺月說著便從袖袋裡掏出一個小瓷瓶遞到蘇萱萱跟前。
「好,辛苦你了淺淺。」蘇萱萱接過藥瓶,心中感動不已。
「辛苦啥,萱姐姐要按時擦藥哦!」
……
小姐妹二人聊了許久,時淺月才起身告辭:「萱姐姐,我還有事,過幾日我再來看你。」
「好,謝謝你的藥。」見時淺月要走,蘇萱萱連忙起身相送。
這一送便直接將她送到了威遠候府正門口。
一出門,時淺月便一骨碌爬上了馬車,然後掀開車簾朝著蘇萱萱說道:「萱姐姐回去吧,回見。」
「好。」
「六小姐,現在就出發嗎?」馬夫問道。
「嗯,去月隱樓。」很快時淺月的聲音便從馬車裡傳了出來。
馬夫得到命令,便揮起了馬鞭,隨著馬蹄聲噠噠噠的響起。
車裡的時淺月總感覺自己忘了些什麼,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威遠侯府的前廳里,雲逸塵端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靜地喝著茶。
他已經喝下了一杯又一杯,但時淺月和蘇萱萱二人始終沒有來前廳。
他心中不禁急了起來,難道萱萱的傷很棘手?
終於,他決定不等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準備親自前往內院門口等待。
然而,當他剛剛走到門邊時,便與蘇萱萱撞了個正著。
蘇萱萱看見雲逸塵,明知故問地說道:「逸塵哥,你怎麼還在這裡呀?」
雲逸塵聽到蘇萱萱的話,臉上露出一絲茫然。他撓了撓頭,回答道:
「我一直都在這裡等啊,你們聊好了嗎?」他的目光掃過周圍,試圖尋找自己妹妹的身影。
然而,看了一圈,也沒見時淺月,他不禁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咦?我小妹呢?」
「淺淺有事先回去了。」蘇萱萱理所當然地說道。
雲逸塵一聽這話,整個人瞬間愣住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然後忍不住開口問道:「什麼?她就這麼走了?」
蘇萱萱聞言點了點頭,回答道:「對啊!逸塵哥你這是也要走了嗎?」
說罷,她抬頭看了一眼雲逸塵,但很快便又低下了頭。
雲逸塵聞聲連忙搖頭,解釋道:「我見你們遲遲不來,所以才想著去內院門口看看情況。
萱萱,你的臉現在怎麼樣了?能治好嗎?」
蘇萱萱聞言隔著面紗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然後輕聲說道:
「淺淺已經幫我檢查過了,她說她會盡全力試一試。
不過具體的結果如何,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知道。」
雲逸塵聞言心中的巨石瞬間落下,然後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希望你能快點恢復起來。」
蘇萱萱見雲逸塵那樂呵呵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扎眼。
她以為雲逸塵不喜歡自己,所以才會希望自己快些恢復,免得真的賴上他。
於是瓮聲瓮氣的問道:「逸塵哥是怕我賴上你嗎?」
雲逸塵聞言,連忙搖頭道:「當然不是,我巴不得你賴上我!」
說完,當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臉唰的一下子紅到了耳後根。
蘇萱萱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隨後心中欣喜不已。
她聽出來了,她的逸塵哥哥心裡是有她的,他沒有再像小時候那般,嫌棄她是個小哭包。
不過開心歸開心,女孩子該有的矜持還是要有的,於是她便一臉嬌羞的開口道:「逸塵哥,你…」
雲逸塵看著蘇萱萱那嬌羞的小模樣,也是心中一喜,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
「萱萱…你該兌現小時候的承諾了。」
「小時候的承諾?」蘇萱萱聞言猛地抬頭,然後一臉迷茫的盯著雲逸塵。
雲逸塵見此可憐兮兮的看著蘇萱萱說道:
「嗯!我記得,有一個小哭包,整日跟在我身後,吵著鬧著說長大了要嫁給我。
這麼多年過去了,原來人家已經不記得了,唉!可憐我當了真,到現在還在苦苦的等著。」
蘇萱萱聞言想也沒想的說道:「誰說我不記得了,我當然記得了!」
雲逸塵聞言決定趁熱打鐵,先將媳婦哄到手:「那你現在可還願意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