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總,您的醒酒湯,剛才我叫酒店那邊給煮的,現在溫度剛剛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酒店裡,余東海的秘書給他端上了一碗酸豆芽湯。
余東海接過來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口。
「啊~哈!爽!」
說罷,揉了揉有些暈乎的腦袋,有些苦笑地說道。
「年紀大了,喝不動,換作年輕多幾歲,我把那孫賊喝趴了都還能自己精神奕奕地自己開車回來。」
他這話倒是真有那麼點意思,余胖子當年還在體制內的時候,他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宣發處做一名推銷員。
主要工作就是到全國各地賣電影拷貝,一個拷貝大概1萬塊錢左右。
那時候還不興送禮,只能「刷好感」。
國人的交際嘛,大多是從酒桌子上完成的,他酒量非常好,這也成為了他業務出色的重要原因之一。
那時候的客戶經常和余東海說:「小余,來把這杯酒喝完,給你加一個拷貝。」
他的成名戰大概就是靠著能說會道再加上酒量驚人,在千禧年的前一年把一份拷貝單是在山西一地就賣出了40萬。
這個成績讓余東海在圈內一戰成名,也讓他成為北影廠最年輕的科級幹部。
所以,他說自己酒量好,倒是一點都沒有在吹牛。
但是再想一想方才在酒桌上,自己和張汶強都快站不穩了,對面的丁炙那越喝眼睛越亮的模樣,饒是余東海這個老酒桶想起來,也不禁得有些怵了。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的了不得啊。
「余總,你那個叫酒駕,被交警攔下是要上新聞的。」
余東海瞪了他一眼,「就你聰明!」
他的秘書倒沒有因為被他瞪一眼而嚇到,反而一言不發地遞了過去一條濕毛巾。
余胖子奪了過來,往臉上胡亂地擦了擦,然後擱在額頭上,仰躺在靠椅上,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
「那丁炙就這麼討你歡心嗎?您都多少年沒喝得那麼開了。」
這秘書也是跟著余東海好幾年的老人了。
最近幾年,尤其是華藝逐漸衰敗,光線頻出亂招之際,博納已經後來居上,隱隱有國內影業龍頭的氣象了。
以今晚這麼個架勢,說白了這秘書覺得多少是有點太過抬舉那個叫丁炙的演員了。
聽到秘書的疑問,余東海睜開了眼睛,瞥了秘書一眼。
「就不給我和那小子聊的開心,想和他增進增進感情啊?」
「我跟了余總你這麼多年,就沒見過您和誰喝酒是光聊感情。」
這個秘書恭恭敬敬地在旁邊候著,但那話說出來倒是不怎麼給「面子」。
「那是個小狐狸啊!」
余東海把熱毛巾摘了下來,丟給了旁邊的秘書,往房間中央的沙發就那麼一坐,那沙發發出了一絲不負重壓的呻吟聲。
「可是我聽說過,丁炙這個人在圈內那是出了名的平頭哥,魯莽人啊!」
這個秘書有些不解,方才余東海和丁炙在喝酒的時候,他也是全程陪同著的,除了感覺真人或許比在大銀幕中還要帥氣隨和得多外,並沒有看出來他有多麼地「奸詐」。
「那就對了,就連你跟了我這麼久,也看了他好幾個小時了,也沒看出他的真面目,這還不夠可怕?」
余東海輕笑了一下。
「我就沒見過像他這個年紀,在人情世故這方面應對的這麼自如的。我在酒桌上,試探過他好幾次,對於博納要投資入股他的九爻傳媒的想法,都被他不動聲色地化解了,既沒有駁了我面子,也沒有讓場子冷下來。」
「真有餘總您說的那麼神?他要真的這麼厲害,怎麼這些年總是惹出這麼多是非不斷的事情出來呢?
據我所知,他在投資圈內的名聲可不是很好,甚至因為頻頻觸發一些爭議,在某些資方的眼中,並不能算是一個「安全股」。」
秘書沉吟了一下,突然提出一個疑問。
對於那種一次性「夜壺」,即便風評再差其實都和他們無關。
但是一旦要選擇力捧的人,那麼投下去的可就是真金白銀的資源了。
而丁炙,說實在太能惹事了。
這些年他經歷的大大小小的風波,有好幾宗都是挨著即死的。
比方說一開始的「抄襲風波」,又像是後來的「耍大牌事件」,又像是最致命的「潛規則事件」。
都是那種一個不慎,就萬劫不復的風波。
在某種程度來說,丁炙確實在某些人眼裡夠得上是「風險藝人」。
相對而言,像是李乾熹這種新生代粉粉嫩嫩的「養成系」,夠聽話,路人盤又乾淨,其實才是上好的「旗幟」素材。
「那你看看,這些年和他對上的,有幾個能有好下場?」
「可是那就不能是運」
「一次是運氣,兩次是運氣,三次也是運氣,難不成次次都是運氣?」
「更別提他每次都能在作品上映或者上線的前夕鬧出這樣的事兒來,偏偏還都能讓所有人都覺得是巧合。我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手段,但是這一切」
余東海說到這裡,卻又是笑了笑。
「嘿!實際上一個能導,能演,能編,還能有這麼些手段的人,如今只有二十來歲,別說你,我都有點懷疑。
甚至我還懷疑過,那個叫做梁瓊的經紀人,或者乾脆楊芙才是幕後的操盤手。」
「不對,我也見過楊芙,那小妮子是個有心計的人,但是凡事都做不到這麼狠!現在見上面了,也終於解開我這個疑團了。這小子還真和我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似。」
旁邊的秘書瞥了一眼自己老闆那胖胖的身形,還有那眯起來就像是被刀片割開了的小眼睛
突然,他就瞅見了自己老闆目光轉了過來,他連忙熟練地點了點頭。
「確實挺像的。」
余東海這才心滿意足地繼續閉上了眼睛。
實際上,不要懷疑一個能在商場上從無到有,白手起家的大佬的眼光。
余東海能夠從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子,年近26歲就在北影廠做到科長級別,然後又毅然決然地選擇了下海經商,把博納一步一步做到現在的規模,他的眼光是少有的毒辣的。
他算是很少有地能夠一眼就發現了丁炙隱藏在那年輕帥氣外表下的老辣和從容的傢伙了。
話趕話說到這裡,余東海也有些乏了,他眯了眯眼睛,「行了,到時候,你跟阿迷他們說,到時候和丁炙的人深談的時候,具體的方面可以稍微讓步一點。我們要比蔣家和向家那班老東西先把他拿到手。」
「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乏了,先睡一覺。」
這會秘書倒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就退了下去。
實際上,他也沒明白,明明自家余總和丁炙在酒桌前,壓根就沒有聊到實質性的合作,為什麼他們就這麼肯定雙方已經談妥了。
不過他比丁炙那邊的小胖強的一點就是,他也許會提出疑問,但是一旦自家老闆做下了決定,他一概都信服以及執行。
因為余東海這些年的眼光和決策,幾乎就沒有出過錯。
在另一頭,和余東海形成默契的丁炙,把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了梁瓊後又繼續地投入到了《無雙》的拍攝當中去了。
說起來《無雙》的拍攝進程,在丁炙在主演這麼多部戲中也算是比較特殊的了。
要知道,他和張汶強為了提供為了提高「發哥利用率」,而在第一個月裡頭瘋狂拍攝其相關戲份。
而等到發哥殺青之後,然後接下來的時間裡則是進入了丁炙的「單核狀態」。
所以會導致剩下的戲份都變得了零碎起來。
不過幸好的是,在港島部分的戲份業差不多是完結了,剩下的部分則是分別在泰國和新加坡。
而「偽鈔集團」幾人的戲份,在發哥殺青之後,也大多是搞得七七八八了。
尤其是在這部戲裡頭,介於「男三號」到「男四號」之間的廖啟智,在拍攝完一些零碎的鏡頭後,也準備殺青了。
說起來,這是丁炙和廖啟智的第一次合作,不過這這部戲裡頭,除了發哥和女主角章靜之外,智叔和丁炙的對手戲幾乎是最多的了。
而他也無愧是港島的著名綠葉,無論是發哥還是丁炙的對手戲,他都能穩穩的接住。
尤其拍戲是真的拼,像是什麼磕頭戲啊,槍戰戲啊,這個已經六十來歲的老人依舊是好不惜身地遵足丁炙和張汶強的要求。
所以丁炙也和這個老戲骨混的很是不錯。
「智叔!祝你殺青!」
丁炙遞過去一封厚厚的紅包,廖啟智一捏厚度,本來就充滿笑意的臉上更是多了幾分喜意。
丁炙凡是拍戲,都向來大方,像是劇組裡重要角色殺青,他都會包上一個厚厚的紅包給他們,比之這一點,張汶強就顯得「孤寒」得多了。
不過這也是常態,鬼叫丁炙是個大老細,他個連拍戲都差點湊不夠錢的寒酸導演,還真沒丁炙闊氣。
「哎!多謝曬大老細!以後有戲搵我,包便宜又好用!」
「一定找你!」
丁炙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智叔,你近排有無去做過檢查啊?」
廖啟智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
「哦!你話我肚痛啊?老毛病來的了,我小時候就胃寒,有時候天氣轉季,或者吃了什麼生冷東西,就會肚子痛了。」
丁炙目光再次從廖啟智的眼白,鼻端,還有臉頰看了看,皺了皺眉。
「智叔,我吃過兩碗夜粥,也粗通幾分岐黃之道,我看你這臉色,還有症狀,可能臟腑出了點問題,你不要以為這是簡單的老人病,有時候該去檢查一下,還是得檢查一下的。」
說罷,他拍了拍智叔的肩膀,「智叔,交淺言深,有怪莫怪啊!」
「講這些,智叔雖然老懵懂,但還是能分清好歹的。多謝曬拉!」
廖啟智抬了抬手。
丁炙也沒再多說什麼,也就是看著廖啟智投緣,多說了那麼幾句罷了。
廖啟智在劇組裡簡單地走了一圈,和劇組的大部分熟人打了招呼後,就算是正式殺青了。
畢竟他又不是發哥或者說是丁炙這樣的主角,雖然說是戲份比較多的大配,但是殺青也不可能那麼隆重。
走出片場,廖啟智在街邊攔了一架的士,上了車。
「去邊度啊。」
「九龍」
說著話,智叔左腹微突然微微作痛,他低頭捏了捏口袋的那疊厚厚的紅包,改了主意。
「去去聖瑪麗醫院啦唔該。」
無論是劇組裡成員殺青,亦或者是提醒智叔注意體檢,對於丁炙來說都是小事。
如今在經過這些小插曲之後,《無雙》劇組再拍完一些小零碎的戲份,即將赴往泰國以及新加坡兩地進行拍攝。
這個時候,就不得不提章靜了。
實際上在這一部男人戲裡頭,章靜飾演的角色戲份並不低,甚至她這個角色其實才是很多劇情的推進的動力。
但是在《無雙》開拍以來,無論是丁炙,還是發哥的光芒都把她給完全掩蓋住了。
直到發哥走了之後,終於「解放」了出來的丁炙,這個時候才覺察到這個女人的厲害。
實際上,可能是收到了許多「場外」因素的影響,章靜這位女演員所獲得榮譽,或者是知名度,其實是遠遠遜色於同時代許多女演員的。
要知道,這位在當年可是被視作能和國際章互相競爭資源的「競品」。
由此可見,她有多麼地能耐。
不過在娛樂圈這種地方,很多東西都講究時也命也。
章靜無論私生活是不是真如傳聞那般桃色紛飛,最終也沒辦法改變她逐漸落寞的事實。
不過就算她再落寞,底子也依舊在那。
和文姐姐在年近三十歲之前,就開始擔憂自己的演藝「演媽」生涯相比,這位已經四十多的章靜,卻是依舊能和丁炙這種小狼狗搭情侶檔可謂真真是「老樹開花」了。
不過如今站在丁炙眼前的這個女人,卻又不禁讓人懷疑這位姐姐的真實年紀。
實際上,丁炙也不是第一次碰上這麼風韻猶存的女人。
前不久那個讓不少人都印象深刻的「壞女人」祝珠,其實也不年輕了。
但是章靜卻是和祝珠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類型。
如果說祝珠是那種珠圓肉潤,搖曳生姿間讓人挪不開眼睛的那種「視覺系」嫵媚美人。
那麼章靜就是那種帶著點「禁慾系」女神的味道,卻會時刻引誘著男人想往她那白襯衫裡面瞄的「妖女」。
而今天這一場戲,就是丁炙要和這位充滿韻味的「禁慾系」妖女姐姐的唯一一場親密戲。
也是《無雙》在港島的最後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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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錯,還是沒能白天趕出來,主要是看了一本書太入迷了,沒放下,結果本來用來碼字的摸魚時間全給它偷去了。
不過作息調好了,以後沒啥事都不會防盜了。
對了,我看那本書,個人看來是港文天花板的滄海的馬甲新作,就是寫大英雄、大梟雄、出人頭地那個狗太監
這會看他那成績,應該是不會寄了。
喜歡港文的看,肯定對味兒。
書名《開局我就想退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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