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目光觸及到胸口處那道寒光閃閃的劍尖,眼神中滿是驚愕和不解。
鮮紅的血液如泉涌般從傷口中流淌而出,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衫。
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失去了支撐的力量,搖搖欲墜。
時淺月察覺到身後傳來的異樣聲響,急忙回過頭來查看情況。
然而,當她的目光落在雲霄身上時,呼吸猛地一滯。
只見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深深地貫穿了雲霄的左胸,鮮血正不斷地從傷口處噴涌而出。
時淺月見此迅速上前一步,一掌拍在偷襲之人的身上,將他拍飛了出去。
同時,她伸手扶住雲霄,眼中充滿了驚恐,聲音顫抖地喊道:「爹!」
雲霄強忍著劇痛,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安慰時淺月:「淺淺…別怕!」
他的聲音微弱而無力,但仍盡力保持著鎮定。
「你別說話!」時淺月焦急地打斷了他的話,她迅速檢查了一下雲霄的傷勢,心中不禁一沉。
她迅速的從懷中掏出一瓶保命的丹藥餵到雲霄口中。
緊接著,手掌快速翻轉,指尖瞬間出現了數根細長的銀針。
時淺月深吸一口氣,然後迅速將銀針朝著雲霄的身體扎去,動作精準無比。
周圍的士兵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知所措,
但當他們看到時淺月認真醫治的模樣時,情緒便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然後開始有條不紊地忙碌起來,因為他們深知此刻自己所能做的就是不添亂。
雲星若遠遠地看到雲霄倒下後,她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
她迅速反應過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躍到時淺月面前,緊張地注視著時淺月的一舉一動。
她屏氣凝神,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擔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時淺月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面上。
她緊緊咬著牙關,手中的銀針不斷閃爍著銀光。
終於,經過緊張的救治,雲霄胸口的血止住了。
時淺月緩緩鬆了口氣,輕輕擦拭掉額頭的細汗。
雲星若眼中滿是擔憂和恐懼,看到時淺月停下動作,她急忙上前詢問道:
「淺淺,爹怎麼樣了?」
時淺月站起身來,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地上被制服的兩名刺客,然後轉頭對雲星若說:
「暫時沒有危險,姐,爹交給我,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你去審問一下這兩個人,看看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說完,時淺月小心翼翼地將雲霄打橫抱起,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下走向一個帳篷。
「你們都在外守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臨進門前,時淺月才回頭,朝著眾人吩咐了一句。
一進帳篷,時淺月便將雲霄側放在床上,然後迅速的從空間取出手術器材,開始給雲霄手術。
帳外,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居高臨下地站在兩名男子面前。
「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雲星若冷冷地問道,聲音中透著一股威嚴。
她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這兩個人,眼中閃爍著怒火。
她實在沒有想到,這些刺客竟然如此狡猾,以這樣的方式來擾亂她的視線。
「你們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傷了雲霄的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呵!不說?本將軍自有成百上千種方法讓你開口。」
見二人嘴硬,雲星若怒火中燒,一腳踹在說話的男人的胸口,
將人踹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砸在一棵樹的樹幹上。
「砰!」隨著一聲巨響,那人悶哼了一聲便失去了知覺。
此刻,雲星若才將目光投向地上跪著的另一個男人。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我是被逼的。
是他,我本只是個樵夫,是他找到我,讓我配合他混進軍營,不然他就殺了我。」
那男人見搭檔基本已經廢了,連忙想要把自己摘乾淨。
「是嗎?」雲星若聞言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這兩人明顯就是一夥的,這人如此說,莫不是大難臨頭要各自飛了。
「呵!冥頑不靈!」雲霄此時生死不知,雲星若見從男人口中問不出實情。
便也失去了耐心,直接翻找出時淺月送給她的一瓶藥丸,給那男人餵了一顆。
藥丸入口即化,那男人想要吐出來都難。
不消片刻,那男人驚恐的雙眼慢慢的變得空洞了起來。
雲星若見此趕忙開口問道:「是誰派你來刺殺雲霄?」
「不知,僱主並未以真面目示人。」那男人聞言如實的回答。
見著男人確實不知僱主是誰,雲星若心中不忿。
想了想,她又繼續問道:「你是哪個組織的殺手。」
「喋影雙煞。」男人聞言脫口而出。
雲星若聞言眉頭一皺,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
喋影雙煞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這是一個臭名昭著的殺手組織,
組織成員無底線無下限,只要給錢,無論什麼樣的目標都能下手。
雲星若想到此便知,這人口中怕是沒什麼線索了,遂冷笑道:
「呵!竟然是你們這群敗類!」
話落,她手起刀落,果斷將男人解決了,然後便安靜的等在營帳外。
此時,營帳中的時淺月將雲霄傷口處的衣服剪掉後,正在給雲霄的傷口消毒,
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切開了雲霄的胸口皮肉,用棉球輕輕擦拭掉滲出的鮮血。
她反覆的重複著這一項繁複放動作,但是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比。
隨著手術的進行,時淺月的額頭漸漸沁出了汗珠,但她絲毫沒有分心。
她全神貫注地處理著傷口,然後將匕首慢慢地拔出,同時迅速進行止血然後縫合。
在時淺月的努力下,雲霄的手術終於成功了。
時淺月疲憊地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然後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嘖嘖,你這警惕性不行啊,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扎了個透心涼。」
說完,她才將手上的鮮血清洗乾淨,然後款步走出營帳。
「淺淺,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